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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需要把所有的貨物都拿出來,一件一件進行重新評估,皇甫貴是行家,兩個夥計也是此中高手,羅秀才在一旁活躍氣氛,和聞訊趕來的房東討價還價,他打算把三年房租壓到二百五十兩銀子。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雙方談成一件,就登記一件,無晉則無所事事地站在一旁,他也漸漸看懂了一點點門道,這其實就和後世的抵押貸款一樣,典當物其實就是抵押品,抵押借錢,贖回典當品時支付利息,很簡單,如果放棄贖回,那就是死當品,所有權屬於當鋪。
無晉又看了一會兒,這時門外進來一個老者,拿著一張紙條高聲嚷,“你們這裡誰叫三郎?”
眾人都楞了一下,半天沒有人答應,那個老者又喊了兩聲,無晉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小名不就是三郎嗎?
“我是!”
他連忙舉手,上前問老者,“請問有什麼事情?”
“剛才門口一個姓蘇的小姑娘請我送一張紙條,應該是給你的吧!”
無晉心念一轉,難道是小蘿莉伊妹兒,他接過紙條開啟,只見上面寫著一句話,“大賴皮,再給你一次機會,今天午時一刻,老君觀見。”
字寫得歪歪扭扭,似乎很倉促,無晉忽然想起上次蘇伊給自己的紙條,他竟然忘得乾乾淨淨,他回頭看了一眼沙漏,馬上就要到午時一刻了,他笑了笑,便給皇甫貴說了一聲,慢悠悠向旁邊老君觀走去,午時一刻,也就是上午十一點半。
今天天氣很好,昨天一場雨將天空洗得格外乾淨,碧藍的天空彷彿一塊品質極佳的藍寶石,一碧萬里,純淨得沒有一絲雲彩之類的雜質,維揚縣城也被春雨洗得乾乾淨淨,無晉走了半天,他的小牛皮靴上居然沒有一點灰塵。
空氣也格外清新,溫暖的風、碧藍的天,這是一個悠閒得令人不思進取的暮春上午,也讓他想到了兩句詩:‘暖風薰得遊人醉,只把杭州當汴州。’
呵呵!這兩句詩似乎不太恰當,但他心情卻很好。
老君觀佔地很大,足有二十幾畝,就像一個不合時宜的老農,在繁華的商業街市中顯得有點畏畏縮縮。
他信步走進了老君觀破舊的牌坊門,進門的小桌子上放著香蠟紙燭,一支香、一根燭、五張紙,按份數一一放好,旁邊牌子上寫得清楚,‘進門取香,香錢百文,錢多敬神,心誠則靈’,自己把錢投進旁邊的紙箱中,頗有點自動售貨機的感覺。
無晉從隨身的布袋中掏出兩個銀角子,五十文一角,扔進了紙箱中,從桌案上取了一份香燭。
老君觀已經很破舊了,什麼山門、後院、中庭等等,統統沒有,就只有一座佔地不到半畝的小廟,孤零零地矗立在一大片荒草中,周圍是一大圈破舊的矮牆。
這片荒蕪的土地也是他們房東的家產,原本是房東家的祠堂,後來家道敗落,祠堂也廢棄了,被房東的祖父改成了道觀,供奉太上老君,現在住一個掛單的道士,據說和房東有點親戚關係。
老君觀裡香客稀稀寥寥,只有兩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在燒香祈禱老君保佑她們兒子早發大財,掛單道士約五十餘歲,長得又肥又黑,滿臉堆著肥肉,穿一件道袍,躺在竹椅上曬太陽,正眯眼偷偷地打量無晉。
小廟前有一座青銅大香爐,上面刻有子鼠丑牛等十二生肖,每個生肖上都有一個燭臺香盤,供香客焚香祈禱,香爐上方的口卻開得很大,從邊上夾著的兩枚銅錢來猜測,應該是點完香後,香客將銅錢扔進香爐中,當然,銅錢很容易扔進去,不是那種靠運氣才能扔進了小口,否則掛單道士何以為生?
巧的是無晉前生二十九歲,屬豬,今生十七歲,還是屬豬,他在香爐上找到豬的銅像,將香燭點燃了,放在銅像下面的香盤上,合掌拜了兩拜。
“原來三郎哥哥屬大肥豬啊!”身旁忽然傳來了小蘿莉清清脆脆的聲音。
無晉一回頭,只見小蘿莉伊妹兒正歪著頭笑吟吟地看著他,那神情就像發現了他的天大秘密一樣。
無晉見她今天梳了一個雙環望仙髻,穿著一身雪白的綾緞短衣,一張小臉粉嫩嬌憨,一雙又大又圓、水靈靈的黑眼睛,充滿了天真無邪的笑容,胳膊上挎了一隻藍底綢緞包。
無晉心中喜歡,便笑著問她:“為什麼我不能屬豬呢?”
“我沒有說你不能屬豬啊!我只是覺得不太像。”
“那怎麼樣才像?”
“屬豬應該肥頭大耳,身子圓圓,就像、就像……”
蘇伊忽然附在無晉耳邊低聲說:“就像旁邊那個道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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