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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肚子火無處發洩,用刀一指幾十名看守士兵,“給我拉下去,每人打一百軍棍!”
“武將軍,關鍵是能不能把人抓回來!”劉四君又一次陰陽怪氣道。
“一定能抓回來,抓不回來,拿我……我去向殿下解釋!”
武化臻急得眼都紅了,“你們這幫蠢貨,快上船去追!”
“哼!”
劉四君重重哼了一聲,拉長了聲音說:“武將軍,現在我很懷疑那些白銀,請帶我前去檢視!”
車船上,陳彪陳虎兄弟正在除錯船尾的石,這個時代還沒有管狀武器,火藥也是在原始的應用中,所以軍船上最主要的武器就是石袍,原理和床弩是一樣,只是它發射的不是三尺長的大箭,而是柚子大小的花崗岩石,打磨得極為光滑,射距為三十步,可以擊碎對方的船壁。
大寧王朝的商船上是不允許安裝石袍,但由於鳳凰會的幾乎每一艘船上都安有這種石砲,陳氏兄弟早已熟練,他們更是操作石砲的行家,他們兩人膀大腰圓,一起用勁,只聽吱嘎嘎的絞繩聲響,弦漸漸上緊了。
“打右邊!”
陳虎又是一聲簡潔的指令,他們將方向略略偏向右,對準了後面追來的一艘大船側壁,他們經驗豐富,知道如果角度射得不正,炮石即使打中船壁也會彈滑而走。
後面的追船也是一艘車船,是兩千石樓船,速度極快,它是從惻麵包抄而來,已經漸漸駛近了他們的小船,大船上箭如雨下,小船的人紛紛向船艙裡鑽去,惟明慢了一步,被一箭射中左腿,撲通摔倒,陳祝眼明手快,一把將他拖進了船艙。
陳彪兩手各執一面盾掩護,扭頭大吼兄弟,“你他孃的快射啊!”
“你不要催他!”
無晉拿著兩面盾牌衝了出來,用身體將陳虎遮住,大喊:“不要著急,你能行!”
無晉的衝來護衛使陳彪陳虎兄弟壓力大減,船上箭如雨下,被他們四面盾牌牢牢遮擋住了。
陳虎緊咬嘴唇,沒有發射,他要等待最好的時機,這時大樓船從他們船尾側身擦過,船頭離水寨門只有十幾丈,正在緩緩調頭,這就是最好的機會,陳虎看得非常清楚,他猛地一拉懸刀,‘咔!’的一聲,石砲發射了。
一枚小西瓜大的白色炮石呼嘯射出,凌空向十幾步外的大樓船擊去,只聽‘咔嚓!’一聲巨響,正好打在水位下方的船壁中縫上,幾塊船板同時碎裂,出現一個黑漆漆的大洞,河水洶湧灌入,在底艙踩踏葉輪地士兵頓時驚慌失措,一片叫喊,紛紛向甲板上逃去,‘轟!’地又是一聲巨響,這是大船撞到了水寨的大門,沒有了動力,船隻無法調頭,小船離它越來越遠,只見大船開始下沉,水軍們紛紛跳下船,爭先恐後逃命。
更要命是,這艘大樓船正好橫攔在水寨大門口,堵住了航道,使後面的船隻無法追出來,眼睜睜地看著無晉的小船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十一章 真真假假
數百名武化臻的心腹士兵手執火把,將甲板照如白晝,數十人慢慢地將一隻大銀箱從底艙運了上來,劉四君揹著手,臉色陰沉,武化臻則在一旁不安地搓著手,他心中有些緊張,儘管他親眼看過箱子的東西,都是白花花的長條形銀錠,但他心中也有點打鼓,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他又說不上來。
大銀箱運上了甲板,“開啟!”劉四君冷冷下令道。
上來幾名士兵用鴨嘴鐵撬棒撬開了木箱,木箱中堆積的銀錠‘嘩啦’一聲坍塌,互相撞擊,聲音頗為清脆。
武化臻心中頓時懸了起來,銀子相撞不是這個聲音,而且這些銀錠似乎比他平時見的銀子還要亮,劉四君上前拾起一根銀錠,打量了一下,回頭對他道:“武將軍,你自己來看看你的銀錠吧!”
武化臻兩腿發抖,慢慢走上前拾起一根,銀錠長約一尺,重二十斤左右,入手沉重,根本就不是銀子,他頓時呆住了,嘴唇哆嗦著,“這……這是?”
“武將軍,這是倭鉛,不是白銀!”劉四君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
惟明“啊”一聲大叫,痛得滿臉蒼白,額頭大汗淋漓,無晉用匕首將箭頭從惟明的腿上剜了出來,箭正射中左腿的動脈血管上,流血非常多,無晉用酒對他傷口進行消毒後,將一團止血藥膏敷裹在傷上,“紗布!”他像一個動手術的主刀醫生,對旁邊護士一般的虞海瀾低聲命令。
虞海瀾將一捆紗布遞給他,兩人一起動手,層層包紮惟明的傷口,鳳凰會的止血藥非常靈驗,只片刻,血便漸漸凝固了,不再噴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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