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地摧毀,那也是一具木乃伊,儘管看起來十分激情;而婚姻則被丈夫這具感情的木乃伊無情地摧殘。“我的命何為如此的苦?我想做一個好女人為何如此的難?”但溫尼不願在工程師面前流露出她內心的隱痛。
不僅如此,溫尼還為工程師戮及了她的傷痛而惱怒,她用力推開她的手,大聲說,“你給我走開,我不想聽你說話!”
工程師就訕訕地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溫尼頭一甩,昂頭往回走。工程師追上幾步,輕輕地說,“溫尼,你可以對真正喜歡你的人、真正愛你的人發脾氣。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特別是今天在你三十歲生日的時候,在你……”
“你走開,你給我滾!”溫尼大聲吼道。說真的,她真怕工程師的糾纏被出門來找她的丈夫發現,這樣的電影和小說她讀得太多了。她不想成為那類可悲故事中的主人公。
工程師見溫尼如此生氣,便閉了嘴,但仍然不緊不慢地跟著她。
“我告訴你,”溫尼突然回頭對工程師冷冷地說,“我是一個淑女。淑女可以偷情嗎?”
“你……”工程師正要辯護“我並沒有要你偷情呀”,但溫尼厲聲打斷他的話,說,“你再跟著我,我就叫警察了!”
工程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停了下來。
溫尼一刻不停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她真希望被工程師封號為“木乃伊”的丈夫能出門來找尋她,她又真希望工程師繼續跟著她,讓她罵,讓她發洩她的壓抑、她的不滿、她的失望、她的憂傷。然而,她也知道,她沒有權力要人家那樣做。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對工程師太不公平了。可是,她不這樣能行嗎?
丈夫沒有出來找她。倒是兒子貝貝坐在門口邊靜靜地哭泣。
溫尼將兒子抱在懷裡,母子倆哭作一團。
“回來啦?”丈夫半冷不熱地說,“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溫尼突然發現旁邊的丈夫變成了一頭完全陌生的醜陋動物,滿身贅肉,鼻也里長出數根黑毛,頭頂半禿。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怎麼會跟這麼醜陋的動物共同生活了十來年。她將兒子哄去睡覺,自己趕緊逃入澡堂,把自己反鎖起來。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這首李煜的《相見歡》,那個工程師曾經用一張很大的白紙抄錄好,將這些文字編成一個大紅的“心”字,偷偷塞進溫尼的辦公桌裡,讓溫尼看得慌亂了好幾天。
當時她就想:“我又沒有偷人,怎麼心裡如此害怕呢?”
溫尼三十歲了。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從“愛情殺手”到“情感木乃伊”,倒黴的人她全碰上了——“我還有沒有激情,有沒有慾望,沒有沒盼頭?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啊!”
第三章 愛情殺手“媽,你有性高潮嗎?”
打從三十歲那晚與丈夫發生爭吵後,溫尼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很少與丈夫說什麼話。有什麼事,她總是跟兒子說。而丈夫竟然很倔,溫尼不叫他,他就也不叫她。有時有什麼事,不是叫貝貝傳話,就是寫在紙上,塞給溫尼。
溫尼慢慢地對自己的“淑女”身份質疑起來了:這是人過的生活嗎?這還能算是一個家嗎?她突然記起工程師曾經激動地對她說過的話:“淑女是什麼玩意兒?你幹嗎自己套住自己?誰讓你做淑女的?這個社會需要你這樣的淑女嗎?”
溫尼像是一個復醒的孩子似的,覺得再也不能這麼半死不活地生活下去了。最終促使她下決心離開這個“冰窖”一樣的家是兒子貝貝無意中的一次問話。
那天下午,兒子貝貝躺在沙發上,突然問溫尼:“媽,你有性高潮嗎?”
天真的貝貝提出這麼一個問題,令溫尼慌亂不已,不知如何問答,只好裝傻地說,“你在說什麼呀?”
原來,貝貝正在看一張報紙,上面有一篇文章叫:“發掘敏感部分,享受性愛高潮。”
溫尼再湊近一看,報上登的是一篇探討如何創造性愛氣氛的文章。
溫尼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這麼多年來,溫尼從來不知道“性高潮”是什麼。她總是認為滿足丈夫的性慾是她作為“淑女”應盡的天職。
而學會計的丈夫不僅是一個不懂風情的人,而且對感情的運用都要用算盤算得清清楚楚,不能有半點超支——從時間一定不能超過十五鍾,到次數每週最多是兩次。他的動作機械而僵硬,很少親吻和撫摸。常常是在光線很亮的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