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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定然在抿香院作陪,怎麼單坐在這裡?”
沈嫣心裡凌亂,掠了掠鬢髮道:“剛走了一圈,有點累,就坐下了。”
面對他時她仍然有前世遺留的內疚感,又或者說負罪感,以及在他納妾之後對他產生的疏離感。
梅麒瑛也是個君子,而且是個恪守禮儀傳統的君子,他既不會在發現她婚前失貞之後讓她臉面喪失下不來臺,但也不會相信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因為她的失貞而他在梅父梅母操持下又納了妾,雖然沒有自些對她不管不顧,甚至侍妾們也讓他管治得蠻好,到底覺得不是她一個人的了。
當然,她失貞是她虧欠他,可她也暗暗地希望這世上能有一樣情感是完整屬於她的。
她兩輩子好像也沒有完全擁有過什麼,母愛,父愛,都是分裂的,不完整的,就連同胞之情,在紀氏的造就下,她也沒有獲得。
所以這世裡沈羲對她的親厚,她格外珍惜,而梅麒瑛在妻妾之間的從容與遊刃有餘,讓她那麼沒有安全感。
梅麒瑛望著面前默然的她,只覺得就像個失去了靈氣的瓷娃娃。
可那日在花園裡她與霍究說話時,雖然也不見得巧笑倩兮,可卻是帶著情緒的,哪裡像這樣黯沉沉的樣子。
他年歲也不太小,弱冠了,讀得書多,男女之事未必不懂。
卻並不曾遇到什麼刻骨銘心的人。
原先因為身負婚約,從未曾多看別的女子一眼,如今有婚約的人就在眼前,但她的心卻被別的人摘走。
氣憤麼?
倒也並沒有,畢竟只是才剛剛見面的人而已。
情之一字,豈是一紙婚約能左右深淺起滅的?
心底所有的執著堅持,不過出於信義二字。
“聽說霍大人也來了?”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句話。
這小妮子臉色一白,果然被嚇到。
他不動聲色地微笑,負手道:“府裡既請了武師,我近來也閒得很,你說我來沈傢俬塾裡當先生可好?”
沈嫣顫著雙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梅公子”
“怎麼?”他回應得淡而閒適。
閣老府的三小姐,性子竟然這樣放不開。不過是逗逗她,也緊張成這樣。
“那個,家裡已經有先生了。梅夫人她,她應該更希望公子多些時間準備明年的春闈吧?”
她吞吞吐吐地說。
如果他也來了沈家,那還不如直接把她摁死算了。
梅麒瑛也沒有那麼惡劣。
看她這般,也就收手了。
他含笑:“說的也是啊,看來真是遺憾了。”
沈嫣暗裡鬆了口氣,攥著扇子的手也跟著鬆了鬆。
“麒瑛?找你半天,原來你在這兒啊!”
廊子那頭傳來楊潛熱情的聲音,兩個人都抬頭看去,楊潛已經與蕭淮霍究同往這邊走來。
都是熟人,而且今兒還沒有正式見過蕭淮的,就這麼走掉反倒著痕跡了。
但怎麼偏生讓他們碰到?
沈嫣掐了掐手心。
“哦,碰巧遇見了嫣姑娘,看她似乎有心事,便就開解了兩句。”
梅麒瑛從容自若地回應著他們,然後微笑跟蕭淮行禮,又道:“新婚燕爾,先致賀了。”
蕭淮目光從他臉上挪到沈嫣臉上,又從沈嫣臉上挪回他臉上,笑道:“嫣丫頭如今也在學著持家,想來這幾日是累著了。我們去前面邊坐邊聊。”
說著便由楊潛這當大姑爺的帶頭領起路來。
沈嫣一直沒吭聲。
霍究走過她身邊,並未看她,卻又在稍前兩步處停住,回了頭道:“你有什麼心事?”
沈嫣握緊扇柄,心裡五味雜陳:“沒有,他隨口說的。”
“他?”霍究挑高了尾音睨她。
叫的倒是親密。
她咬唇,只覺自己說多錯多,索性不再開口。
他看她兩眼,神色到底緩下來,自懷裡將疊得整齊的帕子漠然遞了給她:“把額頭的汗擦擦。”
待她木然接過,便目不斜視往前走了。
沈嫣拿著帕子,呆呆往額上一印,果然印出一片**。
她到底在緊張什麼?
霍究與梅麒瑛再見面,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火藥味十足,除去興致寡淡了點之外,甚至稱得上保持了他霍侍郎的風儀。
梅麒瑛風度翩翩,一向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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