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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爭辯,又恐他說出更難聽的話來,吵得閤家不安寧。神明們總是公正的,我倒要看看這個小人的下場。丹薩尋思著,不再說什麼,仍舊像往日一樣,不動聲色地安排家務,不聲不響地為晁通準備筵席。
寅月初十日,當太陽給高山戴上金冠的時候,嶺地的三十位英雄弟兄,其中有八英雄、七勇士、三戰將,在各個部屬的簇擁下,應晁通的邀請來到達絨地方赴會。只見一隊隊旌旗招展,一行行盔纓搖顫,好不威風。
晁通王的家臣阿盔塔巴索朗奉主人之命,向前來赴會的各位英雄說明晁通王已得到馬頭明王的預言,並宣佈即將舉行賽馬大會。要和大家商量的是,在十五日這天舉行賽馬會是不是恰當?
“那麼,賽馬的得勝者有什麼獎勵呢?”嘉察協噶問。
“呵,你還沒聽明白?預言中說得很清楚:嶺地七寶、王位和珠牡,作為這次賽馬的彩注。”阿盔塔巴索朗搖頭晃腦地說。他也像主人一樣,相信賽馬的勝利一定屬於達絨家的玉佳馬。晁通一旦成了嶺地的大王,那麼,他就不再是家臣了,而是,而是……他還沒想出主人會封他個什麼官。說完,他仍怕有人沒聽清楚,又唱了起來: 古人有句諺語說:欲求美女的人很多,達到願望的卻很少;欲求莊稼好的人很多,獲得豐收的卻很少;以箭、馬、骰子作競賽,想得彩的人多,中彩的少。
珠牡是嶺地的美女,王位是嶺地的權力,七寶是嶺地的寶藏,要憑快馬去獲取。
誰的馬兒跑得快,誰能得勝遂心意,天意人心都相合,得不到時別失意。
嘉察和森達等眾兄弟早就明白了晁通的用意,他是想透過賽馬,合理合法地登上嶺地的金子寶座,取得統治嶺地的大權,還能得到美貌出眾的森姜珠牡。雖然眾人心裡明白,也不滿意晁通的作法,卻又無法反駁晁通那冠冕堂皇之語。所以眾人並不說什麼,而是把目光轉向總管王絨察查根,看他怎樣說。
總管王也在思索著如何對付晁通的陰謀。他忽然想起了十幾年前神明給自己的預言:
十二歲奪得賽馬彩注,猶如東山頂上升起金太陽。
一想起這個預言,老總管滿臉的皺紋綻開了,微笑著說:
“賽馬奪彩是件很好的事,是最光明正大地取得王位、財寶及珠牡的辦法,我看不會有人反對。只是時間,現在正是寒冬臘月、冰天雪地,在這樣的地上跑馬,恐怕會很不利。我看是不是十五日先開個大會,看看大家有什麼想法,再作決定。”
嘉察明白了總管王叔叔的意思,延長賽馬日期,是為了通知覺如,讓他做好準備,所以也就點頭表示同意。
寅月十五日,只有五天的時間。儘管這樣,晁通仍舊嫌慢,他恨不得賽馬大會能馬上舉行,巴不得十五日這天不是商議宴會,而是實實在在的賽馬大會。早一天賽馬,他就能早一天登上王位,早一天佔有七寶,早一天得到珠牡。這五天的時間,在晁通看來,簡直比五年還要長。晁通心如火焚,急不可耐地度過了這最難捱、也最忙碌的五天。他要把宴會辦得儘可能的豐盛、堂皇,以顯示他的富有和精明。晁通還有一個從未告訴別人、也不可能讓人知道的想法:他要透過這次宴會——賽馬的預備會,獲取人們對他的好感,以便稱王以後能順利地統治嶺部落。
寅月十五日終於來到了。前來參加宴會的人真多呵,像須彌山一樣威嚴的叔伯,像海面結冰一樣沉穩的姑嫂,像弦上待發的竹箭似的青年,像夏天的花朵一樣美麗的姑娘,紛紛湧向達絨倉的大帳。這可忙壞了負責安置座位的大公證人威瑪拉達。他忙裡忙外,既高興又莊重地宣佈:
“在上位盤花銀座織金緞的軟墊上,請奔巴·嘉察協噶、色�巴·�尼奔達雅、文布·阿奴巴森、穆江·仁慶達魯四位公子安坐。
“在中間一排層疊著錦緞軟墊的座位上,應該請四位王爺和四位持寶幢者安坐。他們是總管王、達絨忿怒王、森倫王、朗卡森協和古如堅贊、敦巴堅贊、噶如尼瑪、納如塔巴。
“另一排鋪有環形白圈的熊皮鋪位上,請嶺慶塔巴索朗、阿巴布依班覺、公證人達盼、威瑪拉達、醫生袞噶尼瑪、占卜家袞協梯布、星相家拉吾央噶、技藝家卡切米瑪等八位安坐。
………
在最後面的錦緞座位上,請嶺地最漂亮的七姐妹安坐。森姜珠牡坐中間,左邊是萊瓊·魯姑查婭、總管王的女兒玉珍和卓�洛·�拜噶娜澤,右邊是察香姑娘澤鍾、雅臺姑娘賽措和達絨姑娘晁牡措……“
大公證人將嶺地有地位、有財富的人安置完畢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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