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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都在這裡,我等著你來。”
她跑了老遠,才捂住面孔。她想,明天再也不去見那個不正經的男人了。
梅花蕊上的積雪落在她的脖子裡。靈雋……他說他叫靈雋。
第二日,她依然去了。她想看到他,因為他比梅花有生氣,他常常讓她笑出聲。
第三日,第四日……觀音有千手,每畫一隻手,她的心就被靈雋的情網纏住一分。
等到她發覺危險,已無處可逃。靈雋告訴她:“明日我要回去了。”
“你去哪裡?我……還沒有學會那首歌呢。”她嗔怪道。
靈雋痴痴地望著她,道:“你愛我,就給我一切。今晚,我會在這裡等你。”
他猛然將她擁入懷中,舌攻入她的唇齒。她渾身戰慄,想推開他,但是辦不到。
她覺得牆上觀音的千手絕非要救她,而是要俘虜她。她還沒準備好馬上成為靈雋的人,在反抗時她咬破了他的唇。他吃痛地鬆開她,偏過臉去。他的臉色是一種稀有白,驚心動魄。
她想說她不是故意的。他薄唇上的鮮血,就像他初次遇見她時蹭上的硃砂。
靈雋冷笑,“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因為我只是個畫師。”他說完後拋下她走開。
她的眼淚湧出了眼眶。她真的喜歡他,就因為他是畫師靈雋。
當夜,她沒睡著。老侍女替她蓋好被子,在她耳邊說:“公主,方才有個小宦官送來禮物,說是人家與你告別的。”
她不動,眼淚打溼了枕頭。等侍女離開,她才赤腳下床,開啟了畫卷。
畫面上的她站在梅花樹下,悵然若失。靈雋只陪她去過一次梅花塢。在那裡,他告訴她,他並不快樂,心裡總有好多事放不下。他放不下,不是因為他要人在乎,而是人們不准他放下。
再回憶起靈雋當時的口氣,她頓時心如刀絞。她只穿著單薄的衣服,赤足從窗子上翻過。
黑暗的夜,有雪的殘光,冷月如鉤。她衝入觀音堂,大叫:“靈雋——”
靈雋在青燈下的影子抬起了頭。她看到他就哭了,“靈雋,我不捨得你走,你去哪裡我都願意跟你去。”
她哭,不是為了自己,是因為太心疼他這樣晚了還靠在寒冷而寂寞的地方。
靈雋把她擁住,試探地輕吻她。她勇敢地摟著他的頸項,笨拙地回吻著他。
他再也無法自持,一把扯去她的衣衫。她躺在冰涼的地上,卻感到火燒般的酷熱。
佛堂之內,他們是叛逆的一對。觀音的鳳目微合,似不忍旁觀。
他瘋狂的愛撫給了她極致的痛。狂亂中,她咬住他的手臂,口中鹹澀的是血。她呻吟,一遍遍地喊著他的名字,直到彼此在放縱後虛脫。
他走了,毫無音訊。她每日頭也不梳,只盼著他給她一個音訊。她本來還未長成的胸乳經過那一夜的洗禮,就像春日桃花般豐盈起來。她惶恐地躲避每個人的目光,她懷疑人們都知道她身體的秘密。她不怕嗎?她怕。他要是騙她,她還怎麼去相信這座寺廟以外的人?
訊息終於被一個小宦官帶來了。他告訴她,靈雋因罪被囚,只有皇帝才能赦免他。
她焦急又高興。焦急是因為他正在受苦,高興是因為他並未背棄她。
她帶上那幅畫,召集董肇他們,“我這一生只會喜歡靈雋。我不稀罕當公主,而甘願是他的人。他要是死,我也難活。要營救他,只能靠一件東西。我要高潮去長安求見皇上。他是我的堂兄,也是一家人。我把這個給他,求他放了靈雋,成全我們。只要跟靈雋在一起,哪怕過窮苦日子,哪怕流放到蠻荒之地,我也情願。”
她推開手,黃金團鳳就在她的手心。
深夜,她趕到宮城,對衛士們喝道:“我乃皇家公主,誰敢攔我?我要見皇上。”
她跪在金殿下,與她同一血緣的堂兄就坐在簾後。
她靜靜訴說,請求他開恩。她讓宦官把黃金團鳳交給皇帝。她俯跪於地,等候的時光像是千年。
簾影浮動,聖意叵測。可她等到了皇帝的回答:“好。多謝你,櫻君。”
她驚駭地仰起頭。皇帝走出了簾子,他偷走了靈雋的美。
在這相同的一張臉上,有一絲冷酷的渴望。他白色的龍袍倒是纖塵不染。
可元櫻君只覺得汙穢。在這場騙局裡,她是他的同黨,她自己也是骯髒的。
皇帝壓住她的肩膀,“對不起,櫻君。從今以後,你要住在桂宮的明光殿了。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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