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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瞥了一眼大哥,最終還得由大哥拍板決定,大堂上,眾人都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有人贊同,有人反對,齊瑋卻一直在注意父親的態度,他見父親似乎有話要說,他連忙拍拍手,“大家安靜!聽家主的決定。”
大堂內再一次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老家主,齊萬年也彷彿剛剛從沉思中清醒,他回頭吩咐兩名年輕子弟一聲,兩人立刻跑出去,片刻他們抬進來一座沉甸甸的銅碑,幾名靠門邊的人連忙上前去幫忙,大堂內一陣輕微騷動起來,這是祖訓銅碑,放在大院的一座亭子裡。
銅碑上刻著‘以信為家’四個字,這是三百年前齊瑞福商行的創立者,第一代棄農從商的先祖齊承業的遺訓,燈光下,暗紅色的銅碑上閃爍著久遠的金屬光澤。
齊萬年慢慢走到銅碑前,撫摸著這塊已有二百七十年曆史的銅碑,他感慨地對眾人道:“三百年前,先祖齊承業只是平江縣松陵鎮一個小小的蠶農,因為他看見自己辛辛苦苦養出的蠶繭,在變成富貴人家的錦衣後,價格已翻了二十倍不止,他不願意成為最底層的蠶農,便棄農經商,十年後在平江縣開了第一家齊瑞福絲行,一晃三百年過去了,齊瑞福絲行變成了齊瑞福商行,我們齊家已成為大寧王朝實力最強大的民間商行,人們常說,一門之富,澤不過三代,可我們的齊瑞福商行已經歷的十代而不衰,這是為什麼?就是因為這四個字,‘以信為家’這是我們先祖留給我們最寶貴的遺產,丟掉這份遺產,就意味著齊瑞福商行從此走向衰敗,就像小舞所說,這是原則,我們寧可得罪權貴,也絕不放棄原則,所以我決定,我們齊家不接受申國舅的建議,百萬銀票正常兌付。”
大堂裡的齊家子弟都散去了,齊玲瓏正好回後宅,一回頭,卻不見了齊鳳舞,只見她向門外跑去,“小舞!”她連忙喊道:“你去哪裡?”
“我找四叔有點事,二姑,你先回去吧!”
齊鳳舞已經追出去了,隱隱聽她喊:“四叔,你等一下!”
齊玲瓏笑著搖搖頭,便回頭向側門走去。
齊鳳舞追上了四叔,“四叔,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齊鳳舞見旁邊叔伯兄弟們都在笑著她,便連忙拉了一下齊環,“四叔,這邊說話。”
齊環笑著跟她走到一邊,“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麼事?”
“四叔,我剛才聽你說,你買了他的一塊地,就是那個叫皇甫無晉的臭小子,花了多少錢?”
“哦!那件事,其實我也正要和你說一說我買地的事。”
“說什麼?”齊鳳舞心中有點不安的感覺,不會是她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吧!
“四叔不會要給我說北橋頭那塊地吧!”這就是齊鳳舞最擔心的事情,她忘記叮囑四叔了,那塊地賣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賣給那個臭小子。
“嗯!我就是要說北橋頭那塊地我和皇甫無晉換了一塊地,用你那塊北橋頭那塊地換了南面兩畝,一文錢不加……”
“四叔!”
齊鳳舞氣得一跺腳,“你為什麼要和他換,你真要害死我了!”
齊環見她急了,不由嚇了一跳,“怎麼了?”
“那塊地換給他,我就虧大了。”
“虧了?”齊環連忙搖頭,“一點都不虧,你那塊地才花一千兩銀子買來,換橋南的兩畝,我覺得蠻合算的,你也知道橋北是住宅區不適合開店。”
“四叔,不是錢的問題!是我……”
齊鳳舞半天也說不出一個理由來,她心中又氣又恨,她當然知道那臭小子千方百計要奪回北橋頭那塊地,並不是為了開店賺錢,而是為了戰勝她,上次雖然是她贏了,但他又趁她不在的時候輕輕巧巧又奪了回去,她可以想象那臭小子得意忘形,嘿嘿直笑的樣子,她就恨不得在北橋頭的兩畝地挖個坑,把他埋進去,讓他得意去。
齊環卻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夜已經很深,他也有點困了,便笑了笑,“反正也賣了,就算了吧!就當四叔欠你個人情,四叔先回去了。”
他轉身便走了,齊鳳舞心中窩了一肚子火,卻無處發洩,她正要回自己房間,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跑來,“三小姐,老太爺讓你去一趟。”
夜已經到了兩更時分了,但齊萬年房間裡的燈依然亮著,齊萬年很多年已經沒有這樣熬夜了,在大堂上他雖然斬釘截鐵拒絕了申國舅的建議,但那只是做了一個姿態,要讓後輩明白齊家的原則,而姿態是不能解決問題,他還得思量對策。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