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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發憷,他的手下都在樓下吃飯,若打起來,他可要吃虧。
就在這時,皇甫英俊的七八名手下得到掌櫃的通報,紛紛奔上樓來,他們衝進屋子,將無晉半包圍。
皇甫英俊的膽子立刻壯了,他冷哼一聲,“你這混蛋想做什麼?”
無晉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笑道:“自然是想敬你們一杯酒。”
他已看出,這五個人,其他幾人都是滑頭,惟獨這個皇甫英俊是個蠢貨,他便舉起酒杯對皇甫英俊笑眯眯說:“怎麼樣,繡衣衛的人敢喝這杯酒嗎?”
“你快滾,老子不喝你的酒!”皇甫英俊惡狠狠道。
“好!那我走。”
無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轉身摟住兩個女人,笑道:“我們喝酒無趣,這兩個女人來陪我們吧!”
皇甫英俊勃然大怒,“你這個混蛋!”
他拔刀向無晉後背猛劈而來,無晉彷彿後腦長眼睛一般,側身一腳將他手中橫刀踢飛,又狠狠一腳踢在他臉上,皇甫英俊哀喙一聲,捂著臉倒在地上,事起突然,他的手下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皇甫英俊已經倒在地上,隨從大怒,一起向無晉撲來,他們不像皇甫英俊那麼肆無忌憚,他們不敢用刀。
無晉側身一閃,一個側踢,掃斷一名隨從的胳臂,又抓住最近一人,用膝蓋猛地一擊他的下身,再用肘擊中另一人的面門,只聽連續三聲慘叫和鼻樑骨折斷的咔嚓聲,瞬間便倒下三名隨從。
房間裡頓時響起女人的尖叫聲,她們嚇得紛紛向外奔逃,連滾帶爬,趙傑和申祁武站在最後,他們兩人向後急退,關賢駒躲之不及,正好被無晉堵在牆角。
申祁武本來也在無晉的攻擊範圍,但無晉卻不知為什麼,竟放過他,他一愣,立刻躲到最後。
房間頓時亂成一團,這時天星也出手,他左右開弓,擊倒兩人,另一名繡衣衛校尉郎進見勢不妙,拔出橫刀大喊:“都給我住手!”
他們的打鬥只在兔起鶻落間便結束了,地上躺滿一地,無晉下手的三名隨從都受傷,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皇甫英俊被無晉一腳踢得右頰都腫了,他捂著臉恨得咬牙切齒,盯著無晉,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你敢……留下住址嗎?”
無晉淡淡一笑,“我住在蘭陵郡王府,隨時恭候你,”
他冷冷看了一眼關賢駒,突然一拳打在他臉上,關賢駒哀叫一聲,捂著臉軟軟倒在牆角。
無晉拍拍手,不屑地對皇甫英俊低罵一聲,“呸!一個沒用的孬種!”
他給天星使了一個眼色,“我們走!”
他和天星揚長而去,這是皇甫英俊長二十五歲以來第一次吃虧,而且還被打得這麼慘,還被無晉羞辱,他的胸脯劇烈起伏,臉越來越紅,變成了豬肝色,牙縫裡終於擠出了一句話,“我一定要殺了你!”
站在最後面的申祁武上前扶起關賢駒,見他嘴唇高高腫起,牙齒都被打掉一顆,他不由搖了搖頭,他原以為這個皇甫無晉能戰勝邵景文,是一個冷靜智慧的人才,想不到也是一個沒腦的勇夫,竟然一下子得罪這麼人,父親真是看錯人了。
走出百富酒樓,天星便埋怨無晉,“你太魯莽了,那個皇甫英俊是京城出名的小霸王,一向飛揚跋疤,你今天這樣打他,還把住址告訴他,他怎麼會善罷甘休,你給蘭陵郡王惹禍了。”
無晉拍拍他肩膀笑道:“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不用擔心!”
天星要急著去稟報太子,便和無晉告別,無晉翻身上馬,催馬向蘭陵郡王府而去。
回到王府,剛進門,王府管家婆便笑眯眯迎上來說:“公子,小姐回來了,她和幾個陳家小哥都在東院練武場,還說你怎麼還不回來?”
管家婆說的小姐便是蘭陵郡王的孫女皇甫寶珠,生性好武,跟隨一個出家尼姑在龍門山學藝,並不經常回來,今天卻回來了。
無晉笑著點點頭,跟隨著管家婆向東院走去,蘭陵郡王府的東院有一處佔地五畝的練武場,主要是給家丁們訓練用,這也是大寧王朝的風氣,幾乎所有的權貴府中都以養武士為榮,只要不超過規定的數量,一般皇帝都不會過問,像親王府,蓄養武士不得超過三百人,郡王府不得超過百人,而一些特殊的權貴,比如申國舅,他得到特批,准許他同親王標準。
正因為蓄養武士,所以幾乎所有的權貴府中都有練武場,蘭陵郡王府養有五十名護宅的家丁武士,遠遠沒有達到一百名的標準,其實大部分權貴都沒有達到標準,主要用於護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