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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金榜高中,去江寧為官,卻又遭遇皇甫無晉的兵變,關押了數月,雖然沒有遭遇動刑和虐待,但他的情緒卻十分低落,好在皇甫無晉將他放回來,也讓申國舅長長鬆了口氣,這兩天兒子出去散心,才剛剛回來,看他氣色,應該不錯。
申祁武坐下,他猶豫一下,不知該怎麼說,申國舅瞥了他一眼笑道:“什麼事?玩得不開心嗎?”
“父親,今天上午,我去見姑母了,是她召我覲見。”
申祁武所說的姑母就是申太后,申國舅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半晌,他才淡淡問:“你不是出去遊玩嗎?”
“孩兒是去了藍田,回來時在路上正好遇到宣旨宦官,說太后姑母想見見我,我就去了。”
申國舅見兒子目光有些閃爍,心中不由冷笑一聲,路上正好遇到,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他也不說破,依然不緊不慢道:“那太后找你去做什麼?”
“姑母說,想讓我做兵部侍郎。”
第二百六十七章 施壓關中(下)
這一刻,申國舅忽然明白了皇甫無晉把申家子弟放回來的原因了,把申家子弟放回來,所以申淵做了御史中丞兼大理寺卿,申祁武又要做兵部侍郎,還有申濟的長子是漢中總管,據說另一個兒子也要封金吾衛大將軍,放回來的申家子弟中,聽說還有幾個要去地方出任刺史,再加上申相國、申太后和申大元帥,雍京真的是申家天下了。
皇甫無晉就是唯恐申家當官的子弟不夠,才把他們放回來,這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對天下人說,雍京外戚謀逆。
申國舅驚出一身冷汗,太后已經中了皇甫無晉的‘請君入甕’之計,卻還渾不知覺。
“不行,我不准你接受這個職位!”
申國舅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兒子的請求,申祁武儼如一腳踩空,落入萬丈深淵,臉上露出了極度沮喪之色,他在江寧被抓被關,那種被囚禁的絕望滋味一下子又湧上心頭,他再也忍不住,‘撲通!’跪倒在父親面前,激憤地叫喊起來,“父親,為什麼不準!”
申國舅臉一沉,冷冷道:“你就是這樣對父親說話嗎?”
申祁武撲倒在地上,哀哀痛哭道:“父親,江寧府被抓,被囚禁數月,無人說話,沒有書,在小院裡坐井觀天,那種痛苦,孩兒已經絕望了,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完了,但姑母卻不計前嫌,任命孩兒為兵部侍郎,終於又開始新的人生,難道父親還要讓孩兒墮入地獄嗎?”
申國舅嘆了口氣,心中對兒子充滿憐憫,他連忙將兒子扶起,“孩子,是爹爹不好,不該這樣兇你,你坐下,聽爹爹慢慢給你說。”
申祁武擦去淚水,坐在父親面前,一如他少時聽父親給他講學問一樣,申國舅舐犢之情油然而生,他握住兒子的手,緩緩道:“你知道,太后為什麼要任命你為兵部侍郎嗎?”
申祁武點點頭,“孩兒心裡明白,這是太后想和父親和解的訊號,外面局勢危急,太后焦頭爛額,只能求父親出山,任命孩兒就是她向父親服軟。”
申國舅笑了笑,不錯,兒子還是有點眼光,“嗯!你說得不錯,太后確實是向我服軟,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接受任命?”
申祁武低下頭想了想道:“父親是想以退為進,再逼迫太后更大的讓步嗎?”
“這只是一部分原因,並不是主要原因。”
申國舅嘆了口氣,又道:“你又知道我和太后的矛盾在哪裡嗎?”
“孩兒有所耳聞,父親是想推行政事堂制度,廢除太后垂簾制,而太后絕不答應,所以才會有文心社事件。”
“其實廢除太后垂簾制只是一種表象,我們深層次的矛盾是在天下到底姓什麼上,天下究竟是姓皇甫,還是姓申,你姑母和二叔想讓天下姓申,而我不答應,所以才會有申濟封為秦王,我辭去漢中郡王,本來以為你姑母會有所收斂,可見她又封申淵為御史中丞兼大理寺卿,我便知道我們的矛盾已深,很難再調和。”
申祁武吃了一驚,“可是……這怎麼可能?天下人不會接受。”
“是!我也知道不可能,但他們並不這樣認為,一個人走入歧途後,想回頭真的很難,像你二叔申濟,他肯放棄秦王的爵位嗎?還有你的太后姑母,她肯放棄手中的權力嗎?甚至連你也要為一個無權的兵部侍郎和我大吵大鬧,由此可見,讓他們放棄既得利益,幾乎就是不可能,而不放棄既得利益的最後結果就是申家篡位,這條路走到最後只能是這個結果。”
申祁武也是聰明人,明白這一點,他心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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