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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等文藝活動;唐納還參加了我任主席的“上海影評人協會”的組織,我們每週都要碰一次頭或在一起聚餐。江青是一名影劇演員,原是黨員,被敵人逮捕過,但是否自首我不清楚。我也講了關於她個人生活作風等情況和一些看法。項英同志要我把講的情況和意見寫一份材料,並擬了一份電報給延安的康生。電文上他最後加上“此人不宜與主席結婚”的一句話。這件事,我再也沒有對別人講過。
當時項英打電報給康生,是因為康生兼任中共中央社會和情報部部長。
為了這份電報,楊帆後來吃盡苦頭,這將在後面述及。
除了項英、楊帆的告發之外,其二是當時的中共江蘇省委,也發來電報。
一九三七年楊帆在上海影劇界從事地下工作時,是受沙文漢領導的。沙文漢在解放後任中共浙江省委書記,也曾受“潘楊案件”的株連。沙文漢夫人陳修良,曾任中共南京地下市委書記。她在一九九○年發表《劉曉在上海》①憶及劉曉的情況:
①一九九○年一期《大江南北》雜誌。
一九七九年,他到上海治病,我幾乎每星期都去看望他一二次。在這期間他還能記起舊事,斷斷續續地同我談了他的遭遇和歷史上的一些問題,從他的談話中我瞭解了不少過去不太清楚的問題。
他說:“我們弄到這種地步(引者注:指劉曉在”文革“中被整),是同江蘇省委時期反對毛主席和江青結婚的事有關。”一九三九年周總理(引者注:這是人們對周恩來的習慣稱謂,儘管他在一九四九年才成為總理)曾打來一個電報給省委,問江青的歷史情況。我們省委負責人聯名回電,一致反對,認為江青歷史上不清白,生活腐化,毛主席不宜同她結為夫婦。這個電報落在康生手中,江青當然會知道,於是種下了深仇的根。
劉曉是湖南辰溪人。一九二七年在上海參加過三次武裝起義,和周恩來頗熟。此後他在上海從事地下工作多年。一九三二年被派往福建,曾任中共福建代理書記。他參加了長征。一九三七年五、六月間,奉中共中央之命,前來上海,重建遭到嚴重破壞的中共上海黨組織,建立中共上海臨時委員會。“臨委”之下,設立群眾工作委員會。“群委”由五人組成,其中之一便是陳修良,另一位則是王洞若——江青正是透過王洞若這一關係,得知徐明清在西安的地址,從上海來到西安的。一九三七年十一月,鑑於上海已被日軍佔領,根據中共中央指示,成立了中共江蘇省委(當時上海市屬江蘇省),劉曉任中共江蘇省委書記,張愛萍、沙文漢、王堯山為領導成員,周恩來為了瞭解江青的政治歷史情況,理所當然發電報給中共江蘇省委書記劉曉,劉曉等中共江蘇省委負責人也就聯名回電,反映了江青的問題,同樣認為“毛主席不宜同她結為夫婦”。劉曉還注意到了江青在上海時跟崔萬秋的來往。
第三個向中共中央反映江青歷史問題的是嚴樸。
筆者採訪了嚴樸之女嚴昭①(嚴慰冰之妹)。嚴樸是江蘇無錫人,出身望族。生於一八九八年。他反叛家庭,於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共。一九二八年曾赴莫斯科出席中共“六大”。回國後,在上海從事地下工作。一九三三年進入江西中央蘇區,參加了長征。一九三五年秋和潘漢年一起去莫斯科向共產國際彙報。一九三八年三月回到延安。
①一九八八年十月三十至三十一日,採訪於北京。
嚴樸在上海工作多年,曾透過各種途徑得知江青的情況,向中共中央作了反映。
此外,原在上海影劇界工作的中共黨員周揚、袁牧之也先後進入延安……
康生成了江青的“護身符”
江青的日子,變得不大好過。而對著組織上的審查,她唯一的王牌那就是求助於毛澤東。
毛澤東衛士長李銀橋,目擊了這一幕①:
①李銀橋,《走向神壇的毛澤東》,中外文化出版公司一九八九年版。
不久,三查、三整運動開始了②。那天,我服侍她吃飯,盤子裡有一條賀老總送來的魚。她吃一筷子,給我夾一筷子,我不吃,她不依。我只好吃了。那時天天吃黑豆,吃口魚真是極大的享受。我有些感動,可心裡也嘀咕:今天是怎麼了?“見他媽的鬼了!”江青忽然憤憤地罵了一聲。我一怔,她安慰說:“不是說你呢。我是說有些人呢,對我的黨籍發生了懷疑。我明明是一九三三年入黨,硬說我是一九三五年!”
②此處似應是延安整風、審幹運動,不是三查、三整運動。三查三整即查階級、查思想、查作風,整頓組織、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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