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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對我說,不要再會以色列去,否則會有危險。這種狀況之下,去哪裡呢?
在機場,我下意識地到行李寄存處取了自己的護照、錢和藥片。我想都沒想,買了一張去雅典的機票。就像是條件反射。從雅典我轉到伊斯坦布林。直覺告訴我,會法國去。我又買了一張飛巴黎的票。我的錢也不夠去別的地方了。我慢慢好起來。記憶斷斷續續地回來了,我被一種難以言狀的焦慮所佔據。我覺得有危險,但又說不清這危險從何而來,為什麼而來。
在候機廳,我要了一本咖啡想讓自己放鬆點,這時候一個同事從我身邊冒了出來。我認出了他,這人曾在我手下工作過一段時間。我笑著叫住他。
“你怎麼在這兒?”我問。
“去‘工作’。”他高興地回答道:“你呢?”
“回去……我想……”
“你想?為什麼是你想?沒事兒吧你?”
“我想……”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包著紗布。
“受傷了?”
“問題不大。你碰到什麼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不太踏實。他沒再問我什麼,聊了聊他的家庭,他的打算。我們彼此都很愉快。我登機的時間到了,他站起身,送我去檢票口。
等候的時候,我聽他一直在喋喋不休。有些記憶擋也擋不住地湧現出來。突然,我好像聽到烏里的聲音。“你要當心……我怕你會對自己過於信任的人放鬆警覺……要注意你的左肩上方。”為什麼特別提到左肩呢,好像是要告訴我,有某個人會從這個方向出手?其他的記憶也重新回來了,Krav Maga,從最直接路線出手的方式。烏里和我這樣說,一定是知道了下手的人是誰,而且知道這個人只會用右手來發起攻擊。可是為什麼……
閃電一般,答案終於跳了出來。只有在左手受了傷的情況下,他才不可能用那樣的路徑發動攻擊!同事左手纏著紗布的情形就在這當口跳到了我腦子裡。我轉過身去,就在他把微型注射器向我扎過來的那一瞬間,我用已經擺出Krav 防衛招式的手臂,反推過去。真是難以置信,在這麼多年共事之後,他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背叛我!他霎時臉色大變,滿是驚懼……
“求求你了,我有三個孩子……”他哀求道。
我一面毫不留情地把注射器扎向他,一面對著監視器露出燦爛的笑臉,不讓旁邊的人察覺。
“早該想想他們,別這麼利慾黛心。我現在沒的選擇。”
針管空了。我把它收進口袋,用指甲將針頭取下。也就比一隻臭蟲大不了多少,等一到法國,我就扔到垃圾桶裡去。
我把機票遞給乘務員,向那個同事做最後的告別——他已經藥性發作,無法動彈。坐在運送乘客的班車裡,我看到他倒了下去。就像是心臟病突然發作。有人衝過去救他。我清楚,他嘛,已經完蛋了。
我沒有任何愧疚。能不讓這一幕重演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表現得比他們更冷酷無情。當然,在內心深處我還是很難過。調整一下心態吧。所有這些都有它的方向,我不可以忘記鬥爭的第一動因:拯救生命。也就這麼一回,我先拯救了自己。
2001年3月1日:在Telaviv-Tiberiade線路上,一計程車站遭人體炸彈襲擊,一死九傷。
2001年3月4日:Netanya遭人體炸彈襲擊,三人死亡,六十人受傷。哈馬斯聲稱對襲擊負責。
2001年5月18日:Netanya遭人體炸彈襲擊。五人死亡,一百人受傷,哈馬斯聲稱對襲擊負責。
2001年5月21日:Mitchell委員會完成觀察報告,呼籲停止暴力行動。
2001年6月1日:特拉維夫一家迪斯高舞廳遭人體炸彈襲擊。二十一人死亡,一百二十多人受傷。
2001年7月16日:在位於海法和特拉維夫之間的Binyamina車站附近,一輛公共汽車遭人體炸彈襲擊。兩死十一傷。伊斯蘭聖戰組織聲稱對襲擊負責。
2001年8月9日:耶路撒冷市中心的Sbarro比薩店遭人體炸彈襲擊。十五人死亡,一百五十多人受傷。哈馬斯和伊斯蘭聖戰組織同時聲稱對襲擊負責。
2001年8月27日:阿布-阿里-穆斯塔法——FPLP首領、喬治·阿巴齊的繼任,死於以色列直升機發射的導彈,彈頭從他在雷馬拉辦公室的窗戶打進。
第十三章 9·11
當然得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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