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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狗咬了我的腿
江青曾嘆道:
“在我的記憶裡,童年的生活是充滿了恐怖、淒涼的情調。”
維特克在《江青同志》一書中還這麼寫及:
“江青的家境實在太窮,買不起制服,有什麼便穿什麼,但大多數是男孩子不要了的舊衣服,別的孩子覺得她的模樣滑稽可笑。江青的破爛鞋子,其中一隻露出了大腳趾,同學們刻薄地稱她為大哥;至於她那突出的腳趾,則被謔稱為‘鴨蛋’。”
學戲生涯
從未對人提及的一段往事,在這裡卻不能不提:
江青的母親,曾在諸城張家幫傭。張家是大地主,與臧、王、孟家並稱為諸城“四大家族”。
張家的二少爺,名喚張少卿,又叫張叔平。此人生於一八九八年,比江青大十六歲。他對於江青後來的“革命生涯”影響頗大,對於江青成為“旗手”也是出了大力。
張少卿當過諸城縣小學校長。
一九二四年,張少卿入上海大學社會科學系,改名為“趙容”。翌年,他加入中國共產黨。
此後,他擔任中共上海大學特支書記,上海滬中、滬西、滬東、閘北區委書記。後來擔任中共江蘇省委委員、省委組織部部長兼秘書長。自一九三○年起,他投靠王明,成為王明手下一員干將。
一九三三年七月,張少卿作為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主要負責人,在蘇聯莫斯科工作。他給自己取了一個俄文名字,曰“KAHLHEH”,音譯即“康生”。此後,他以“康生”為名。至於作為張家二少爺而命名的“張少卿”,幾乎無人知曉了。
康生與江青有著同鄉之誼。當江青在一九三七年秋進入延安時,正值康生和王明也回到延安。這位同鄉曾鼎力相助江青——這是後話。
江青只有小學學歷,念過五年小學。維特克在《江青同志》一書中這麼寫道:
“江青最討厭的課程是孔子之道的‘修身’。有一天,上修身課的時候,江青在課室上心不在焉,老師把她拖到廁所,用戒尺打了五下。下課後,那位教師似乎有些歉意,主動地和她和解。可是江青後來又因其他事故而發生兩次衝突,一個學期結束後她被開除。她的小學經歷,就這樣在第五年便突然結束了。”
一九二六年,十二歲的李雲鶴小學畢業了。她跟母親一起,離開了諸城,來到天津她姐姐家。姐夫王克銘,當時是奉系軍閥部隊軍官。李雲鶴沒有上中學,在姐姐家閒住。
“一九二九年念過一年藝術學校,也被人瞧不起,文化水平低,衣服破破爛爛……”
她所說的“藝術學校”,其實就是山東省實驗劇院。
那是在一九二九年春,姐夫王克銘奉調濟南,她跟母親、姐姐一起來到濟南,住在城內按察司街二十七號。老是在姐夫家吃白飯,畢竟並非長久之計。
“一九二九年,我進入濟南的山東省實驗劇院,這是一家實驗劇院。我所學的以話劇為主,但也有一些古典音樂和戲劇。當時我只有十五歲。學校免收學費和膳費,而且每月有兩元津貼。因為劇院只招收初中和高中畢業生,甚至還有大學生,而我沒上過中學,嚴格來說,我是沒有入學資格的。我被錄取,只是因為劇院的女學員實在太少了。就在那兒只讀了一年……”
步入山東省實驗劇院,是李雲鶴人生的轉折點。沒有話劇演員李雲鶴,就不會有日後的電影演員藍蘋。
結識趙太侔,也給了李雲鶴的人生道路以極為深刻的影響。
趙太作頗有聲望。他是山東實驗劇院院長,也是國民黨山東省黨務指導委員會委員。
趙太侔此人頗有來歷。梁實秋在他的《談聞一多》一文中,曾多次提及跟聞一多一起留學美國的趙太侔:
“常往來的朋友們如張禹九、趙太侔、熊佛西等都是長髮披頭,常常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趙太侔是一個整天不說話的奇人,他在紐約從Norman Geddies學舞臺圖案……”
①梁實秋,《雅舍懷舊——憶故知》。中國友誼出版公司一九八六年版。
一九二五年五月,趙太侔和聞一多、余上沅一起回國,擔任北平國立藝術專門學校戲劇系主任。
不久,趙太侔在山東泰安創辦“民眾劇場”。後來遷往濟南,改稱“實驗劇院”,聘工泊山為教務主任。
這所山東省實驗劇院,直屬山東省教育廳,教授京昆、話劇。每逢週末及星期日晚上,實驗劇院對外售票,學生們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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