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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蘋究竟在濟南幹什麼?
一九三六年六月十七日《辛報》所載張牛的“濟南特約通訊”《藍蘋和王泊生》,披露了藍蘋在濟南的若干情況:
“一個朋友告訴我,省立劇院院長王泊生,以前實驗劇院的同人名義,臨時湊合舉行三個獨幕劇的聯合公演了。”
“實驗劇院解散後,所有人員你東我西,很少有大家齊聚在一塊兒的機會。不想這會也巧,因藍蘋(李雲鶴)的回家探母,王泊生忽然興起,經過三幾天的‘熱炒熱賣’,就湊合著演出了。”
“這次聯合公演的訊息,是很詫異的。在事實上說,也許是很勉強的。因為曾經罵話劇不是藝術的王泊生,也會在《嬰兒殺害》裡扮演了一個賣破爛貨的,這不是很使人驚異的嗎?”
“公演日期,是本月七日。賣座的紀錄,打破了歷次公演的盛況。這也許是藍蘋的魔力吧,王泊生一定要破涕為笑了,當場就掛出了牌說‘十號晚再演一場’。和我同去的朋友說:‘王泊生賣了藍蘋了。’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公演的節目是菊池寬的《父歸》,朱春肪的《一副喜神》,還有山本有三的《嬰兒殺害》,由李一非、吳瑞燕、王泊生分別導演。藍蘋在《父歸》裡飾女兒,演得比別人好。在《嬰兒殺害》裡飾女工,也很賣力氣。”
“值得附筆的,是在公演前,近藍蘋的人問起她:‘畸說你和唐納結婚了,生活上覺得怎樣?’她很爽快的回答:‘那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問的人當時一愣,想:怎麼女明星也拿同居馬裡馬虎的呢?玩笑是隨時隨地隨便可以開的,大概藍蘋女士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吧。”
原來,在藍蘋看來,“六和塔婚禮”,“那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然而,唐納在上海,卻翹首以待,一片深情在等待她的歸來。
《大光明週報》的一篇文章,透露了藍蘋在濟南演出的內幕:
藍蘋“與唐納的事發生之後,回濟南去住了一個相當時期。因為生活有問題,曾向王泊生借屍還陽的‘山東省立劇院’接洽以演劇補助。可是王泊生是個著名的吝嗇鬼,不念師生之誼,也不對她刮目相看。三天戲的代價,只送給她廿元。在上海已經變了紅的藍蘋哪裡還會將這區區之數看在眼裡呢!她一怒而加以拒收……”
藍蘋本以為,這次演出,她可以拿到一筆可觀的錢。結果,大失所望。此後,藍蘋在濟南銷蹤匿跡。
就在報上連線登出王卓所攝藍蘋在濟南歷下亭含笑伸腰、在大明湖畔依樹凝思之類照片之際,藍蘋女士早已不知所往……
她想以“得腦膜炎死了”賴帳
六月二十三日,唐納正在上海環龍路家中,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以為是藍蘋南歸,唐納喜出望外,趕緊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二哥鄭君裡。前額沁著豆大的汗珠,手中拿著一封信。
剛一進屋,鄭君裡就對唐納說:“三弟,藍蘋託我轉給你一封信,你趕緊看一下……”
藍蘋託鄭君裡轉這封信,她大抵已經充分估計到這封信的“威力”——唐納讀了信,照他的脾氣,一定會跳腳,會發瘋,會跳樓……鄭君裡在旁,會勸住他的。
藍蘋聲稱“說不定這是我最後一封信”,正因為這樣,讀著這封信,唐納的臉色由紅轉灰,由灰轉白。
藍蘋的信,是這樣寫的——
納!當你看到這封信,為了我走起來順利起見,籌劃好久的這件事,遲遲到今天才告訴你,我想你是明瞭我的苦衷的。
自從我跑進影圖,言行不一致的矛盾是日益加深了。我苦惱,我絕望,我想毀自己,可是我遇到了你,你使我暫時消滅了我所有的苦惱,但是更深的矛盾卻也在這裡生了根。我不願林黛玉式的憂憤死,我知道怎樣使得我言行一致,我更知道怎樣使我自己死得有價值些,因此我決絕的離開你,還有那個大的誘惑——風頭、地位,和比較舒適的生活。
在我計劃回家的那幾天裡,我竭力企圖和你過幾天快活日子,可是你那幾天的脾氣卻特別的壞。有時你非讓我下不來,而且使我非常傷心。雖然在搬家時候,我忍不住和你鬧過幾次,可是過後我馬上懊悔了,懊悔得想痛哭。我曾經在雨地裡走了很久很久,那種悲哀是說不出來的。我想我和你分別,我想起你所說的——我是固執的愛著你;我想起南洋路——這些使得我心跳,像是跳在咽喉裡似的一樣悶塞;渾身劇烈的抖著,一步都走不動了。後來叫車到阿丹(即趙丹——引者注)家去的,這個是我永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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