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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好不容易逃出來,就算是形神俱滅我也不會再回到那裡去,那裡只有無邊的怨恨和詛咒,還有每天三次的萬箭穿心,那苦你可以想象嗎?死神大人。”林音韻說得咬牙切齒,“只有一個信念支援著我,就是有一天我一定能出去,找到他。”
“那消恨箭的作用是把你們心中的怨恨消去,不是為了懲罰你們,只會追著心中恨意濃重的人,如果你不恨了,就馬上可以離開那裡,可你偏偏背道而弛,這怨得了誰?”說實話,依依也蠻同情那些關在怨靈城裡的鬼魂的。
“怨那個騙了我的人!如果不是他,我又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田地?”是那個背棄了她的男人嗎?可已經過了一百多年,那人投胎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她還放不下嗎?
“淪落到如此田地?你是在怪我讓你有了現在的法力嗎?”在依依不知說什麼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極樂草(八)
“不,主人,奴家不是這個意思。”林音韻的聲音出現了顫抖。
主人?幕後人物出場了嗎?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眾人面前,看那衣服的材料不是什麼便宜貨,而且好像還不是人間能出產的料子。
“你是誰?”凌子問出了依依想問的。
“凌子,幾天不見,就把我忘了?”那人笑著,摘下面幕,一張英俊的臉,帶著幾分雍懶,也許是運籌帷幄的自信,而且,酷似白傑。
“白傑?”凌子跟白傑挺熟的,但還是上當了。
“他不是白傑。”那張與白傑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少了一份遊戲人生的隨和,多了幾分,殺氣,沒錯,就是殺氣。
“死神小姐,好尖的眼睛啊!佩服!”轉向凌子,“凌子,雨大哥教了你那麼多鍛鍊身體的法門,怎麼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呢?好傷心啊!”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啊!
“你是雨大哥?可你的臉明明不是……”
話還沒說完,那“雨大哥”就換了一張臉面:“你說的是這張?不過我還是喜歡原來的樣子。”轉眼間又變回了剛才的樣子,“想學嗎?我可以教你,不過要等先我料理了這小丫頭再說。韻兒,你剛才說怪的不是我,那你拿出行動來證明吧!殺了她!”最後三個字殺氣瀰漫。
“是!”林音韻一咬牙,一條白絹擊向依依。
依依不得不出手,赤焰鏈纏上白絹,感受到鬼氣,鏈上的火焰騰然而起,在沒被燒著之前,林音韻奮力抽回白絹,自己卻飛身撲來,完全是拼命的招,依依只得避開,陷入了被動。
這邊兩人打得熱火朝天,那邊黑衣人悠閒地靠在門框上跟凌子“聊著天”,主要是他說:“凌子,認識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的真名吧!我叫玄璵,記住了噢,可別再把我跟那個不成氣的傢伙混在一起。”他認識白傑?
“你認識白傑?”
“白傑?他居然給自己取這麼個難聽又普通的名字,白琚多好聽啊!”“白琚”兩字說得特別響亮,為的就是要讓依依聽到而分心,而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白琚,任誰聽到都會分心,當然前提是他(她)不是凡人。這名字對魔界各妖國來說簡直就是個噩夢,他是魔界的後起之秀,曾單槍匹馬深入窮奇國,掃平叛亂,也曾三天之內連下二十小妖國,令他的白虎封地眾妖魔伏首。風頭直追魔界當年的青龍少帥。據不可靠訊息,這位年輕的白虎少帥是自青龍少帥青瑄失蹤後最有望接任魔王的人物。謎一般的人物,不,是魔物。玄璵,白琚的弟弟,幕後的黑手就是他?是他要破壞和約?是他要一統四界?白琚不可能不知道,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分心,林音韻的玉手已向她臉上抓來,離臉一拳處變成了黑色,夾雜著腥風,鬼爪?!眼見得就要被她抓到了,忽然斜刺裡一道白光飛來,正中鬼爪上,“啊!”林音韻一聲慘叫,退後幾步。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連打架都不會,打架時能分心嗎?!”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在依依聽來猶如天籟。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依依想通了,就算他是白琚,就算他是魔族,那又怎樣?我們是同盟者,不要懷疑他,他不會害我們。依依自認沒有大哥的看人一看一個準,也沒有父親豐富的待人經驗,但她相信白琚沒有惡意,他在對歐陽吉說那番話的時候,那種誠懇的目光,他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自己還不是沒告訴歐陽吉真實姓名。
“臭小白,怎麼才來?!想我死啊?救命啊!”放下懷疑的感覺真好。
白傑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