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好了,心臟又起博了。她這東西真是結實,不可思議……”
“以她受過的訓練,會熬過去的!”
“你知道我怎麼看你的訓練嗎,你所謂的Schmock?看看這些年輕人,三十歲的年齡六十歲的身體!”
“你和那些敘利亞人說去!我們乾得很好,因為她的心臟又開始跳了!想想她在那邊受的一次次拷打……”
“我想了。再做個取樣。我把發病前後做個比較。反正她還昏迷不醒。”
幾分鐘後,我緩過來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呵護:躺在一張很舒服的床上,破天荒的是在病房裡而不是走廊裡。而且,是一個單間。
多夫,那個醫生,還有三個另外的軍醫都在場,觀察我的溫度計,手裡拿著筆記本。
“這回你是真的醒了吧?剛才你給我們來了好幾次假象……醒醒,然後詳細說說情況。我們馬上帶你去吃飯。”
我勉強睜開眼睛,低聲說:“不要冰糕。”
“什麼,冰糕!你沒事吧?”
“行了,看來這不是幻覺。我真的回家了。”
醫生笑了,不過這次是那種友好的笑,而不是藏有不好預兆的笑。
“看到了吧,嗯?你放心好了,我會想辦法幫你的。至於你嘛,你把發生的事都拋到腦後,好嗎?保證?”
我向他保證。我目送他離開,又滿心憂慮了。我心想,這種情況誰又能安慰誰呢。
分析結果除了告訴他們要找的東西有還是沒有之外,對於血樣或者脊髓裡的成分究竟是什麼並沒能給出令人驚喜的結果。所以,為了搞清楚我被注射進去的成分配方,他們還得根據表面跡象做理論推斷,逐個排查在我血樣裡出現或者沒有出現的每一樣東西。研究花了不少時間,總之是複雜得很。有時候,某些成分被找到了,但是根本分析不出個所以然;有時候,他們認定是某種東西導致了某種症狀,但在樣本里卻找不到對應的成分。於是絞盡腦汁,在各種可能的組合之間兜來兜去。也有一些成份潛伏在骨髓裡沒有發作,等進入血液之後就變得有毒性了。
如果不是非此不可,早就該放棄了。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直接向這種化學酷刑的始作俑者索要配方。負責“行業對外關係”的人員透過土耳其人做了諮詢,我們和他們有過協議——以物資的力量——而且他們沒少用這類刑罰。沒任何收穫。他們只有我們所瞭解的東西,而且很奇怪的是,他們在我的血樣里居然連“常規成分”也找不到。事情變得讓人灰心。看來,我是落到了一個使用最新技術成果的人手中。那個混蛋說他們有“市面上的最新產品”看來並非誑語。不管怎樣,這件事對於化學家和醫生來說,“很有吸引力”。他們對研究十分投入,對我這是個大大的安慰。
我試著用自己主動發病的方式來得到某種緩解。這能幫助我“排出”一部分毒素,否則它們就在我的腦子裡形成越來越痛苦的壓迫感,直到突然爆發,這種爆發會毫無預兆,大白天,大街上,隨時隨地。
遺憾的是,醫生擔心這種方式會導致我的心臟和神經系統過度勞損。他們因此反對。我懷疑他們在找到解毒劑之前,並不希望我把它們排出來。我一點也不想做個試驗老鼠,但我沒的選擇。
我是從地獄裡出來的,我感覺自己活生生的,我不願意相信自己被判了死刑。管他醫生怎麼說呢,此時此刻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生存的慾望。
2000年9月的一個早晨,就在猶太新年的前夕,美國人突然來了。一支特種部隊,也就是所謂的精英部隊,來和我們一起訓練,接受更加完備的反恐培訓。現在難道是來這裡的最好時機嗎?熱氣蒸騰,我們在和酷暑對抗之下已經疲憊之極,正不耐煩地等著新年和贖罪日的長假。陪同任務有點無異於苦差使。拜“不合法”的Krav Maga之賜,我被欽定了,和我同病相憐的有一個小組,歸我指揮。
第一個任務自然是張開雙臂歡迎我們的客人。可惜的是,疲乏使我們的態度正好走向了反面。我們其實滿懷嫉妒,對他們旺盛的精力,未曾被殘酷現實磨損過的天真態度,對和他們的無能形成鮮明對比的可觀報酬,舒適的生活,以及從來不缺少的安全保障。還能指望我們怎麼樣了?我們的反應乃出於人的本性……而且是被預料到了的。前一天晚上,指揮官把我們集合起來,給我們做必要的佈置。他先給我們介紹了一通來客的光榮歷史。
“和你們想的恰恰相反,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