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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不會長久監禁父親,只要他坐穩了琉球國王,牢牢掌握住鳳舞會,他就放了父親,也放了二叔和所有的兄弟,這是他和幾名大軍將談好的條件。
陳祈再沒有多想,他很快便找到書櫥內的暗格,儘管上面有小鎖,但那對他沒有意義,‘咔嚓’他用匕首直接撬開了暗格,他小時候經常見父親從這裡面拿出一些信件之類的東西,還笑著要他保守秘密。
他很清晰地記得,十年前姑父去世時,父親燒了很多信,其中就包括姑父的信件,他在旁邊幫忙,當他要所有信件都扔進火中時,父親卻攔住了他,抽出三封信,說是留一個紀念。
他現在要找的,就是那三封信,他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就一定在那三封信件中。
他將蠟燭固定在桌上,從暗格內取出一疊信件,居然還有一份詔書,陳祈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誰能想到,鳳凰會里居然有皇帝的詔書,看來這裡面確實藏著父親最隱秘的東西。
他翻了翻信件,從裡面找出了三封已經發黃的信,就是姑父寫給父親的信,信角上寫著天鳳。
陳祈今年二十五歲,他不止一次見過姑父,他印象很深刻,那是個沉默寡言的男子,很少說話,對他也是冷冷淡淡,他一直就覺得姑父很神秘,沒想到姑父真有神秘的身世。
陳祈拆開信,一封封地讀了起來,信中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在詢問,什麼時候讓他為琉球國之主,裡面有大量的復國、復位的字句,陳祈越看越來越驚疑,當他讀到第三封信的最後時,陳祈終於找到了答案。
他讀到了一段悲憤的文字:晉安宮亂,楚王竊據國鼎,是岳父等六勇士將孤救出雍京,流落東海,孤一日不在想著光復皇位,誅絕逆賊,重建正統,但孤奔波三十年,最終飲恨於東海,眼看孤大限將至,心中不勝悲慼,望君忠於先父之誓,扶我兒無晉為琉球國君,以琉球為基業,西取楚州,和西涼軍共取雍京,重建晉安之帝,孤在九泉之下,也將感君之恩,天鳳泣血叩首。
陳祈的心涼到了冰點,一切他都明白,為什麼從小惟明可以得到最好的東西,而他得不到,為什麼祖父一定要把琉球國君之位給無晉,原來他們陳家只是僕人,只是卑微的下人,他們就像奴隸,把幾代人辛苦種出的糧食奉獻給主人,他們只能在主人旁邊嚥著口水。
還有他最心愛的女人,祖父和父親毫不管他的感受,要把她送給惟明,惟明不要,又把她送給無晉,就因為他是奴隸,他不配得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你不準碰我,我身子已屬於別人’他腦海裡出現那天晚上虞海瀾手握匕首,指著自己胸膛,她那冰冷的眼神幾乎將他心都割碎了。
在她逃走後,他在她的房間內找到一隻本子,上面寫滿了‘皇甫無晉’的名字。
陳祈捏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已經三代人四十年了,難道他陳祈,還有他的兒子、孫子,都要一代一代永遠成為皇甫家的奴隸嗎?永無翻身之日嗎?
不!絕不!他陳祈絕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隸,他一定要將皇甫無晉趕盡殺絕,一定要奪回自己的女人。
從琉球島到白沙島相距遙遠,如果是夏天,需要十天的海程,但冬天則需要半個月,一般冬天是大船歸港,休養生息的日子,商船不再出海,儲存物資,等待來年開春,但也正是在冬天出擊,才能聚敵而殲。
清晨,無晉走出船艙,慢慢走到船頭,他凝視一輪朝陽從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翻騰著紫紅的朝霞,向甦醒的大海投向千紫萬紅的光芒。
這時,他感到一人從後面抱住了自己。
“你不再睡一會兒嗎?”
無晉牽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虞海瀾的臉被朝陽照得紅紅的,映照著嬌嫩而奪目的光澤,短短十幾天,她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悲慼、不再憔悴,蒼白的臉上開始出現青春的光澤,她才二十歲,她本該就是青春活潑,只是她心中裝了太多的仇恨和傷感,現在無晉找到治療她內心創傷的良藥,那就是愛,無論是白天的濃情蜜意,還是夜晚的恩愛交纏,都讓她漸漸擺脫了內心的枷鎖,他絕不會再讓師姐重回鳳凰會。
“這麼美好的清晨,我怎麼能睡得著?”
虞海瀾的話語很輕柔,她面對朝霞慵懶地伸展著嬌軀,她雪白的長裙和烏黑飄逸的長髮彷彿被朝霞點燃了。
她身上有一種成熟的美,一種海洋女兒獨有的自由坦蕩之美,她根本不在乎無晉是否給她什麼名份,只要無晉愛她,她就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無晉,還記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