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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個月,他直接進了她新家的家門坐下。
“兒子病了。”
她做著針線的手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起來。
堂堂燕王府,會治不好一個孩子?
“他恨我,不肯再叫我父親,夜裡老做惡夢,還說要殺了我,給你報仇。”
那好啊!她惡劣地想。正好讓你也嚐嚐眾叛親離的滋味。
“羲兒,你把兒子教得很好。”
他坐在暮色裡,單手支在膝上望著她。
“他很拎得清,很愛你。我很高興。你為我們父子受的苦太多了,他能這麼惦記你,我其實挺驕傲的。”
她低頭在帕子上繡著朵薔薇花,換了根線,又開始。
他望著她利落的雙手,又說道:“前不久我把他丟營裡去了。
“你不是希望他將來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嗎?我就讓他把殺我當成目標了。
“現在,為了能早日殺我,他已經騎馬騎得很好了,箭術也很不錯,很刻苦。前不久還把營裡幾個千戶給幹倒了。你高興嗎?”
誰家新燕啄春泥(9)
她繼續繡著花,當他是空氣。
他坐了會兒,復又道:“他現在長得很高了,我讓他到滄州來,你看看他吧?”
她還是沒理會。
他默然地坐了一會兒,低聲地道:“羲兒,跟我說說話。”
她能有什麼好跟他說的呢?
她與他無話可說。
他走了。
她把針線放下來,望著空蕩蕩的屋裡,心裡又絞得跟死過去一般的疼。
她的淮哥兒……
她三四年沒見了。
她想他。發了瘋地想他!
但是她不能跟他見面。
一見面,他一定會讓她跟他回去,而她一定會忍不住!
可她不能回去。她不能再與蕭放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他手上沾滿了她衛家人的血啊!
但她卻放棄了再搬家的念頭。
他帶來的淮哥兒的那些近況,使她忽然不想再走了。
她想知道她兒子的近況。
而且,如果不管去到哪裡都還是逃不過他的掌控的話,那麼她再搬家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她在這裡住下來,拿出積蓄開了爿賣針線的小店。
左鄰右舍都很和善,日子安安穩穩,如果不去想起那些事的話,還算是寧靜的。
雖然她能在街頭見到有劍穗上掛著燕王府標識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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