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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嬌嬌才四個月,就被託養在老鄉家去。賀子珍來到了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期待著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理論修養。她在“抗大”過著集體生活。
這時的賀子珍,顯得精神振奮,心境愉悅。
一場意外的打擊朝她襲來:她在長征中生孩子,失血太多,而營養又嚴重不良,從此她得了嚴重的貧血症。有一回,她暈倒在“抗大”的廁所裡,不得不被送回家中。
回家休養後,又發生了兩樁令她不快的事:
一是美國女記者艾格妮斯?史沫特萊自一九三七年初進入延安採訪,多次訪問了毛澤東。史沫特萊帶來一位女翻譯,名叫吳莉莉。採訪時,毛澤東談笑風生,引起賀子珍的誤會,對那位女翻譯十分不滿。
關於吳莉莉之事,李德在他所寫的《中國紀事》①中曾詳細寫及。李德本名奧托?布勞恩,德國人,當年共產國際派往中共的軍事顧問,毛澤東的政敵。一九三五年一月遵義會議所批判的,主要就是李德,毛澤東取李德而代之,掌握了紅軍指揮權,鑑於李德對毛澤東頗為反感,他的回憶錄也明顯地帶有偏見。不過,他畢竟是那段歷史的目擊者,他的回憶可供參考:
①李德,《中國紀事》(一九三二——一九三九),現代史料編刊社一九八○年版。
一九三七年夏天或秋天,艾格妮斯?史沫特萊和埃德加?斯諾的夫人來到延安(我在一本書中看到,說是斯諾本人,其實不是)。艾格妮斯?史沫特萊為自己寫朱德蒐集材料,這本書名為“偉大的道路”,一九五八年出了德文版。因為她幾乎不會講中文,於是就派吳莉莉給她當翻譯,這位女翻譯英文講得很好。毛澤東常常看望這兩個美國人——有幾次我也在場——這樣也就認識了吳莉莉。由於艾格妮斯?史沫特萊從中介紹,毛澤東和吳莉莉常常在馬海德的住處見面,關於這些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因為他們見面的時間總是安排在我不在場、可能馬海德也不在場的時候。毛的夫人賀子珍是一位游擊隊員,受過傷,參加過長征。她知道了上述情況,對毛進行威嚇。一九三七年至一九三八年間的冬天,我親眼見到在毛的房間裡(不是在他的窯洞)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這期間,江青進入了毛的視線。她到達延安的初期,同李麗蓮(引者注:李德在中國的第二位妻子。最初的妻子叫蕭月華,在瑞金跟他結婚,並一起長征到了延安)一起在延安劇院登臺演出,兩人有時演古老的京劇,有時演寫實主義的新劇。為了看她演出、聽她唱歌,毛令人奇怪地常常去劇院。一種關係慢慢開始了,其活動場所在離延安特別遠的魯迅藝術學院……江青在一九三八年秋搬到毛那裡,開始名義上是他的秘書,後來成了他的夫人。
對於這個婚姻以及對江青本人,我都聽到了許多輕蔑的議論。博古談到她“複雜”的過去,像人們現在所說的那樣,說她過著一種“甜蜜的生活”,博古還談到她同國民黨高階官員的不清不白的關係,以及同黨的不清楚的關係。事實上,她到延安之後,並沒有像其他從國民黨地區來的所有黨員那樣,被送到黨校去學習,一般人都認為她是非黨員。後來換了一種說法,說在一九三二年或一九三三年由康生(引者注:應為黃敬)介紹她入黨,說她過去那些年在政治上是消極的(後來又說是搞秘密工作的),因此先受到了審查。我在延安時,她在政治上不太顯露,同時放棄了舞臺生活。同樸質的延安人的習慣相反,她在公開場合總喜歡錶現一種使人不可接近的傲氣,騎著高馬,由四個警衛陪同,大家並不喜歡她。……
李德回憶錄中提及的“吳莉莉”,史沫特萊稱她為“章莉莉”。史沫特萊所著《偉大的道路》一書中的《序曲》中,這麼寫及章莉莉:
第一天他(引者注:指李德)和我一起工作的時候,於黃昏時分,我和我的中文教師兼秘書和翻譯、而原來是女演員的章莉莉,在我住的黃土窯洞前面的平臺上等他。莉莉的工作是每逢我的中文水平不能夠理解得清楚時,或是朱將軍和我用一部分德文也不能傳達意思時——這種情況時時出現——便由她從中翻譯。
史沫特萊提及的“章莉莉”,以及李德提及的“吳莉莉”,其本名叫吳廣惠,又叫吳光偉,河南人。生於一九—一年。她的英文名字為Lilg,被譯為“莉莉”或“麗麗”。她並未加入中共,只是參加了學生運動。“西安事變”時,她在西安參加婦女運動。一九三七年初赴延安考察,並客串表演戲劇,又擔任史沫特萊的翻譯。
吳莉莉的出現,使賀子珍陷入不快之中,賀子珍不時地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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