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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外訊息讓無晉不得不佩服太子皇甫恆的心機深沉,一方面他天天喊窮,窮得連東宮六率府的軍隊都養不活,沒有商行貿易,只有一些田莊,所以他要拼命爭奪東海郡刺史,要爭奪戶曹主事,連蘇翰貞都替他財力不足而揪心,積極送銀入京,還想讓自己做太子的皇商,可實際上,皇甫恆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他根本不缺錢。
原來他早在十年前便將南山派拉攏過去了,十年,一千五百萬兩銀子,這錢他拿去做什麼去了?
皇甫無晉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這次皇甫恆的人幹掉齊王特使,實際上就是想斬斷南山派和齊王的曖昧,前天晚上他派人來找自己,表面上是要自己幫他打擊申國舅,其實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暗示自己,齊王特使來了,皇甫恆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更深的目的,那他上次和自己結盟,和自己談的那些條件,又藏有什麼深意呢?
他總以為申國舅老奸巨猾,可現在看來,申國舅還真不是太子皇甫恆的對手。
“好吧我答應你的交易,我會剷除百富商行。”
薄薄的夜幕下,數十名梅花衛軍士護衛著一輛寬大的馬車駛進了水軍大營,一直奔到碼頭前停下,車門開啟,蘇菡扶著欄杆走下馬車,後面跟著京娘和侍女阿巧,另外還有三名丫鬟。
蘇菡和京娘下了馬車,她們一起抬頭仰望面前這艘龐大無比的戰船,她們的眼中都充滿了震撼,甚至連後面的四十名梅花衛親兵也一樣震驚無比。
虎賁號戰船靜靜地停泊在碼頭旁,一架寬大的螺旋梯搭在大船上,一隊隊士兵列隊登船。
在大船後,二百餘名船員正利用定滑輪將一隻只裝在小船上的大木箱吊上大船,小船有三十幾艘,每一艘船上都貼著齊瑞福的鯉魚標誌,這是齊瑞福將運去維揚縣的六百萬兩銀子。
“九天!”
黑暗中有人喊了一聲,跑了過來,蘇菡順著聲音望去,卻是齊鳳舞,她也驚喜地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先來我府上呢!我等你半天。”
齊鳳舞歉然道:“沒辦法,我要押船,只能從河道出城過來。”
蘇菡眼中閃過驚訝,“這裡有水道直通齊府嗎?”
“可以先到長江,再轉過來,像你們府邸也可以乘船過來。”
這個訊息倒讓蘇菡感到很驚喜,以後她便可以直接乘船出來了。
這時,一名校尉上前施禮道:“夫人,都督請你們上船了。”
“我們走吧!”
蘇菡回頭對大家說一聲,她又親熱挽著齊鳳舞的胳膊,“你現在別管銀子了,和我上船。”
“嗯!”齊鳳舞點了點頭,眾人一起向螺旋梯走去,大船上,無晉正抱著胳膊凝視她們上船,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溫馨的笑意。
半個時辰後,巨無霸戰船升起白帆,緩緩起動了,在一百餘艘戰船護衛下向東海郡駛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太子的秘密
皇宮紫薇殿,老宦官馬元禎步履匆匆地走過大殿,他的背略略有些佝僂,走起路來像一隻大蝦米,他手上拿著一隻玉匣,臉上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馬閣老!”
在走過一根大柱時,一名侍衛長低聲叫住他,馬元禎回頭,尖著聲音笑道:“原來是你這隻小猴子,有什麼事嗎?”
侍衛長將一個紙團悄悄塞給他,“這是太子殿下給馬閣老的一點心意,請收下!”
“怎麼好意思呢?太子殿下總是這麼客氣,讓我臉紅啊!”
嘴上客氣,紙團卻滾進了他的袖子,“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侍衛長施一禮,便匆匆走了,馬元禎聳了聳肩膀,他也不看紙團,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走進皇帝的御書房走廊,一直走到底,幾名守在門口的御醫連忙躬身施禮,“參見馬閣老!”
“嗯!”馬元禎滿意地點點頭,“皇上病情雖然好轉,但咱們不能大意,你們就守在這裡,不準走開。”
“是!我們不敢大意。”
馬元禎走近御書房,只見皇甫玄德正眯著一隻眼,全神貫注靠在龍椅上,用小刀雕刻一尊手掌大的觀音木像,他的氣色看起來不錯,不過他依然站不來,兩隻腿沒有了知覺。
馬元禎笑了起來,“這尊觀音像皇上已經放了好幾年了吧!”
“是啊!本來三年前想送給太后做壽禮,後來忙起來就顧不上了,朕這兩天稍空,又想起它了。”
皇甫玄德有些懷舊地嘆道:“我記得當年還是馬公公教朕木雕,一晃幾十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