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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護理的,除了護士長吳旭君,便是張玉鳳了。
張玉鳳本是毛澤東專列上的服務員。一九六八年,二十四歲的她,和在鐵道部工作的劉愛民結婚。不久,她生下了一個女兒。
香港《文匯報》記者阮紀宏的《張玉鳳回憶在毛澤東身邊的日子》(注:連載於一九八八年七月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香港《文匯報》)一文中,記述了張玉鳳進入中南海的經過:
一九七○年七月的一天,張玉鳳在北京專列處照常打掃著車廂隨時候命出發。列車長及副書記來到她跟前,問張玉鳳工作什麼時候能完成,通知她去中南海一趟。早上十一時,張玉鳳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來到中南海,中央辦公廳第一副主任、中央警衛團團長張耀祠及毛澤東的護士長吳旭君接待了張玉鳳,問她是否願意到中南海當服務員。
在瘋狂的文革年代,在一般人心目中,能夠到毛澤東主席身邊工作是一種多麼崇高的榮譽,多少人夢寐以求而不可得。在這種信念的支配下,毫無一點心理準備的張玉鳳一口便答應下來,可是,不管怎樣,當時二十七歲的張玉鳳是無法估計接受這份工作,對她以後的人生將會產生什麼影響的……
就這樣,張玉鳳從毛澤東專列上的服務員,進入了中南海,在毛澤東身邊當服務員。那時,毛澤東已不住在豐澤園——一九六六年上半年,毛澤東幾乎不在北京,當他在七月十八日一回到豐澤園,發現園內所有的房子都修茸一新,正房向陽一面還新修了一道雙夾道走廊,安上雙層玻璃。毛澤東大為不悅,因為這樣的修繕未得他同意。他搬到中南海懷仁堂東側的房子裡去住了,一直住到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住了十年。江青則在釣魚臺另住。
毛澤東的新住處,人們通稱“游泳池”,因為他住在游泳池旁。那游泳池,是毛澤東用《毛澤東選集》的稿費修建的。喜歡游泳的他,這樣不出中南海也能游泳。游泳池分室內、室外兩個。毛澤東住在室內游泳池之側。他的住處,有一間不大的臥室,另有一間大廳,那是書房相容廳。電影、電視和新聞照片中常常出現的,就是那間大廳。
張玉鳳進入中南海不久,便遇上毛澤東患病。毛澤東的生活便由她細心地照護著。
江青在公眾場合,總是要把這句話掛在嘴邊:“我代表毛主席向同志們問好!報告同志們好訊息,毛主席的身體非常健康!”實際上,江青已經不大來中南海。她在釣魚臺建立她的“獨立王國”。只是由於“毛澤東夫人”是她的政治護身符,所以她總是要以毛澤東夫人的身份對公眾發表講話。對於她來說“毛澤東夫人”的身份,比其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職務更為重要。
江青知道張玉鳳成了毛澤東身邊的服務員。張玉鳳回憶江青如何對待她:
毛澤東患病時的醫護工作由汪東興、張耀祠同志領導,同時,也有周總理的支援。經醫護人員精心治療以及毛主席的積極配合,他的病總算一天天好起來。
開始,江青與很多當時的領導幹部一樣,並不知道主席的病情。後來,她知道了訊息,便說:“主席的體質是好的,怎麼可能病得這麼厲害,你們謊報軍情!”還說毛主席身邊的工作人員和中央辦公廳、警衛局的領導同志是“反革命”、“特務集團”。
按理說,江青身為毛主席夫人,又是當時的政治局委員,應該對為毛主席健康付出了用語言無法形容的辛勞的人們充滿感激之情。誰知她不僅沒有給予鼓勵與感激,反而扣上這個可以置人於死地的罪名。說實在的,那個時候聽了江青這番話真讓人感到寒心、緊張、茫然不知所措。事後,中辦的負責同志將這一情況報告了毛主席。
有一天。周總理陪江青來探望康復不久的毛主席,一起前來的還有汪東興同志。
毛主席是瞭解人、理解人的,他當著總理、汪東興的面對江青說:“你說這些人(原注:指毛主席身邊工作人員)是‘反革命’、‘特務集團’,你知道這個集團的頭子是誰?那就是我。”並用手指著自己。毛主席這句話不僅保護了我們這些無名之輩,也使身為政府總理的周恩來同志如釋重負。
江青捱了主席的批評之後,心頭的火無處發洩,她出得門來,便向我開火。她說“你不懂醫,又不是護士,走路這麼重,一陣風吹著我了。”
我趕忙告訴她:“在這裡,主席有規定,走路要響一些,好讓他知道有人來了,免得他不知道給嚇著。”
江青當著總理、汪東興,還有五、六個工作人員的面,厲聲指責我:“你狡辯!”
周恩來總理為了不使這一狀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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