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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問了幾次。皇帝收了笑容,“鶯兒,我雖喜歡你,但我並不贊成你當昭儀。皇后對你照顧,太子的位子,坎誰都不得動搖。你真當了昭儀,只怕我也不願多來了。”
她慌了神,不敢再提。她想要得到更多,但她最貪戀他的愛。
他對她幾乎無微不至,而且極盡縱容。她身體不適或者耍小性子的時候,他都儘量抽空來陪伴她。
這就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雖然後宮不時有美女為皇帝所垂青,但她絕不懷疑皇帝對她的愛。
其實他與她聊得並不多。他喜歡拿著畫筆,讓她遠遠地坐著。可是,那仕女圖裡從來沒有她。她問:“皇上真要集全一千張?何時畫上鶯兒?”
他寵溺地望著她,有未染色的毛筆從她鼻尖滑到唇上。
他說:“一千張已快滿。你這樣美,我如何畫得出來,還是別為難我了。”
她有幾分疑惑。每當和皇上在一起時,她總有些如夢似幻、非真非假之感。
也許是因為皇帝玩世不恭的腔調,也許是因為她閱歷還淺,她不希望還有隱情。人心難測,就算她得寵的背後有隱情,她也不願意有人揭破她的迷夢。
皇帝的離去,對她來說太過突然。之前,她分明目睹了一件怪事。
那天有個善畫馬的道士從南朝四川來。
皇帝讓他給鶯兒看相。那道士瞅了她半晌,道:“夫人命貴,不敢妄測。但是我在南朝出入過南帝的軍營,我以為南帝並非長壽之人,但其洪福卻能延澤後世。”
皇帝笑道:“他倒是有豔福,聽說他在四川弄了一個絕色的歌姬,讓那銀髮女人隨軍。你可曾見過?”
道士說:“有幸見過。貧道還畫了一幅仕女圖,晚間就呈給皇上過目。”
那天夜裡,皇帝並未來她這裡,接連半個月都是如此。她因為有孕,擔憂皇帝已有新寵,打聽下來,才知道皇帝獨宿。
得到的結果,是皇帝晏駕。她聽人說皇帝並非是在太極宮死去,而是死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那是什麼地方?那幅從南朝帶來的仕女圖呢?他與她這幾年,到底是如何想的呢?
最後的半個月,他沒有來看刀子,也沒有讓她去見他,為什麼?
她心有千千結,但是再也無人來回答她。她是不甘示弱的女子,不會把這些告訴他人。
阿爹沒錯,最難稱的是人心。管他什麼耳鬢廝磨,男女之間最難揣測。
她要頂著先帝寵妃的名頭活下去,誰也不希望自己是別人的替代品。
如果他騙過她,她會原諒他。因為她得到了那幾年的榮耀,因為她有過斑斕如錦的春日。
她想,這一生,她都會幫著他騙自己。
若沒有這點兒的思念,她的美目流盼、嫣然巧笑,純然是隨著春水東流而去了。
羽調:太子天寰
星月皎潔,明河在天。少年皇帝穿過胭脂柔醉的海棠花樹木,春夜魅惑,卻懶得回顧。
明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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