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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還不會替他心愛的兒子出頭?
掩了卷,她又開始陷入思索。
倘若把這些證據交給沈若浦,追回這筆錢不成問題。
但是當初錢也是從原主手上被坑走的,倘若經了他的手,要想再自己掌管恐怕有難度。
畢竟他還得防著她再把家產給敗掉。
而同時她也不怎麼放心他,紀氏罪大惡極,依沈若浦那優柔寡斷的性子,不讓他親眼看看紀氏與紀家的狼子野防,最後說不定並不會對她下重手。
而紀氏惡毒至斯,又怎麼可以不受重罰?
所以,這件事最好是暫且不要驚動沈若浦。
但她又該怎麼取紀氏謀財的證據呢?
山西到大同直去七百餘里。
汗血馬日行兩日便可到達,但因為隨行侍衛駕的只是蒙古馬,加上天雨,速度便被耽擱了下來。
疾行了一夜,上晌到達離京三百多里,雨勢忽然加急,蘇言加速趕上渾身被打得透溼的蕭淮,說道:“少主都兩夜沒歇了,先尋個去處歇會兒吧!這麼走,馬匹也受不了。”
蕭淮勒馬回頭看向隨後緊跟著的侍衛,暴雨裡他們個個神色堅毅,但卻如同水裡鑽出來似的,而馬兒們則在雨裡直跳腳。
賀蘭諄也到了他跟前:“前面是什麼地方?”
蘇言道:“是個叫五道溝的村鎮。”
賀蘭諄望著蕭淮:“歇歇吧。”
蕭淮揚手,於是一路人馬又往前方雨幕裡疾馳而去。
沈歆一早到達梨香院,就覺沈羲今日格外沉默些。
但是她又不敢在她面前隨便說話,一開始就裝著沒看見,後來問她話的時候幾次沒搭理,這才輕拍起了她面前書本:“你思春了嗎?”
沈羲斜斜睨過來,她立刻老實了:“我那個,就是看你好像心事重重。”
“讓你交給房裡丫鬟辦的事,都辦好了嗎?”沈羲拿起書,斜倚在身旁矮几上。
她這麼坐沒坐相的,沈歆卻絲毫不服的樣子都沒有。
因為她知道,這時候只要有外人進來,她眨眼的功夫就能做到無懈可擊,在有本事的人面前,你想不服都不行。
她清了嗓子,說道:“都辦好了。
“秋蟾是照著我的話原原本本複述給母親的,冬螢是挑重點說的,春燕是挑母親小憩的時候說的,夏蟬是在我母親不忙的時候說的。”
“那你覺得這幾個人,應該怎麼用?”
沈羲一面問著她,一面拿起張作了標記的輿圖來。
沈歆道:“秋蟾辦事呆板,但是行事難有疏漏,我覺得可以用作看家掌事,冬螢辦事機靈,可以跑腿。
“春燕雖然莽撞了點,但是很把我的吩咐放在心上,她忠心,可以掌錢財。夏蟬圓滑,不容易得罪人,可以用來與長輩接觸。”
沈羲嗯了聲,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
“不過,秋蟾和冬螢一個掌事一個管錢財,這個責任不輕,而且因為常在房裡,品行上還得再敲打考驗,不能僅憑一件事便定下來。
“訓她們規矩的事就你來了,一個月後我去檢查檢查。”
沈歆得到她肯定,竟然有絲高興。
這裡鄭重點了頭,看到她手上輿圖,不由道:“這不是三房那綢緞鋪子所在的蓮子衚衕麼?”
沈羲扭頭看她:“你知道?”
這的確標記了紀氏鋪子所在蓮子衚衕一帶的輿圖。
她毫無頭緒,早上便問到地址,然後對著輿圖出起了神。
“知道,怎麼不知道?”沈歆冷笑起來,“我聽我母親說,原先紀氏嫁過來時,首飾金器傢俱什麼的全部加起來總共才幾千兩銀子,更別提什麼房產地契!
“要不是當時老太爺瞧中他們家書香門第,怎麼可能娶進門?
“這鋪子還是那年他們老太爺升了官,紀氏回孃家哭求了來的。
“說她嫁妝少了婆家看不起,當時紀家老太爺拿不出那麼錢,不同意,她便把嫣姐兒丟去了孃家
“直到後來紀家二老總算湊出這筆錢給她置了間鋪子,她這才把嫣姐兒接回來。”
沈羲倒不曾聽過這回事。她問:“多少年了?”
“都三四年了呢。”
沈歆暗忖,那會兒你傻啦吧嘰的,自然不會有人告訴你。
沈羲似看出來她腹誹,涼嗖嗖睃了她一眼:“這麼說,你對三房家底很瞭解?”
第四更~(未完待續。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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