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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在想,印度法王的寶座,漢地皇帝的江山,還有那十八個邊地的許多國家的王位,這些都不是憑快速駿馬得來的,可我們嶺噶布為什麼要憑快馬來奪天下呢?馬快就能成為嶺噶布的王,馬慢就將淪為嶺噶布的奴,這不是件很奇怪的事嗎?”
“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問題。”算卦人袞喜梯布皺了皺眉頭。
“這我知道,我並不要你回答,我只是請大卦師算算我覺如是不是能得彩注?”
“覺如公子,若在平日,我可以作布卦毯、澄神靜慮,至誠至信地為您祈禱卦神。可今天不行了,在這鞭韁爭先後、馬耳分高低的時候,我只能為您用布卦的繩子算個速卦,望覺如公子不要見怪。”
“當然,只要算得準,我一定重重謝你!”
袞喜梯布一邊跑馬,一邊祈禱打卦。不一會,卦師興奮地喊了起來:
“覺如呵,這真是個好卦象,好卦象呵!”
第一降下了天空的魄結,這是如青天覆蓋的卦象,這是能鎮住江山的卦象,象徵著你能做嶺噶布的王。
第二降下了大地的魄結,這是在大地建立根基的卦象,這是能使百姓安居樂業的卦象,象徵著你能做好國王。
第三降下了大海的魄結,這是千萬條水聚攏的卦象,這是閤家團圓的卦象,象徵著你能做珠牡的如意郎。
覺如笑了,這袞喜梯布果然名不虛傳,他的卦辭真是再準不過的了。覺如獻給他一條潔白如雪的哈達,作為酬謝之物。
覺如又跑了一陣,突然變顏變色地呻吟起來,一臉的病相,身體也像支援不了似的,一下子滾鞍落馬,趴在地上,一邊呻吟一邊喊著:
“哎呀呀,我好痛,好痛喲!”
大醫師貢噶尼瑪恰巧從覺如身邊路過,他趕忙勒住馬詢問:
“覺如公子怎麼了,病了嗎?”
“是呵,八年來的流浪生活,使我痼疾纏身。醫生呵,能不能給我點藥吃啊?”
貢噶尼瑪為難了,因為藥囊沒有帶在身邊,雖有些救急的藥品,但不知是不是能治覺如的病。一看覺如那副疼痛不堪的樣子,醫生心痛了。他立即下馬,蹲在覺如面前:
“覺如呵,是哪裡痛,很痛嗎?待我替你看看脈,再給你一些藥吃。”
醫生把手按在覺如的手腕上,覺如還在哼哼:
“痛呵,我這上身像是熱症,痛得如火灼心;腰間像是寒症,痛得如冰刺骨;下身像是溫症,痛得如沸水澆。我的內心像是要破裂,外部身體像是已衰敗,中部脈絡像是已斷絕。醫生呵,真是我覺如要死了嗎?”
覺如說完,貢噶尼瑪也診完了脈,用奇異的目光看著覺如:
“覺如呵,病分風、膽、痰三種,是由貪、瞋、痴而生。這三者相互混合,才生出四百二十四種疾病。我看你這脈相與病體不相符。你這脈中根本無病症,四大調和無渣滓,緣起之脈澄又清。要麼是我醫生診斷的錯。要麼這脈相是幻覺?要麼覺如在裝病。覺如呵。覺如呵,不必如此,你的脈相好,你的事業能成功,彩注自然歸你得。”
覺如一下從地上跳起來,臉上的病相早已煙消雲散。他一邊把哈達纏在醫生的脖子上,一邊笑著說:
“嶺噶布都說貢噶尼瑪的醫道高明,今日一試,果然不同一般。醫生呵,賽馬會後再見吧。”
覺如上馬急馳,剎那間追上了總管王絨察查根。覺如笑嘻嘻地叫了一聲:
“叔叔。”
“這半日你到哪裡去了?你若再不快些趕上,晁通就要搶下王位了。”絨察查根虎著臉,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責怪。
“怎麼會呢?叔叔,不會的。您心裡應該清楚,上天安排的寶座,怎麼會讓畜牲奪去呢?上師和神明都可以作證,我在賽馬途中,已經為大家辦了不少好事。當然,還看到不少熱鬧。”覺如想起剛才的一切,特別是和駝背古如的對話,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覺如,不可把賽馬當兒戲,快跑吧。不然天神也不會保佑你。”總管王說著,打了一下覺如的馬屁股,寶駒江噶佩布猛地向前一躥,遠遠地離絨察查根而去。
那晁通騎在駿馬上,好不悠閒自在,眼見賽馬的終點古熱石山已經相距不遠,他心中暗自高興。本來這次賽馬會的勁敵只有覺如一個,可到現在,卻不見覺如的蹤影,可見馬頭明王的預言一點不錯。這王位,這七寶,還有美麗無雙的森姜珠牡,都要歸我達絨家所有了……
晁通正暗自高興、樂不可支的時候,忽見覺如已經跑到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