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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契丹屢發內訌,再也沒有恢復從前草原霸主,連原本被它兼併的奚族和霫族也得以重新獨立,而此時的草原則分佈著大大小小數百個小部落,回紇、突厥、蒙兀、僕骨等等。
七月中旬,草原上的熱火已經退去,早晚開始變涼,天高雲淡,萬里無雲,彷彿一塊湛藍色的寶石穹頂籠罩在這片無邊無際的草原之上,北方的遠處,隱隱可見黑色山脈,那裡就是著名的于都斤山。
這天下午,一支數千人的隊伍出現在於都斤山以南的草原上,這是由一千輜重兵和兩千火槍護衛軍組成的楚州護銀大軍,運送五百萬兩白銀前往西涼,一千輛大車延綿數里,其中運銀大車約四百輛,其他六百輛載著糧食和茶葉。
大軍乘船北上,借道契丹進入草原,楚州戰船進入遼河,以火炮加茶葉的方式進行威脅利誘,最後在在齊瑞福的協調下,契丹被迫答應借道,接受了一千擔茶葉的借道費,護銀軍順利透過契丹控制的領地,進入草原。
一路之上,護銀軍以茶葉換取牛羊,行軍一個多月,大車已經空了四百輛,還有兩百輛馬車的茶葉和糧食,但他們的目的地也快到了,他們是前往居延海,那裡有三千西涼駐軍,張崇俊特地派大將前來迎接他們。
護銀軍的主將叫盧翰飛,河間郡人,身高七尺,滿臉大鬍子,使一杆百斤重的大鐵槍,他原是梅花衛校尉,來楚州後,被提拔為都尉,後又提拔為偏將統領,統帥一萬新軍,這次隨他護銀草原之行,便是他手下的三千新軍。
“劉管事,這一帶是什麼部落的地盤?”盧翰飛用馬鞭一指周圍的草原問道。
劉管事是齊瑞福負責和草原貿易的大管事,五十餘歲,二十年來一直往返中原和草原之間,對草原的情況非常熟悉。
他是商人,講究和氣生財,加上他也常去盧翰飛的老家河間郡,所以一路大家相處得非常不錯,他指著北面一條河呵呵笑道:“那裡就是于都斤山以南的天鵝水,應該再向前走大約兩天,就是于都斤山舊鎮,有二百戶人家,是商人來草原的必經落腳之地,我們可以在那裡休息補養,不過這一帶並不太平,天鵝水以北是蒙兀部落的地盤,他們生性好鬥,也好搶掠,盧將軍可要當心了。”
盧翰飛哈哈一笑,“一路上平淡得要憋死人,最好他們來搶掠!”
話音剛落,一名士兵大喊:“將軍快看,有探子!”
盧翰飛凝神向北望去,只見天鵝水對岸有幾個小黑點,是騎馬的人,周圍沒有牛羊,應該不是牧民,幾名騎馬人看了他們半晌,便掉頭向北而去。
“是該死的蒙兀人!”
劉管事憂心忡忡道:“蒙兀人是室韋人一支,和契丹的關係極好,他們應該是得到契丹人的訊息,契丹人被火炮打怕了,不敢動你們,但他們又不甘心,所以通知了蒙兀人,讓他們來出面搶銀,蒙兀人號稱草原夜狼,他們會晚上出來,我們可要當心啊!”
盧翰飛凝視著遠去的探子,冷冷一笑,“我就怕他們不來!”
入夜,彷彿黑色天鵝絨一般的幕布籠罩在草原上空,絨布上綴滿了星星點點的寶石,在夜空中閃爍著璀璨的光澤。
護銀軍隊背靠天鵝水駐紮下來,他們選擇了河面最寬的一段,河面寬十餘丈,深兩丈,蒙兀人難以在這一段渡河,他們一般會選擇上游五十里外的一段河水渡河,那一段河水長十餘里,雖然也很寬,但並不深,河水只齊馬的肚子,很適合騎馬泅水而過。
盧翰飛出身梅花衛,在如果對付胡人騎兵襲營方面有過專門的訓練,他命人將六百輛輜重車圍成裡外三個半圓,將四百兩銀車和馬匹牲畜安置在內圈,兩千火槍兵伏在外圈車上,連一千輜重兵也手執弓箭,夾雜在火槍兵中間。
他們今晚沒有像平常那樣燃篝火烤羊肉,而是每人草草吃幾口乾糧,喝一點水,士兵們都明白,有三千軍隊護衛,蒙兀人還敢來夜襲,那他們至少要來萬人以上。
草原的夜色涼如天鵝河水,輕輕地吹拂著每個士兵的臉龐,兩千火槍軍和一千輜重軍中只有一百名老兵,其他全部都是剛入幾個月的江淮新軍,儘管每個人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但真的面臨戰爭,所有士兵都顯得有點緊張。
盧翰飛坐在一輛大車上,他手中扶著一門臼炮,冷冷地打量著周圍的情形,劉管事和其他十幾名齊瑞福的夥計每個發一把刀,都躲到銀車裡面,心中忐忑不安。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已經是一更時分,草原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有些士兵開始疲憊起來,就在這時,東面的天空忽然綻開一朵火花,緊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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