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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影衛,只要不比宮裡還嚴,而且他們又不打算幹什麼大動作,應該不至於沒把握。
“自然比不上宮裡。但是既然你有了懷疑,我帶著你去了就不能只為著見見他的面,總歸還要再找找別的破綻。
“所以不能馬虎。”
蕭淮說到這裡揉起額角來,末尾的話也略有些含糊。
沈羲點點頭。一看他在揉額角,又說道:“你喝了酒,要煮醒酒湯麼?我去吩咐廚下。”
蕭淮搖搖頭,拍拍旁邊空地:“陪著眯會兒就好了。回頭我送你回去。”
沈羲乖順地偎過來,半躺著陪他養神。
兩個人都似有心事。
他十指交握扣在腹上,雙眼閉著,眉頭卻慣性地輕擰。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又睜開了眼睛:“你別想太多了。
“太傅是個書生,我從未見他露過武功,昔年好幾次還是李錠救了他。首先這就不符你的猜想。
“再者,他是大秦已經起了兵亂才到的李錠身邊。
“那會兒江西廣西各地都有了亂黨,並且還經朝廷鎮壓之後,朝局相對穩定之時他才去的李營共謀的大事。
“如果他是兇手,那麼中間那麼些年他在哪裡?
“最要緊的是,李錠起兵的時候是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大朝未亡,許多秦臣甚至乎還當面見過他。
“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說過認識他,更沒有提過他與成親王府或秦朝宗室有什麼關係。
“你說你是不是想多了?”
沈羲縱然前後已反覆想過,此時卻仍如同潑了盆冷水。
昔年能夠做下那麼多舉措,能替溫嬋抹平所有兇殺痕跡的人定然不會是泛泛之輩。
而且他定然還有不小背景。這樣的人在京師,怎麼可能會沒有一個人認識?
難道她真的在病急亂投醫?
蕭淮看她無精打采地,又有些後悔說得太直,伸手摸摸她鬢髮道:“先別操心這麼多事。
“府裡的事再加上個學舍,還不夠你忙麼?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就好了。”
她嘆氣,沒再說什麼。
其實蕭淮酒喝的並不多,也並不想打擊她的信心。
可是如果畢太傅真是前朝什麼要緊的人,那麼沈羲認識,徐靖必然也認識。
賀蘭諄見過畢太傅可不止一兩回,要是的話早就認了出來,又哪裡需要等到她去見?
他私心裡不希望她涉險,更早決定好這件事由他和賀蘭諄來處理,所以想來想去,的確是不打算帶她去冒險。
上弦月低掛在天空,映得河水微光粼粼。
賀蘭諄與蕭淮他們告別之後並沒有急著回王府。
而是沿著筒子河堤岸不緊不忙遛著馬。
遛到第三圈的時候侍官追上來,將一封捲成卷的紙箋遞了給他:“剛收到的。”
他勒了馬,低頭看了看紙捲上的印記,手速加快將其展開,看完之後眉頭凝起,隨即靜默了一會兒,隨即道:“還有別的訊息麼?”
“沒有了。”侍官恭謹地道。
他再靜默了一會兒,便說道:“去東陽街。”
馬蹄聲遠去之後,河岸這邊的大柳樹後隨即轉出道身影來,對著他們去向看了兩眼,而後便往相反的方向快步而去……
沈羲回到抿香院的時候旺兒隨後進來。
“方才姑娘出去過之後,姑娘讓小的盯的人果然出去過!
“小的跟了一段,他去的是北門大街的三清觀,但小的不能進觀,也就沒盯到他去做什麼。”
“去了多久?具體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停在院裡問道。
“出去了一個時辰。去的時候不到戌時,回的時候剛好戌末。”
沈羲立定想了想,說道:“知道了。”又問:“還有另外前去盯梢的人呢?”
接下來好幾天蕭淮都並沒有來沈家。
一開始她以為他真的很忙,但他卻又有時間在路過點心鋪子的時候給她挑點心。
還有空著人請繡娘到沈家來給她量尺寸,做新季的衣裳。
她深深覺得倘若他真的忙到連過來說幾句話的功夫都沒有,那麼是不會記得這些的。
看來是猜到會纏著他帶著她去見太傅了。
這日去梅家宅子赴約。
沈羲與沈嫣坐著同一輛馬車,於重重心事中沈羲想起這樁婚約,便忽然問起沈嫣:“那天你跟霍究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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