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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的身上,但鳳舞還要抽出很大的精力去過問生意。
這就彷彿是老天爺的刻意安排,知道他家中會亂成一團,老天爺便將虞海瀾這個精通醫理的女子送到他們家中,按照娶妾的規矩,在虞海瀾進門一個月後,蘇菡接受了虞海瀾奉上的茶,從此,虞海瀾正式成為無晉的妻妾,同時,她也擔負起了照顧兩個孕婦的責任。
天剛沒有亮,黑濛濛的夜色依然籠罩著江寧城,無晉府中的燈已經亮了起來,齊鳳舞正在給無晉最後收拾行裝,無晉準備前往京口縣視察造船情況,從江寧府到京口縣大約一百餘里,坐船去最為方便,一天便可以抵達。
除了蘇菡需要臥床養胎外,其他人都已經起來了,無晉去京口縣雖然只呆三天就回來,但加上路上的時間,前後就要五天,使她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點不安,她們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時局的緊張。
此時城門已經開了,但無晉還是沒有動身的跡象,實際上,他還沒有最後決定去還是不去,他在等一個訊息,陳直的訊息。
陳直一個半月前從雍京出發,至今還沒有抵達江寧府,如果是在十二月,那時是可能的,茫茫大雪覆蓋天地之間,河流結冰、道路斷絕,那時走一步路都艱難,是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可現在已經是二月底,春分已過,道路早已沒有任何阻礙,不管是陸路還是水路,陳直都早到了,可是他現在依然音信皆無。
無晉心中充滿了深深的困惑,他知道如果是傳遞軍情,或者傳遞緊急聖旨,會動用所有驛站最好的馬匹,接力奔跑,最快只要七天時間,雍京的快報就能傳至江寧府。
可陳直居然走了一個多月還沒有到,這就讓人難以理解了,難道他是故意在等什麼嗎?
其實無晉心中也明白,陳直應該是在等自己出海攻打鳳凰會,按照皇甫玄德去年定下的日子,他應該是在二月二十三日出徵鳳凰會,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天,他依然以準備不足拖延時間,包括這次去京口縣視察造船進度,大船數量不足,也是他的藉口之一。
就在這時,府門外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無晉驀地站了起來,大步向門口走去,一名梅花軍士奔了進來,“殿下,有訊息了。”
無晉擺擺手,“到大堂上說。”
無晉回到大堂坐下,他的心神已經穩定下來,這才緩緩對軍士道:“你說吧!”
“江都縣那邊傳來訊息,陳直一直停留在江都縣,但昨天中午從江都縣出發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到了……”
“到了江北!”
無晉笑著接過了他的話,陳酷吏終於來了。
“三郎,你還要去京口縣嗎?”鳳舞走上前,擔憂地問。
無晉搖了搖頭,“既然陳直來了,我估計就不會再去。”
他的話剛說完,只見外面又傳來一陣馬蹄聲,是一群戰馬,激烈的馬蹄聲驚破了寂靜的晨夜,大堂內,無晉的家眷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無晉坐在大堂上紋絲不動,等待著來人的出現。
“聖旨到……嗣涼王皇甫無晉接旨”
聖旨雖然是大學士寫出,卻不是文縐縐的話語,更像是皇甫玄德平時的口吻。
“……詔令楚州水軍都督、嗣涼王皇甫無晉,立即出兵,剿滅鳳凰會,功成之日,便是爾封親王之時,楚州稅銀種種端疑,皆不再追查,勿負聖恩!”
無晉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他知道陳直在等什麼了,就是在等這道聖旨。
原來冷漠的宦官念完聖旨,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他向無晉行一禮,愁眉苦臉道:“王爺,皇上命我們加急送來聖旨,我路上奔跑了十天,沒有睡好一次覺,吃好一頓飯,大腿上的皮都磨掉了……”
不等他說完,無晉便擺手止住了他,回頭吩咐管家,“去取兩百兩黃金來。”
胖宦官激動得腮幫子上的肉都抖了起來,不愧是齊瑞福的女婿,一出手就是兩百兩黃金,他連忙跪下磕頭,“奴才羅忠國謝王爺打賞!”
“不用客氣,你們確實辛苦了。”
不多時,管家託了一盤黃澄澄的金子出現,羅忠國盯著金子嚥了口唾沫,眼中射出貪婪之色。
都說宦官好財,果然如此!
無晉不露聲色笑問:“羅公公,皇上的身體怎麼樣了?”
無晉見他沒有反應,又把聲音提高了一點,“羅公公!”
“啊!”羅宦官醒悟,他茫然地望著無晉,站在無晉身後阿羅‘咕’地一聲,笑出聲來。
羅宦官臉一紅,吶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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