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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甫無晉聯姻的訊息,這個訊息讓他感到了一陣陣的寒意,雖然他和皇甫無晉在江寧擠兌潮時合作了一次,雙方各自上書朝廷,共同將矛頭對準了少尹申淵,使他成功地取代申淵,同時皇甫無晉在東海郡打壓百富商行,最後將百富商行擠出了東海郡,使之遭受重創。
但這並不代表他和皇甫無晉從此握手言和,結為同盟,恰恰相反,皇甫無晉在楚州的勢力越強大,就打壓楚王系在楚州的勢力,原本楚州是楚王系勢力範圍,申家一手遮天。
但自從年初蘇翰貞成為東海郡刺史後,就彷彿被開啟了一個缺口,楚王系在楚州的勢力接二連三地被攻克,東宮系的楊廷安出任餘杭郡刺史,張容出任江寧府少尹兼鹽鐵轉運使,梅花衛和繡衣衛進入楚州,但最嚴重的是涼王系的皇甫無晉進入楚州,一舉拿下了楚州水軍,成為楚王系在楚州的最大威脅。
如今皇甫無晉又和齊家聯姻,這就等於涼王繫有了財富的翅膀,讓申祁武感到心驚膽顫,他不敢想象,涼王系已經擁有了二十萬戰鬥力最強悍的西涼軍,如果皇甫無晉又在楚州擁有了二十萬軍隊,那麼涼王也將成為皇位的有力爭奪者。
他必須要提醒父親注意涼王系的威脅,申祁武寫完信,讀了一遍,又將墨跡吹乾,將信疊好放進一隻信封,打上火漆,將信遞給等候在身旁的一名心腹道:“速將此信送進京給我父親,務必拿到回信後再回來。”
“屬下立刻就出發!”心腹向他行一禮,便匆匆出去了。
申祁武揹著手走到門口,這時他聽到大街上的鼓樂之聲隱隱傳來,這是親迎的隊伍回來了,他眉頭皺成了一團,就這麼招搖嗎?唯恐天下不知道他們聯姻?
大街之上,鼓樂喧天,數百人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大紅的轎子,大紅的喜服,一把把喜錢在天空飛舞,兩邊看熱鬧的行人紛紛爭搶銅錢,齊家嫁女的闊綽在這些細節處彰顯無遺,僅僅沿路撒出去的喜錢就有兩千貫之多。
雖然這次齊家嫁女沒有出嫁妝,僅僅是齊鳳舞自己的東西,但東西依然是堆積如山,令人膛目結舌,各種綾羅綢緞,各種金銀器皿,據說只是齊家小姐的四季衣服就有二十大箱之多,僅她的珠寶首飾就有滿滿一大箱。
而且這還不包括各種昂貴的生活用具,如白玉屏風、龍腦香木的大床桌椅、書櫥衣櫃之類的傢俱,這些在昨晚上已經提前運去了男方府中。
江寧人與其是看無晉娶親,不如說是看齊家嫁女,他們想看齊家小姐的嫁妝,他們已經驚歎不已了,假如他們知道,齊家根本沒有給嫁妝,這些都僅僅只是齊小姐自己的東西,恐怕很多人都會當街暈倒。
新郎皇甫無晉也騎馬跟在花轎前,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一輩子也只有一次跨馬迎親的經歷,除非是休妻或者妻死後再娶,或許是已經經歷過一次,無晉也沒有太多的激動和喜悅,他的表情很平靜,只有想到晚上的洞房花燭夜才會使他心中忍不住的一陣激動。
花轎內,齊鳳舞穿著大紅喜袍,她身旁只有陪嫁丫鬟阿羅一人,和蘇菡的陪嫁丫鬟阿巧年紀還小不同,阿羅和齊鳳舞同歲,也到了出嫁年齡,阿羅長得很豐滿,面板也很白,圓圓的臉型,又大又圓的眼睛,可愛小巧的鼻子,鮮紅豐潤的嘴唇,笑起來臉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屬於那種甜美型的女孩。
她陪在齊鳳舞的身旁,心中一樣地忐忑不安,按照大寧王朝的風俗,正妻的陪嫁丫鬟一定是男主人的小妾,而次妻或者平妻的陪嫁丫鬟則不同,可以為妾,但也可以嫁給下人,就看男主人意願。
而洞房花燭夜就是關鍵,如果阿羅陪齊鳳舞一起在洞房內度過良宵,不管主人有沒有碰她,那她就不能再出嫁,只能是主人的小妾,這就是收她入房的意思。
相反,如果男主人不讓她入洞房,那就意味著她不會成為小妾,會擇日將她嫁人,或者是送回齊府,齊鳳舞會有夫家的丫鬟伺候。
這是一種大寧王朝各地通行的風俗,也是一種規矩,阿羅心裡明白,所以她比齊鳳舞還要緊張。
“阿羅,你在抖什麼?”齊鳳舞感覺到阿羅渾身在發抖,不由奇怪地低聲問。
“小姐,我真的很害怕。”
聲音在顫抖,阿羅平時性格很開朗,臉上從來都是掛滿笑容,所以齊鳳舞總笑話她是無憂無慮的傻姐兒,但此時,她居然說自己害怕,齊鳳舞便明白她在怕什麼。
阿羅是十二年前從晉州逃荒到京城,路上和父母失散,她當時只有五歲,被人販子收留,人販子見她五官標緻,面板挺白,便準備把她賣到青樓,正好齊府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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