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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軍都督府也曾經一度輝煌,三十年前,朝廷決定剿滅鳳凰會時,大軍雲集楚州,整個楚州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座軍衙內,當時軍衙內發出的每一句話都會讓各地官府豎耳細聽。
但三十年前的大敗使水軍都督府遭到了無情的嘲諷和打擊,水軍都督被斬首,長史、司馬、判官等二十幾名主要文官都被免職流放,水軍都督府幾乎成為空衙,一直到三十年後的今天,元氣依然沒有恢復,連軍衙本身也日趨破敗,朝廷不重視,不予撥款修繕,原本的五十名官吏的編制大半都空著,只有十幾名官員一天天在軍衙內混日子,領取微薄的俸祿。
這也和楚州水軍採取守勢有關,楚州水軍三十年前並不是軍府制,而是集團軍制,直接由軍衙指揮,在進攻鳳凰會慘敗後,十萬水軍只縮減為兩萬,兵部便將它們分編為六個軍府,各自為陣,而各軍府又有自己的文官,獨立性很強,楚州水軍府便失去了統一指揮的職能,最後連後勤職能也被楚州大都督拿走,變成一個擺設,它的工作就是每個月給兵部象徵性寫一份報告,事實上,各軍府也直接給兵部寫報告,都督府的報告閉門造車,內容空洞,資料不實,兵部從來都是把它當做廢紙。
連水軍都督都不再來軍衙,而是繞過軍衙,直接在各軍府間巡視,發號施令,這就使水軍都督府處於一種名存實亡的尷尬境地。
當無晉來到這座沒落的軍衙時,他第一眼便看見了一隻破爛的大鼓,鼓面破了一個大洞,鼓槌不見蹤影,鼓架上佈滿厚厚的灰塵。
臺階前冷冷清清,青石條縫裡長滿了蒿草,大門和門檻都油漆脫落,呈現出一種破敗的灰白色,尤其門檻,連木頭都爛透了,讓無晉不由想到了八仙橋那座破廟。
無晉帶了幾名士兵走進軍衙大門,軍衙院子裡也冷冷清清,看不見一個人。
“有人沒有?”他的手下一起喊了起來。
半晌,‘吱嘎’一聲,旁邊一扇小門開了,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穿一件紅色的四品官服,他有些不高興問:“你們是誰,為何擅闖水軍衙門?”
無晉淡淡一笑道:“你們水軍都督府的訊息就這麼不靈通嗎?”
官員一愣,他又看了一眼無晉,他知道新任都督昨天已經到了,但他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年輕,而且對方穿的是梅花衛的紅底白梅軍服,忽然,他一拍腦門,自己怎麼這樣愚鈍,他們的新任水軍都督不就是兼任楚州梅花衛將軍嗎?
他連忙上前躬身施禮,“下官曹開復,參見都督!”
“你就是水軍都督府曹長史?”無晉問道。
“正是下官。”
曹開復一下子想起對方還是嗣涼王,他更加手足無措,竟跪了下來,“下官參見嗣涼王殿下。”
這時,從各個房間裡陸陸續續走出十幾名官員,他們一個個穿著厚厚的棉衣,動作遲緩,神情呆滯,皆茫然地望著曹長史給無晉跪下。
無晉感覺到了這些人的慵懶,他暗暗嘆息一聲,給旁邊的孫建宏使了個眼色,孫建宏立刻高聲道:“新任水軍都督、嗣涼王殿下已到,爾等還不見禮?”
一眾官員才像如夢方醒一般,紛紛上前跪下,“參見都督,參見殿下!”
無晉知道,保持適當的威嚴有利於他駕馭手下,過於寬容反而會讓人輕視他,尤其是這幫懶惰得頭腦都變愚鈍的人,更需要用火燒一燒他們。
他淡淡道:“各位免禮!”
眾人紛紛站起身,一個個心情忐忑地望著他,沒有敢人離去,也不敢說話,無晉掃了一眼眾人,冷冷道:“剛才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以為來到一座荒廢多年的破廟,卻沒想到這裡是楚州水軍都督府,堂堂的三品衙門,真的讓人想不到,我看城隍廟也比這裡光鮮一點吧!”
眾人聽出都督的譏諷,都低下了頭,有人慚愧、有人羞憤、有人不滿,也有人不以為然,曹長史嘆口氣道:“都督有所不知,實在是經費太緊張,朝廷一個月撥給我們的錢去掉俸祿,只剩下五兩銀子,剛夠請兩個燒水的下人,實在是無錢修繕,連筆墨錢和木炭錢也靠租房子收一點租金解決,請都督諒解。”
無晉一愣,他剛才還在想,三畝大的衙門,怎麼所有人都擠在一個院子裡,他現在才明白,估計後面的房子都租出去了,他心中頓時惱怒起來。
“錢不夠,去問兵部要,兵部不給,那就向御史臺彈劾他們,哪有向你們這樣窩囊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