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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百富商行本小利薄,每年基本上都不賺錢,我們貼上老本支援殿下,我們很擔心,如果朝廷要對百富商行徵稅,我們就無錢再支援殿下,事關重大,殿下一定要說服皇上,不能對百富商行徵稅。”
皇甫逸表的言外之意就是說,每年的稅銀都給了你楚王,如果朝廷要拿走,那你楚王就沒有了。
楚王被四名老頭子圍住,他作一圈揖,苦笑道:“各位老王爺的苦衷我明白,我會盡力去說服皇上,但只是盡力。”
“殿下,不能盡力,而是要一定,只要殿下說服皇上,我們會加大對殿下的支援。”
“咳!咳!”
旁邊傳來了重重地咳嗽聲,眾人一起扭頭,只見申國舅端著酒杯笑容可掬地走上前,四名郡王雖然支援楚王,但並不聽命於申國舅,只是有點交情,不過最近兩個月,皇甫逸表和申國舅的關係不那麼和睦了。
起因是皇甫逸表之孫皇甫英俊被從繡衣衛革職,而且這樣一來,皇甫英俊的爵位也因他被革職而沒有了希望,這件事使皇甫逸表對申國舅充滿了怨恨。
怨恨是因為皇甫英俊受申國舅之子申祁武挑唆才到蘭陵郡王府鬧事,而且申國舅明顯是為了保邵景文才把責任推給他孫子,更讓皇甫逸表憤怒的是,申國舅之子申祁武非但沒有任何事情,最後還考中進士第四名,官封江寧縣令,這便使皇甫逸表心中充滿了憤恨。
皇甫逸表見申國舅上前,便扭過頭去,冷冷不理會他,其他三名郡王卻圍上了申國舅,申國鼻是戶部尚書,比楚王更有影響力。
三人七嘴八舌道:“相國,這麼多年我們支援楚王毫無怨言,在關鍵時候,你可不能拋下我們。”
申國舅給楚王使個眼色,讓他暫時離開,他便對眾人低聲道:“這次皇上的態度很強硬,向皇上求情估計是沒有用,不過還是有辦法可以少繳稅。”
眾人也知道繳稅是逃不掉,但如果能少繳稅那也不錯,他們便立刻問道:“請相國教我們!”
申國舅回頭看了一眼齊瑁,便冷冷道:“皇上對東萊商行和百富商行的徵稅數額是和齊瑞福商行平齊,你們要想少繳,那隻能先讓齊瑞福少繳,明白了嗎?”
皇甫逸表雖然不理睬申國舅,但申國舅的每一句話他聽進耳中,申國舅的最後一句話使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惡毒的念頭。
“當!當!當!”
三聲清脆的鐘聲響起,告示著吉時的到來,賓客紛紛回到位子,在大殿中表演的舞姬們也退了下去,男女雙方家人坐在最前方,蘇家來了三十餘人,男女老幼都有,而男方家都是皇族,也同樣是三十幾名和蘭陵郡王關係交好的皇族子弟,他們坐在右首。
而正中間靠牆擺放了五張椅子,這是男女雙方的長輩們坐,蘇家是蘇遜和妻子盧夫人,無晉家是蘭陵郡王和王妃,正中間的金背龍椅是皇太后的位子,她今天既是證婚人,又是男方祖母。
在長輩們前面鋪有紅地毯,地毯上放著一隻紅綢繡球,兩根紅絲帶延伸到兩邊門內,左邊是新娘,右邊是新郎,各執一端,這就叫千里姻緣一線牽。
這時大堂內安靜下來,就等司儀宣佈婚禮開始,今天的婚禮司儀已經不是趙諝,而變成了太子皇甫恆,他主動要來了這份差事。
皇甫恆笑眯眯正要宣佈,大門外卻忽然傳來一聲高喝,“皇帝陛下駕到!”
第一百三十五章 洞房花燭
大殿上的賓客們紛紛站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皇上親自來參加大臣的婚禮,這是聞所未聞之事,但一些老王爺還記得,這應該是皇上登基三十年來的第二次,二十五年前,同樣是在這座大殿上,皇上參加了張崇俊和蘭陵郡王女兒的婚禮,今天又來參加蘭陵郡王孫子的婚禮,涼王的面子的不小啊!
只見十幾名侍衛護衛著大寧皇審皇甫玄德和申淑妃走進了內殿,後面跟著貼身宦官馬元禎,大殿內所有人都頓時一愣,怎麼不是申皇后?這就是申淑妃嗎?果然長得妖媚絕倫,難怪皇上那麼迷戀她。
申國舅的心也一沉,皇上怎麼帶如意來了,他心念一轉,立刻明白了,一方面固然是皇后有身孕,身子不便,但更重要是皇上借這個機會帶如意公開露面,讓皇族和重臣們承認申如意的合法,畢竟皇上是申如意姑父,他們的關係有一點不倫。
申國舅迅速看了一眼皇太后,見她臉色陰沉,他知道太后一直反對皇上納申如意為妃,半個月前,申如意去碧仙宮拜見太后,太后卻閉門不見,她堅決反對這門不倫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