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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輕輕推開,一身黑袍酷似白傑的年輕人走出書房,他應該就是玄璵了吧!涵少沒見過他,但還是肯定自己的想法。
“還請蕭叔叔再考慮一下。”
說完就反手關上了門,信步走在庭院裡,就像是在飯後散步,臉上甚至還揚起微笑。
(瑾少:他笑什麼?)
(涵少:因為目的快達到了。)
(瑾少:然後去哪?)
涵少做了個手勢:我去你留。
瑾少點頭,畢竟,涵少是追魂司出身,跟蹤術較之自己強。
那小子在鬧市逛了一圈,還專門往妖多魔多的地方扎,還狀似親民的跟那些攤主小販打著招呼。
(真是個虛偽的小鬼!)涵少對玄璵很沒好感,估計其中很大程度是受了依依的影響。
那不討死神喜歡的小子在夜市東遊西逛,大半個時辰後才回了公主府(長公主和她的兒子們都住在離宮殿不遠的長公主府),向他母親請過安後就徑直回了自己的小院,說是小院,也不比蕭府小多少。
不久就有侍女為他準備洗澡水。
聽了半個時辰的水聲,就在涵少快打瞌睡時,玄璵終於結束了,侍女們陸續走出房間,整個院子就剩下監視者涵少和被監視者玄璵。
燈滅了,那傢伙就寢了嗎?
正想去別處看看,卻見玄璵一身輕鬆地步出臥室,可是他,為什麼會穿著白色的長袍?
見四下無人,他一個縱身飛出小院,落在了後巷中,理了理衣襬,再次走到了公主府門前。
在侍衛們的行禮中,滿臉微笑地走進大門,與剛才一樣,先去向長公主請安,不過這位母親似乎很喜歡這個換了裝的兒子,拉著他的手聊了好一會,才讓他回小院。
而玄璵進了白琚的臥室後就再也沒出來。
趁這機會,去玄璵的房間看看。
白琚的西院和玄璵的北院之間隔著座小花園,某些珍貴的花草正在那裡爭著一席之地,甚至還有些在真實地進行著吞噬:一朵嬌豔的紅花一下把旁邊的另一朵同類包住,沒幾秒鐘等那花再次張開時,另一朵就只剩下個光禿禿的花枝了。
“真噁心!”雖然涵少見多了類似這種的場景,也忍不住在心裡發出依依常做的“感嘆”。
玄璵的臥室跟那些貴公子的差不多,但一眼就能看得清楚,藏不住秘密的樣子,可職業的敏感還是令涵少知道,這樣更有秘密。
聽依依說,白琚曾笑稱他這個弟弟從小就喜歡把東西機關什麼的藏在床上,一下就能被他找到,為此兩人還打了不少次架。
從小就有這習慣,大了一般也不會怎麼改。
所以涵少第一目標就是玄璵那張用黑天鵝絨床套鋪就的豪華大床。
陳年舊案(六)
真不愧是老手,不僅戴上了絲綢制的手套,還幾乎沒碰觸到任何東西,完全是手用上法力來搜尋,每一寸都不放過。
從床尾搜向床頭,沒發現,又把枕頭浮起,還是沒有,剛想換一個地方,等等……
細微的異樣也沒有逃過涵少敏銳的觸覺:枕頭邊緣靠近床角落的地方似乎有異樣。
揎起床單的一角,沒什麼東西,但涵少的眼中卻浮起微笑:小樣,這種小兒科的障眼術也想矇蔽涵少爺我的眼睛?!(其實那障眼術程度不低,但玄璵哪是涵少的對手?)
沒花什麼力氣就把法術給破了,一個精緻的浮鈕出現在床板上,看著像是個小烏龜上盤著條蛇的模樣,是玄武的標誌。
正想著應該怎麼用時,門外輕微的動靜傳入涵少的耳朵,趕緊恢復原樣,自己隱到床後。
門被輕輕地推開,又趕忙關上,是個全身裹在黑色中的人形,外面還罩著件黑斗篷。
那人先站在門口仔細觀察了一下,就直奔大床,顯然她知道玄璵的習慣。說是“她”,那是因為涵少聞到了一股香味,華貴中不失幽雅,端莊中卻透著可愛,應該是位貴族女子吧!
她沒有那麼認真地帶上手套,而是直接坐在床沿,看似漫無目的,實則目光如炬地檢視著。
好高深的天眼術!不一會就鎖定在了涵少找到的玄武浮雕位置,輕輕揎起床單。
涵少有扇自己一耳光的衝動——剛才事出突然,他來不及再設個障眼術。
果然,那女子看了一眼標誌,淡淡說道:“出來。”
不怒自威。
高人面前沒必要再藏著掖著,涵少撤去隱身術,走出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