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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什麼?”穆大管事停住腳步,有些惱怒地問。
“而且我感覺很多借錢人都在觀望,希望我們也像江寧府一樣被砸掉燒掉,毀掉他們的借據,他們就可以賴賬了。”
“混蛋!”
穆大管事大罵:“這是東萊錢莊,是齊王的錢莊,他們不想活了嗎?”
雖然這樣罵,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吩咐道:“你去把借據全部放進地下錢庫,如果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關閉錢庫,咱們不能像江寧錢莊那樣措手不及。”
二管事答應一聲,匆匆去了,穆大管事又惦記著齊家東主之事,快步向側門走去,他想不通梅花衛怎麼會一起到來?
東萊錢莊的側門外,齊鳳舞正和無晉低聲說著話,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齊瑞福的喬大管事,無晉只是給她壯聲威,具體怎麼談,他不插手。
這時小鐵門開了,穆大管事帶著五六名夥計走了出來,他一眼看見了喬大管事,也看見齊鳳舞,果然是她來了,後面還跟著二十名帶刀梅花衛軍士。
“原來是齊小姐到了,歡迎歡迎!”
嘴上說歡迎,卻不讓他們進錢莊,他看了一眼無晉,不知道此人是誰,估計是梅花衛的頭領,他又幹笑一聲道:“不知齊小姐大駕光臨,有何見教?”
齊鳳舞負手微微一笑,“我中午才剛剛抵達維揚縣,專程來找穆大管事,是想來談一筆買賣,可以解東萊的燃眉之急。”
聽說可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他也有點動心了,以齊家小姐的身份,不會亂說話,他便連忙一擺手:“那就請進來談!”
齊鳳舞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小門,她心中也略略有點緊張,齊瑞福的人還從來沒有進過東萊錢莊的內部,這時,她感到一隻強有力的手攬住自己肩膀,一回頭,見無晉微笑望著她,她心中頓時感到了一種莫大的依靠,勇氣在她心中燃燒,她脈脈含情地向無晉點點頭,走進了東萊錢莊。
走在後面的喬管事和穆管事都看到了無晉攬住齊鳳舞的肩膀,兩人同時一愣,喬管事是知道無晉的身份,他忽然意識到,二小姐很可能要嫁給嗣涼王了,這應該是齊瑞福要和涼王系聯姻,他心中暗暗歡喜,這樣一來,齊瑞福也有後臺了。
而穆管事心中卻很驚訝,很顯然,這個梅花衛首領和齊家小姐的關係不一般,這人到底是誰?他忽然注意到了此人的腰帶,竟是一條玉帶,他在京城呆過,知道內衛只有將軍以上才有資格束玉帶,那此人竟然是梅花衛的將軍。
穆管事腿有點發顫,他已經隱隱猜到這個人是誰了,楚州梅花衛將軍,而且這麼年輕,但他又不敢憑一隻腰帶就確定。
他兩腿發顫地帶著他們走進了一間會議室,裡面有一張考究的檀木長桌子,心中膽怯地看一眼無晉,見他正揹著手打量房間內的情形,穆管事連忙招呼,“齊小姐請坐!”
齊鳳舞也不客氣,在正面坐下,喬管事也在邊上坐了下來,無晉卻站在她身後,二十名梅花衛則站在會議室門外等候,齊鳳舞回頭看了一眼無晉,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意思是讓他在自己旁邊坐下,無晉卻笑了笑,依然站在她身後。
齊鳳舞明白,他只是扮演護花使者,不參與齊瑞福和東萊的談判,這傢伙,還挺有心。
穆管事終於忍不住了,問齊鳳舞,“齊小姐,請問這位是?”
無晉拱拱手笑道:“在下皇甫無晉,是齊小姐的隨從。”
他只是開個玩笑,穆管事卻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原來是嗣涼王殿下到了,小人不知,請殿下恕罪!”
齊鳳舞回頭瞪了他一眼,暗怨他多事,她連忙道:“穆掌事,皇甫將軍是以私人身份陪我前來,請穆掌事不用多禮,請坐下吧!”
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她和皇甫無晉的關係,穆管事心中驚疑萬分,難怪東萊和百富在江寧一敗塗地,原來是嗣涼王在後面給齊瑞福撐腰,他慢慢起身坐了下來,緊張地問道:“不知齊小姐今天到來,有什麼事?”
齊鳳舞微微笑道:“我們都是老對手了,彼此都知根知底,我很清楚東萊錢莊現在的困境,你們三家錢莊的存銀現在加起來應該不超過一百萬兩,而債權回收一般要十二月才陸續收回,齊州又路途遙遠,這些遠水不解近渴,如果東萊錢莊在兩天內籌不到三百萬兩銀子,就將無銀兌付,我們都是做錢莊,很清楚無銀兌付的後果是什麼?就算不會出現江寧的打砸,但東萊錢莊的信用就完了,我說的沒錯吧!”
穆管事半晌才冷冷道:“齊大福不也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