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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場噩夢。
正在恍惚之際,馬吉峰說有客人來了。
唐納丟下報紙,站了起來,以為藍蘋來了。
出乎意料,卻是鄭君裡從上海專程趕來!
原來,唐納自殺以後,茶房除了在他房中找到致藍蘋的信之外,還找到致鄭君裡等的信。人命關天,濟南賓館當即按信封上的地址,給鄭君裡發了電報。
鄭君裡接到電報,奔往趙丹家,大家都為唐納自殺惋惜不已。他倆一商量,決定由鄭君裡趕往濟南,料理唐納後事,而趙丹則趕往大律師沈鈞儒者先生處,要求他為唐納之死申冤。
鄭君裡含淚踏上北去的火車。剛到濟南,他直奔濟南賓館,方知唐納已經脫險,當即破涕為笑。
他終於找到馬吉峰家,兄弟團聚,悲喜交集。
“昨天我還寄信給你呢!”唐納對二哥鄭君裡說道。
“信裡講些什麼?”
唐納附在鄭君里耳邊,說出了藍蘋姐姐告知的訊息。
鄭君裡也楞住了。這位“六和塔婚禮”的主持人,怎麼也想不到,“新娘”藍蘋如此“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藍蘋來了,我要當面跟她算帳!”唐納憤憤地說。
“三弟,”你千萬冷靜。“鄭君裡年長三歲,為人處世到底比唐納老練、沉著,他叮嚀道:”你千萬不可當面戮穿藍蘋的隱秘,她是一個什麼事情都說得出、幹得出的女人。如果你不願再跟她和好,我們現在就回上海去;如果你還要跟她共同生活,那你就別聲張,當作不知道有那麼一回事……“
唐納無言以對,久久地緘默著。半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過天津,經德州,藍蘋接到姐姐的電報,終於從北平趕來濟南。
當天下午,藍蘋在姐姐陪同下,唐納在鄭君裡陪同下,在東魯中學宿舍見面。
向來健談的唐納,此刻嘴巴像貼了封條。
向來伶牙俐齒的藍蘋,一臉尷尬,找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
雙方僵持著。
“阿藍,回上海去吧!”鄭君裡打破了難堪的沉默,說道,“阿藍,你不是對三弟說過,等下了雨就回上海。濟南已經下過雨了,你該回上海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再走。”藍蘋說道。
“不,我們一起回上海。”鄭君裡一手拉著唐納,一手拉著藍蘋,要往外走。
藍蘋抽回了手,說:“今天就走?”
鄭君裡斬釘截鐵一般說道:“今天就走!現在就走!”
藍蘋拗不過鄭君裡。當晚,他們就踏上了駛往上海的火車……
“唐藍事件”滿城風雨
一九三六年七月一日,《辛報》:《唐納?藍蘋合高記》;
七月二日《大公報》:《唐納藍蘋,昨已攜手回滬》;
七月二日《立報》:《表演一幕悲喜劇後唐納藍蘋昨晨抵滬》;
七月四日《大公報》:《唐藍珍聞?》;
七月四日《娛樂週報》:《六和塔結婚還不到三個月唐納在濟南自殺》;《唐納藍蘋和解回滬》;
藍蘋“導演”的這部“悲喜劇”,成為上海一大社會新聞。
唐納和藍蘋返回上海之後,借住在南京路上的一家飯店。《大公報》記者記述了當時的情景:
“記者於昨晚七時半,接到了唐納的電話以後,便驅車急赴XX飯店。一進門,就看見那個一向很好動而又頑皮的藍蘋,她還是那副頑皮的神氣,不過精神很萎頓。房間裡雖然開了風扇,她雖然只穿了件很單薄的黑綢旗袍,但她還只是滿口嚷著熱。
“記者一走進門,便緊緊地和唐納握了握手說:‘應當恭喜你們,看見你們兩個一塊回上海來。”
“唐納聽了這句話,只是很深沉而又輕微地笑了笑,但那是一個愉快而又滿意的笑啊!
“唐納用了半嘶啞的嗓子和記者談話。記者問他什麼時候碰見藍蘋的,什麼時候離開濟南的?他說一路上沒有好好地睡覺,所以嗓子變得啞了。他是二十九號會見藍蘋的,當夜便乘平滬車直回上海。
“唐納又說,這一次上海許多朋友都很關心他們,他都很感激。尤其是朋友中有人特地趕到濟南,這真是使他感謝不盡的……”
也就在這個當口,面對記者,藍蘋女士慷慨陳詞:“離滬北上,參加救國運動的工作,後來知道唐納自殺的訊息,便即趕回濟甫,和他同回上海來了……”
藍蘋所說的“參加救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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