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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稅的依據,一般都是定額稅,也就是不管你賺多少錢,都只繳納數額一樣的稅金,一筆縣稅,一筆郡稅,縣稅很少,主要是郡稅,郡稅最後是要交給朝廷。
當然,並不是所有做生意都要交稅,比如廣場上的賣藝人,他們就不用交稅,這裡面有一個標準,就是店鋪在方圓一丈以上,用現在的話來說,首先必須是門面,且門面大小在四個平方以上。
凡不符合這個標準的都無須交稅,自然也不用去辦什麼商帖。
無晉走上前仔細看了看商帖,上面有東主的名字,黃四郎,他想起了那個長得像黃鼠狼一樣的黃家家主,不由笑了,劉管家說得一點沒錯,這家賭館果然是黃家的產業,據說掌櫃是黃四郎的次子黃峰。
這時,一名夥計迎了上來,笑嘻嘻說:“客官是第一次來吧!”
他的眼睛很毒,從無晉神態舉止,便看出他是第一次來賭館,這樣的人得慢慢引導,先給他點甜頭,不愁他下次不來,夥計也格外熱情。
“客官,一樓是大眾小賭,給你試試手氣,主要是扔骰子,便利快捷,最少五百文,上不封頂,假如你囊中寬裕,可上二樓,有好茶細點招待,主要玩五木之戲,但每一次下注,不能低於十兩銀子,而三樓則是貴客堂,有名妓相陪,絲竹清雅,喜歡怎麼玩都可以,但每一注不能低於百兩紋銀,客官你看……”
夥計見無晉雖然穿一件錦袍,但面板黝黑,手上佈滿老繭,一看便知道不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公子,他暗暗撇一下嘴,根本沒必要給此人介紹二樓和三樓。
“你們黃掌櫃在嗎?”無晉微微笑道。
夥計一愣,“你認識我家掌櫃?”
“呵呵!去年曾一起喝過酒,不知他還記不記得我了。”
夥計心念一轉,他們掌櫃最喜歡喝花酒,這位不會是掌櫃的嫖友吧!
“客官,要不我去請掌櫃來?”
“好啊!那就麻煩了。”
夥計剛走幾步,忽然又回頭陪笑,“請問客官貴姓?”
“我姓皇甫。”
夥計肅然起敬,國姓啊!不會是東海皇甫氏的子弟吧!真是人不可貌相,他慌慌張張跑上樓去了。
片刻,夥計領來了一名年輕的公子,無晉來之前向劉管家打聽過此人,說此人脾氣暴躁,心胸狹窄,聲名狼藉,綽號黃蜂,不是一個好東西,他坐鎮賭館後,不擇手段騙賭,不知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無晉見他身材壯實,一臉橫肉,額頭上有一個醒目的菱形傷疤,眼睛裡充滿奸詐之色,若不知道,還以為他是賭館的打手。
這個年輕的掌櫃一臉傲慢,他上下打量一下無晉問:“你是皇甫家的什麼人?我見過你嗎?”
“呵呵!黃兄貴人多忘事啊!去年在奇香樓,你、我、琢玉不是一起把酒暢歡嗎?怎麼就忘了。”
“哦!”
黃蜂臉色露出了笑容,他和皇甫琢玉確實是嫖友,便一臉恍然大悟,笑著撓了撓後腦勺,“最近事情太多,頭腦發昏,有點記不起來了,抱歉!抱歉!不知仁兄的尊名是……”
“惟明!”
黃蜂眼一瞥,見他無名指上戴著一隻鏤空藍寶石戒指,那是皇甫家族的特有標識,而且他聽琢玉說過,整個東海皇甫氏只有惟明一人是藍寶石戒指,其餘皆是紅寶石戒指,原因不詳。
看來此人就是皇甫惟明瞭,他連忙拱手,“啊!原來是貢舉士,久仰久仰!”
皇甫惟明從來不嫖不賭,也不會和這種人打交道,黃蜂從來就沒有見過,更想不起他什麼時候和這位貢舉士一起喝過花酒,不過這不重要,他昨晚聽父親說,這個皇甫惟明很可能會取代琢玉代表皇甫家參選戶曹主事,和他大哥黃峻同分在甲組,初選時二選一,兩家要下去一個。
黃蜂眼珠一轉,這倒是摸摸這個貢舉士底的好機會,剛才聽夥計說,他似乎是第一次來賭館,這樣最好。
黃蜂連忙熱情拉住他胳膊,指指樓上,“惟明兄,請隨我上三樓。”
無晉呵呵一笑,“可我身上沒有百兩紋銀。”
“不妨!不妨!上三樓不一定要賭,我們喝喝茶敘敘舊也行。”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無晉欣然隨他上了三樓,三樓佈置得更加富麗堂皇,有三間雅室,雅室內鋪金砌玉,幽香撲鼻,桌椅是清一色的紫檀木,金盃銀壺,一扇上等白玉屏風,竟是用整塊白玉雕成,上面畫有仕女入宮圖,牆上掛著幾幅所謂的名人字畫。
但更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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