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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寧王朝,朝廷官員們人人都離開雍京,各尋出路,現在申家內訌,卻讓我們去送死,弟兄們都有怨言。”
羅摯玉吃了一驚,“你聽到了什麼軍中謠言?”
“大帥,不是謠言,卑職中午和十幾名高階軍官談話,他們都有此意,不願為申家賣命,大帥,軍心堪憂啊!”
羅摯玉半響默默無語,他並不是死忠於申太后之人,當初皇甫恆逃離華清宮時,他就放了皇甫恆一馬,想給自己留條後路,現在局勢如此嚴峻,他焉能沒有考慮?只是申太后待他不薄,他難以下此決心。
“先把關中危急解決再說,就算不為申太后,也要為雍京百姓考慮。”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一陣騷亂,無數士兵想前方狂奔而來,丟盔卸甲,狼狽不堪。
羅摯玉大怒,“出什麼事了?”
“大帥,西涼騎兵從後面殺來了!”
羅摯玉大吃一驚,他就害怕白天渡河被伏擊,才選擇夜間渡河,但還是遇到伏擊,而且是西涼騎兵,不知他們來了多少軍隊?
雍軍措不及防,遭西涼騎兵伏擊,頓時一片大亂,士兵們爭先向黃河內跑去,河面上計程車兵也顧不上寒冷,向西岸奔去,羅摯玉大喊軍隊鎮靜,但隊形已亂,他喊也喊不知。
他站在一塊巨石上向東眺望,月光下,只見數里外黑壓壓的騎兵,無邊無際,從四面八方殺來,僅這個陣勢,至少也在八萬以上。
羅摯玉忽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情,他驀地回頭向西望去。
第二百九十七章 漁翁之利
黃河西岸,已經有近兩萬士兵上岸了,但就在東岸發生突襲後,僅僅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黃河西岸也一陣大亂,已經上了岸的兩萬雍軍紛紛掉頭奔回,而東海的西涼騎兵已經越殺越近,將雍軍士兵都逼迫下了黃河,羅摯玉也被他的親兵擁下了河面。
隨著混亂漸漸平靜,黃河冰面上兩里長的地帶內站滿了十餘萬雍京,他們不知所措,一片驚慌,而河兩岸出現了數以十萬計的西涼騎兵,他們密密麻麻地站在河岸渡口,冷冷地注視河內的情形。
羅摯玉的心比冰還要寒冷,他看出來了,這不是數萬騎兵的圍困,而是二十萬西涼騎兵包圍了自己,他倒吸一口冷氣,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皇甫無晉早就在關注雍京的形勢了,所以才會傾力調兵,時機掌握得這麼準確。
十幾萬人被趕到黃河冰面上,對方是騎兵,他們是步兵,而且兩倍於他們,他們根本就無法與之抗衡,也衝不上渡口。
他們現在唯一的出路,只能向沿著冰面向南或者向北突圍,黃河流經秦晉大峽谷之中,兩邊大多是高山峭壁,並不是隨地能上岸,必須要有陸地和水面平齊,才能稱為渡口,才能上岸,但這一帶渡口頗多,向北二十里外有延川渡口,向南三十里外也有浮圖渡口,羅摯玉已經派出探子前去查探,他不敢在貿然行軍。
黃河東岸上,西涼軍主帥張崇俊親自領軍,正冷冷地注視著河面上的十餘萬大軍,他心裡很清楚,現在無論地形、士氣、戰力和兵力,他都擁有絕對優勢,甚至只須三萬騎兵便可橫掃這十餘萬步兵,但他沒有下令,皇甫無晉給他的命令是逼羅摯玉投降,不主張大寧軍隊再自相殘殺,張崇俊只有等待,等待這些士兵熬不住寒冷,軍心自己崩潰的那一刻。
在他身旁,右相張縉節也親自趕到了,他在大寧王朝威望很高,又是文官,將他來勸說羅摯玉投降。
“張大帥,現在可以下去了嗎?”張縉節見士兵們在冰面上都凍得瑟瑟發抖,心中著實不忍。
張崇俊搖搖頭,“相國再等一等,他們的軍心還沒有到最後時刻。”
兩支數十萬人的軍隊就在冰面和岸上對峙著,羅摯玉的軍隊處於弱勢,他們甚至不敢點火,怕融化冰層,此時最大的威脅並不是西涼騎兵,而是刺骨寒冷。
他們站在厚達數尺的冰面上,又是隆冬之夜,再加上北風凜冽,那種透骨的寒意幾乎將衣甲單薄計程車兵們都凍僵了,而岸上的騎兵則點了無數篝火,他們不停換防去烤火取暖。
“大帥,喝口酒吧!”
親兵將一隻酒壺遞給了羅摯玉,羅摯玉搖搖頭,推開了酒壺,他現在在等探子的訊息,這時,有人低喊:“回來了!”
只見南面和北面的幾名探子幾乎同時回來,羅摯玉愣住了,怎麼這樣快?
“大帥!”
南面的探子先奔到,他焦急稟報道:“南面五里外已經修建了一座冰牆,楚軍用麻袋裝土,在河面上砌了一道土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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