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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現在的阮家已是一個大家四個小家了,每個小家的事情要靠自己去解決,不能輕易向別人伸手,她說在這個大家裡,最可憐的是三兒,一個人在外辛苦,身邊也沒個媳婦,熱了冷了的也沒人照顧,她還讓兩位當姐的替弟弟操點心,找個賢惠的會過日子的女人。兩個姐姐與老人的想法卻不一樣,她們說操三兒的心等於白操,她們身邊的女人三兒怎能看得上?她們安慰老人說,現在的世道跟從前不一樣了,三兒有本事能賺錢,想找個女人一點都不難,只是他不想找罷了。老人最不愛聽的就是這句話,她說你們當姐的不願幫忙,還給自己找什麼理由?三兒就是不會找女人,以前找的那個媳婦哪是過日子的?花瓶似的,只中看不中用,回到家裡洗個碗還要帶上一副橡皮手套,她只會花三兒的錢,最後還跟著別的男人出了國,她根本就不是個正經女人!大姐卻說他們倆離婚不能完全怪人家女方,咱家的三兒也夠嗆,他根本就不會心疼人。母親聽了這話就更生氣了,她說三兒怎麼不會心疼人呢?他比你們姐兒倆更知道關心我心疼我!二姐則笑著給母親揉著肩說,您是他母親呀,哪兒有兒子不心疼母親的?再說了,我們姐兒倆對您老也不錯呀!母親哼了一聲,說像三兒這樣的孝順兒子並不多,瞧瞧老孫家那混兒子,把家裡的錢全偷去買白麵兒了,還有老龔家的兒子,硬是把老父母攆出了家門,自己跟媳婦住進了那套單元房,我們三兒多懂事啊,早就想給我買新房了,那可是誠心誠意的,鄰居們都羨慕死了,但我不要,三兒賺點錢不容易,我有房子住,花那些錢幹嗎?大姐半開玩笑地說,三兒想買房孝敬您老,您為什麼不要哇?趕明兒我買彩票中了大獎一定給您買輛小汽車!三兒賺錢了,您老就應該享受嘛,不能白養了個兒子呀!老人瞪了大女兒一眼,說你中了大彩我也不坐你的小汽車,有了錢也要節約,富日子當窮日子過,這樣家境才不會敗呀。
電話的鈴聲把阮三兒從回憶中喚醒,他挺納悶兒,這麼早有誰會打來電話呢?
電話是貴五打來的,他說他們馬上要登機了,而且大哥臨時決定改道西安,是大哥跟郎二兩人去,他和福四仍直飛北京,回去籌劃新疆的工程,具體怎麼做大哥讓他倆找關菲。
“他怎麼突然要去西安?”阮三兒不解地問。
成竹在胸(5)
“我哪知道?大哥說他們只在西安呆一天,最晚明天下午就趕回北京。” 貴五說。
“郎二也去西安?”阮三兒像是自言自語。
“大哥說郎二對西安比較熟,前些年拍戲的時候認識不少人。”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有什麼事兒隨時給我來電話。”阮三兒掛了貴五的電話,心情突然糟糕起來,看來羅斯真的不信任自己了,他去西安一定是去摸底的,他這樣做有必要嗎?一天時間能瞭解到什麼?他是在給我施壓呢!剛才他把話已經說明白了,貝奧絕不在秦峰市投資,炒一把土地就撤,他不會允許我在秦峰鋪開一個新的戰場,哪怕我們勝券在握他都不能容忍,他一定是怕我建立貝奧的另一箇中心,怕我的實力強大了從貝奧獨立出來。
阮三兒對羅斯近一段時間做出的一系列決定深感失望,大哥對權力的控制慾太強了,如果說公司在快速起步和發展階段需要一個鐵腕兒人物的絕對控制是必要的話,貝奧發展到今天后還死抱著當初的老規矩不放,顯然是不行的。我阮三兒來到貝奧,投奔你這位大哥,絕不僅僅是為了賺錢,當初如果不進入貝奧,我同樣可以瀟灑地活著。其實我並沒有動搖你這位大哥地位的野心,但我必須有一個舞臺,在這個舞臺上我要表現自己,大哥可以是導演,但你不能拒絕我成為腕兒,我的優勢就在於實戰,我必須在實戰中找到自己的價值和尊嚴,難道我這點要求過分嗎?
阮三兒嘴上沒說,心裡卻一直在等待一個結果,羅斯也不止一次地表示過,在適當的時候他會把行政局總裁的位置讓出來,安心當他的董事局主席。阮三兒曾天真地認為,貝奧行政局總裁的寶座應該非他莫屬了,無論從能力上還是從對貝奧的貢獻上,他都應該是當之無愧的。但是這一切自從關菲來了之後,就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羅斯竟在公開場合改了口,他表示公司的所有權和經營權一定要分離,股東不應該再進入行政局擔當要職了,應該請高學歷高智商的專業人士統管公司的經營,股東全部進入董事局,離開經營第一線,從戰略上把握公司的方向,讓有能力的經營者放開手腳。從理性的角度上講,阮三兒並不反對這種做法,但他又有點不甘心,他不認為自己是個經營庸才,相反,他的強項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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