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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星辰出版社在一九八七年出版了珠珊著《江青秘傳》。筆者在北京訪問了“珠珊”①,即王稼祥夫人朱仲麗。據朱仲麗告訴筆者,“珠”即“王”、“朱”也,由王稼祥和她的姓組成:“珊”也是“王”字旁,“冊”乃兩人之書也。
①一九九一年七月八日採訪。
《江青秘傳》中這麼寫及毛、江初識:
中央黨校設在延安城東的橋兒溝。這地方原是外國人傳教的場所,有一棟大教堂,許多平房;最近又添建了新屋和新窯。學員們全是中共黨員,來自國民黨地區、各個根據地和各方面軍。江青混入黨校,是她取得政治資本的重要一步。
今天吃午飯之前,各班組通知大家,下午兩點鐘在禮堂聽報告,按時入座,不得遲到。一點多鐘的時候,禮堂裡已開始有學員進來。
江青最早來到,找了一個前排位子。她想,一定要坐在顯眼露面的地方,不管誰做報告;做報告者必是黨中央領導人。
禮堂裡坐滿了學員。
兩點鐘了,忽然響起熱烈的掌聲,全體起立。
臺上出現了毛澤東,幾百雙眼睛放出喜悅的光芒。
江青也站起來鼓掌,對準臺上招招手,拍拍手;再拍拍手,又招招手。她清楚地知道,這幾下可以使毛澤東發現自己在前排。聽報告時,她一時似乎在認真地聽報告,一時又像是在思考報告的內容;有時急速記筆記,有時又似乎支頰,偏著頭看臺上的人。姿態變化無窮。
兩個鐘頭的報告結束了。同學們有的興奮得沒有心思去玩,馬上整理筆記;有的互相交換學習心得。晚上,全校分組討論。一江青坐在那兒,不多發言;她的心早飛了,私心雜念,不能告人的隱情,一齊湧上心頭。今天是和毛澤東第二次相見了,馬上要來一個行動,否則心願依然渺茫。學習小組會快結束時,她巧妙地作了十分鐘發言,把會上同學們的發言加以歸納整理,作為自己的意見,加上漂亮的形容詞重複一遍,言詞動聽,似乎有條有理。
晚上,等大家都睡覺了,她獨自一人坐在燈下,提筆寫道:
敬愛的領袖毛主席:
我今天專心地聆聽了你的有著偉大歷史意義的報告,你指明瞭光明的方向,使我鼓舞。
我是一個木工的女兒,從小受生活的折磨,在三頓吃不飽的苦難中又遭父親酩酊大醉毆打成性的逆運;母親受壓,家破人亡,流落他鄉;我被迫學京戲,登臺謀生;後到上海加入左翼文聯,於一九三三年入黨,先後當電影和舞臺明星。這是黨給我的培養,是你的光輝思想哺育了我,才有今日。
我向往延安,追求真理,現在是黨校十二班的學員。我因理論水平極低,革命鬥爭經驗極少,有許多政治思想上的問題缺乏先進者的指教。
我請求,敬愛的毛主席,請你在百忙中接見我一次,這是我這個苦孩子一生的唯一的希望!我思想上有許多問題,如能得到你的當面教誨,我當獲益不淺!其中一部分是今天聽你的報告之後,有關目前形勢的分析。在某一點上,我還不甚明白。
敬愛的毛主席,我想你會歡迎我,你是一位善於聯絡群眾的偉大人物,我這個純真的女孩子只不過向你提出區區小小的要求。如果準見,我將於後日(星期日)下午三時來到你的居處。
啊!我寫至此,全身熱血奔騰!我將親耳聽到你的教導,的確:我已經見過你三次了,這幸福的第四次即將到來……
中央黨校十二班學員
江青
一九三七年冬
第二天,她親自把信送進城,到毛澤東居處的門口,又轉身趕回黨校。
她不準備再追求別人了。她已經選定了奮鬥的目標。
星期日下午,她不等接到迴音,就按時到了毛澤東居處……
據李維漢回憶,中共中央黨校確實請過毛澤東來講哲學。李維漢的校長任期是一九三七年五月至一九三八年四月,而江青是在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入校,正是在李維漢校長任期之內。
類似的傳說,說是毛澤東去“魯藝”講話,江青“特別坐在前面,使毛最容易看到的地方,打扮得漂漂亮亮”。雖說江青後來從中央黨校調往“魯藝”,但從時間上看,似乎以朱仲麗的說法比較準確,即在中央黨校聽毛澤東報告。
江青把自己的一張照片送給了毛澤東。這張照片在毛澤東的筆記本里,夾了很長一段時間……
江青在中共中央黨校學習之後,曾短期調往陝甘寧邊區政府教育廳工作。據當時曾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