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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抓起簡太醫便向外拖去,簡太醫更是大喊,“馬令公,皇上吃那種藥,命不長久!”
馬元禎一擺手止住了侍衛,這時,太醫署的署正趙汝正匆匆趕來,連聲向馬元禎和皇甫恆道歉,“這個老殺頭喝了幾杯酒就跑來撒野,讓馬令公和殿下受驚了,是下官管束無方。”
簡太醫怒罵:“趙奔頭,你在胡說什麼,我幾時喝酒?”
趙汝正的額頭特別大,同僚都在背後戲稱他為奔頭,這一直是他心頭大忌,卻被簡太醫當著馬元禎和皇甫恆的面叫喊出來,使他心中恨之入骨。
“你這混蛋不要丟我的臉了,快給我出去!”
“等一等!”
馬元禎攔住眾人,他走上前問簡太醫,“你怎麼說這藥害人?”
簡太醫急忙道:“馬令公,這種藥雖然藥材沒有問題,也能補腎壯陽,但這種藥的催情力太強,它會使人縱情,縱情對皇上造成的傷害遠遠超過藥補,所以我說這藥是害人。”
馬元禎又問趙汝正,“趙署正,他說的話可對?”
趙汝正狠狠地瞪了簡太醫一眼,躬身對馬元禎道:“老令公有所不知,這種藥是我們太醫署十幾名老太醫聯合鑑定,藥沒有問題,其實皇上的問題就是腎虧,腎經受損太重,導致兩腿癱瘓,要讓皇上站起來,必須從補腎著手,但任何補腎之藥都有壯陽的作用,都多多少少能催情,這和藥本身沒有問題,這是皇上的自我控制能力,需要皇后來安排,可眼下的情形……”
“一派胡言!”
簡太醫大喊道:“這是他為了保自己的官位而取悅於皇上,固本壯陽須細水長流,十天半月是不會有明顯效果,也不會有催情的作用,這是他們為了自保,取悅於皇上,而昧著良心同意皇上服用胡藥,效果是很好,最後卻是害了皇上,老令公,這不是為醫之道,這是為官之道。”
“你……你放屁!”
趙汝正氣得渾身發抖,向馬元禎解釋,“我十五歲行醫,至今已有四十年,進宮做太醫也有二十年,難道我不懂最起碼的醫術?胡醫雖不是正統醫術,但也有可取之處,不能一概抹殺,這明明是此人長期不受重用,心懷嫉妒,借題發揮。”
簡太醫還要再喊,皇甫恆卻忍無可忍,一聲怒喝,“夠了!”
他一指簡太醫道:“朝廷自有法度,上下尊卑,等級森嚴,你只是是一個小御醫,你若有異議,可向自己的上司反映,但你卻越過上級跑來咆哮宮殿,若人人都向你學,豈不是亂了朝廷禮制?我念你是一片好心,今天不追究你,若再有下次,定將你亂棍打死,給我轟出去!”
馬元禎也沒有吭聲了,太子已經說得很清楚,出了事是署正負責,而不是這個簡太醫,誰擔責誰做主,這是最起碼的道理,他相信趙汝正的判斷,他做御醫二十年,若皇上出事,他也逃不了責任,這個最起碼的道理趙汝正應該懂,所以應尊重趙汝正,更不能掃了太子的面子。
幾名侍衛見馬元禎沒有反對,便一把揪起簡太醫,向外拖去,簡太醫大喊大叫,卻沒有人再聽他的話,馬元禎這才對趙汝正緩緩道:“雖然胡醫之藥有效果,但你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要多方給皇上滋補,不能再讓上次的事情重來,記住了嗎?”
“下官記住了,這就回去和同僚們商議。”
趙汝正見該死的簡太醫被拖了下去,心中大感快慰,連忙施禮退下,這時幾名侍衛便將一名黑面板的女巫醫領了進來,此人就是女巫阿魯多。
女巫醫長得又黑又小,只覺得很神秘,卻看不出年紀,既像四十歲,又像九十歲,她自稱已有一百五十歲,獅子國王也說她超過百歲。
她不會說漢語,由她的兒子,一個同樣又黑又瘦小的男子作為代言人,她的一切肢體動作和一種類似鳥鳴般怪異,連獅子國人也聽不懂的語言,都由她粗通漢語的兒子來翻譯。
她手中拿著一隻不知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黑色盒子,她慢慢走到馬元禎面前,像雞爪一般又黑又細的手突然將盒子高高舉起,那快如閃電般的動作使皇甫恆也嚇了一跳,只聽她唧唧呱呱地說了起來。
她兒子在旁邊用生硬的漢語沒頭沒尾地翻譯,“這是神賜予的聖藥,蘊藏有神的元陽,會讓皇帝感受到神的存在。”
巫醫開啟了盒子,皇甫恆探頭好奇地檢視,只見裡面有六顆像鴿卵大小的藥丸,呈硃紅色,顏色頗為鮮豔。
馬元禎點點頭,“多謝你獻藥,你下去吧!皇上會給你重賞。”
女巫又激動得大喊大叫,她兒子翻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