第69部分(第2/4 頁)
對女王達魯珍說:
“如果針有兩個頭,巧手裁縫也用不成;如果議事廳裡有兩種主意,力量再大也辦不成事情。已經講過的不能更改,猶如瀑布不能往上流。米努與嶺國不能友好,好像貓頭鷹和小鳥不能和睦相處。我們一定要為白熱國報仇,被毀壞的城垣要用金子補,砍過的草木要用銀子還,取過的白水要用牛奶賠,做過的壞事要懺悔求原諒。現在要立即發兵去白熱,不能在這裡費時光。”
女王達魯珍高興得臉上放出異彩,王妹娜魯珍卻氣得七竅生煙。前次議事憑空受了他一番搶白,今日他雖說是針對尼瑪繞登講的,可話裡句句藏著對自己的惡意攻擊。她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怒氣,指著傑澤奔巴就罵:
“你再高貴也是臣子,我再平庸也是君主。古諺說,僕人肥了要欺主,不感激主人還責怪主子的言行;女兒肥了欺母親,不孝敬慈母反而虐待慈母。你傑澤奔巴肥了和我來較量,我和王姐達魯珍,本是一母所生。慈愛的父母同樣地疼愛,我倆的權力一樣大小,只有長幼的區別,決定了君臣的輩份,我敬姐姐勝過慈母,所有的命令都服從,我姐妹倆人本來相親無隙,就是有人挑撥我們的關係。我們和嶺國本無仇無恨,無端挑釁沒來由。就像那牧羊的牧人,如果豺狼不來危害,滿山谷大叫沒來由。我自己所屬的上米努,金子一般的領土不願蒙上戰爭的灰土,你傑巴如果是英雄,自己去和嶺國人打仗吧。”
達魯珍見妹妹在盛怒之中,知道再說什麼也無益。想當初,母親生下她們兄妹三人,分別封給領地,妹妹管轄上米努,弟弟管轄中米努,她管轄下米努。弟弟死後,自己又代弟弟管轄了中米努。妹妹一向性情溫順,對自己也是唯命是從,唯有這次和嶺國交兵一事,妹妹卻屢屢和自己作對,又對丈夫發這麼大的脾氣。這在以前是想也想不到的事。如果依了妹妹,與嶺國友好,姐妹兩個依舊像過去一樣親親熱熱,同止同息,也可避免一場大戰。可白熱國的仇就不報了嗎?如果現在不和格薩爾交戰,將來嶺國也會向米努發兵的,到那時再戰,豈不辱沒了我達魯珍的威名?!
達魯珍兀自想著,從檀香座上站起一百父老的首領,大臣達孜噶育,只見他將三條綠哈達、三條白哈達、三條紅哈達高高舉起,向兩位女王回稟說;
“如日月的女王啊,傑澤奔巴大臣,請聽我老臣說句話。三條綠色的哈達獻給女王達魯珍,三條白色哈達獻給王妹娜魯珍,三條紅色哈達獻給大臣傑澤奔巴。在這莊嚴的會場上,不要互相說這些難聽的話。我們君臣要團結得像針尖,女王團結,臣民才團結。父老和睦,子孫才和睦。俗語說,上面的主人不安寧,下面乞丐的睡處也不安寧。上師聶布雖已故去,小上師還安在,請女王派寄魂鳥速去請小上師來王宮,請他問問神的旨意,然後再作道理。”
眾臣都說這個主意好,兩位女王也點頭默許了。
君臣們不歡而散。到了晚上,娜魯珍決計離開王宮,率屬下大臣回上米努。到了自己的轄地就好了,也免得受傑澤奔巴等小人的氣。於是,娜魯珍念動咒語,使姐姐達魯珍和她的大臣們昏然入睡,爾後率自己的屬下,將金銀綢緞等值錢的東西裝了五百馱,命一百個騎士趕著先走。娜魯珍也穿戴整齊,裡面是“萬”字紡綢緞,中間是綠色輪紋綢緞,外面罩著樹葉紋的白綢緞,繫上綢帶子,最外面套著甲冑,帶著武器,跨上白色追風馬,走在騾子馱隊的後面,一行人悄無聲息地朝上米努而去。
第二天上午,太陽已經老高老高的了,達魯珍君臣還在呼呼大睡。女王第一個從夢中醒來,大臣們也接二連三地睜開了眼睛。達魯珍心中奇怪,四處打量了一下,並不見妹妹娜魯珍的蹤影。細一檢視,金銀、綢緞也少了很多,達魯珍氣得大罵:
“娜魯珍這個壞東西,偷了我的東西逃走了。想當初我繼承王母的王位的時候,她才七歲。我疼她愛她,姐妹兩個從不分離。如今她人大心變壞,昨天當眾辱罵我丈夫,現在又偷了我的東西。那備有虎皮座墊的騾子,本是我的寄魂騾,還有那五百馱寶貝,三界無敵劍,松石盔和甲,征服三界的黑旗,捕捉雷電的套索,天界的魔碗,神力吹火器,統治百姓的玉璽……無價的寶物共有一百零八件,都被她偷去了。把親骨肉當作仇敵的娜魯珍,和嶺國格薩爾差不多,……”達魯珍越說越生氣,越想越冒火。大臣們個個面面相覷,不知說什麼好。見大臣們無語,女王更加生氣,立即命傑澤奔巴率精兵二萬,速去追趕娜魯珍。再派兵馬兩萬,把通往白熱國的道路守住,不要說娜魯珍的兵馬,就連清風也難以透過。
以冬赤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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