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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想到要跟他說實話,她心裡又跳跳的。
索性熬到吃過午飯,這才又出門來。
蕭淮在書房裡,可見已經睡醒了。
門下侍官進內通報完,蘇言就走了出來,衝她彎腰行了禮。
還沒等她進門,蕭淮已在門檻下伸臂將她捲進懷裡:“居然才來?不想我嗎?”
“還不是怕吵著你。”
她在他臂彎裡笑看他。
他應是才修過面,下巴上乾乾淨淨地,露出好看又清晰的下頜線。
身上衣衫十分精緻,襟口收得很嚴實,脖子根以下什麼也看不到,一點也不風騷。
“看什麼呢?”
進了屋坐下,蕭淮試了試桌上祛寒湯的溫度,然後遞給她。
“看你,真是個精緻又體貼的男人。”她笑著。
“知道撿到寶了吧?”
蕭淮唇角上揚,勾出抹濃濃得意,垂眼給她拭銀勺。“這麼好的男人,你要是還不抓緊,看你以後還上哪兒找去?”
沈羲透過湯氣氤氳笑眼看他,心裡咀嚼著,又語氣隨意地道:“蕭家祖上,也是武將麼?”
“嗯。”
蕭淮將勺子放進湯碗,喂她喝了兩口,然後拉起她的手把玩她塗著蔻丹的指甲,說道:“拓跋人行武多。蕭家祖上原先也是拓跋王室的武將,後來就歸了秦朝。
“我祖父和曾祖父都是秦時的屯營裡的參將。我祖母是烏馬族長的女兒。
“烏馬族和拓跋族聯姻的多,那會兒我祖父在西南烏馬王族地界駐守,就娶到了我祖母。”
沈羲心情倏而鬆快。
顯然她只要問他,他還是肯告訴她的。並不是他故意不說。
“心不在焉地,是在嫌棄我是個粗人嗎?”他搖搖她拾掇得無一絲瑕疵的手指頭,語氣略帶威脅。
“怎麼會?”沈羲笑道,“你一點都不粗。”
當然他有時候也很強勢,但是絕不是個粗莽的人。
不光是他不粗莽,實際上燕王看上去也頗有男人風度。
這可能是因為蕭家數代在赫連人手下為官,在行止上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些影響,更可能是他們家族本身就是這類性格。
她心不在焉是在斟酌如何開口兌現之前的諾言。
她覺得她非說不可。
賀蘭諄的提示令她覺得,就算他有秘密,至少她也應該先展現坦誠。
再者韓頓必然也會為解決溫嬋這件事來尋他,她不能一面接受他的付出,一面還讓他什麼都矇在鼓裡。
“嬌嬌”蕭淮聽完她的話,眼神卻複雜起來,“你說你男人不粗?”
沈羲抬眼。
他臉色莫名難看:“這對我來說是種侮辱。”
“難道不是嗎?”她略感意外。在她心裡,他至少比起她眼裡許多拓跋人來說好太多了。
蕭淮斜眼睨著她,端起她喝剩的湯停在嘴邊,又磨著牙陰陰地睨過來:“粗不粗,你想不想知道?”
第274章 她說姓張
沈羲愕然望著他,雖然還是沒太明白他什麼意思,但他邪惡的表情說明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不想!”
她瞪他。
其實本來還想問問他母親的事,想想又還是算了。
她還是先等她把自己這茬給弄明白再說吧。
“少主。”
這裡還沒開口,蘇言的聲音就在屏風外響起。
她也是這時才發現原先空蕩的簾櫳下如今竟已經堅起道大屏風。
“進來。”蕭淮把碗放下。
蘇言進來道:“韓頓的門客過來,想見見少主。”
沈羲立刻看向蕭淮。她是有料到韓頓會過來,倒是沒想到他動作會這麼快!
這麼說來,這幾天他也一定是在關注著蕭淮的歸期了。
“一定是為了溫嬋的事。”
韓頓被動了這一陣子,一定會採取主動。
而且可以相信的是,他對於那天夜裡溫嬋母女買兇的事情縱然不曾十分清楚,也定然知道不少了。
不過溫嬋應該還沒有到她的身份之秘也告訴韓頓的地步。
見證她殺死韓述華的彌香如今在她手裡,而韓頓目前該著手的應該是如何免去她要與溫嬋乃至韓家對薄公堂這一樁。
韓述華的死並未對外張揚,而倘若溫嬋把這段抖落給韓頓,韓頓非但不能把張盈的魂魄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