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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眼睛一亮,大吼:“殺了他!!!!”
我猛地大吼一聲,算是給自己壯膽,一槍刺了下去。
刺刀挑破衣服、面板、肌肉、扎進某個器官,甚至無意中碰到了骨骼,這一切的感覺從刺刀傳到槍身,又從槍身傳到我的雙手,再傳進我的身體裡。這讓我的腎上腺素分泌開始旺盛地分泌,大腦皮層興奮莫名。一瞬間我忘卻了一切感覺,除了從那具日本兵軀體裡傳到出來的*。
不知什麼東西重重撞在我身上,我回頭一看,一具無頭的日本人正倒了下去,身邊站在已經渾身血紅的劉長喜。
“看著點兒後邊!”他喊了一句。就又殺到別處去了。
老扁豆站了起來,說:“跟著我。”
我們兩個組成了殺人小組,他在前邊開路搏鬥,我在後邊偷襲補刀。實在不行就拉槍栓給一槍。我似乎融入了戰鬥,雖說很是猥瑣,不是特別的光明正大。但就算殉國,可能也沒人說我貪生怕死了。
最後一個賴在我們陣地不走的日本鬼子被狗熊一刀砍成了兩半,那一刻太陽最後一抹餘暉從天邊的雲際後漏出,灑在陣地上,血紅血紅得直晃人眼。到處是殘缺不全的屍體,日本人的,自己人的,混在一起。活著的人在這個時候,似乎都沒了活氣,泥胎塑像般地或站或坐,兩眼呆滯,表情僵硬。一陣晚風吹過,空氣中混雜著火藥和血肉的怪味。嗆得人直流眼淚。
我記不清弄死了幾個日本人,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死在我手裡的沒有一個是我光明正大砍死的,都是老扁豆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上去補刀送他們上路。
我一屁股癱坐在一個麻包上,說什麼也站不起來了。看著滿眼的碎屍體。我的胃裡一個勁兒的返酸水。我盡力深呼吸來剋制自己的過渡的生理反應,但最終還是吐了個稀里嘩啦。
劉長喜在一個日本死鬼的身上找出了一支鋼筆,仔細看了看,滿意地踹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那邊麻桿正在滿地裡尋找沒斷氣的日本人,發現幾個捅死幾個。張秀也在尋找,他找的是還沒有斷氣的自己人。
劉長喜衝老四喊:“老四,撿貨啦。”
老四領著幾個弟兄撅著屁股,在日本人的屍體上摸索著,嘴裡還罵著:“打了半天,他媽的一個佐官都沒有,小日本忒不拿我們當回事了。”
劉長喜回道:“這就讓小鬼子知道知道,不拿咱們當回事的下場。”
第十章 偷襲
一道閃電瞬間劃亮了這個樹林。那一刻,我的思緒被來回到了現實中,我承認剛才我又神遊回溫暖安逸的後方了。
天上下著漫天的大雨,我們整個營幾百號人都隱蔽在樹林裡,林子外就是我們今晚的目標――舒家街。僅有的幾件雨布都拿去苫了機槍和手榴彈,雨實在是太大了,像是有人拿著水管子站在你頭頂上往下對著你腦袋澆水。所有人都默默地忍受著。
順著鋼盔沿兒流下的雨水已經連成了線,我捧了一手水,狠狠地喝了幾口。這幾天一直乾癟的嗓子算是好受了一點。不遠處蹲著劉長喜和營長濮大飛。
後半夜雨小了,但是稀稀拉拉地依舊很膩歪人。對面陣地上的日本人打了顆照明彈上天,照明彈鬼火似的忽忽悠悠向下飄落。我盯著它看,呆呆地出神,這讓我想起了兒時玩耍的孔明燈。
照明彈落到地上,又“噗嗤”了幾下就滅了。整個大地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中,濮大飛對劉長喜說:“一箇中隊左右,兩道防線,九二四挺,都在二防,左三右一,三個暗堡,倒品字型排列,沒發現迫擊炮。”
劉長喜沒有回答。
濮大飛說:“叫所有連排長過來。”
不一會,幾個軍官都湊了過來,圍成一圈,等待營長髮話。當然不包括我,我只是碰巧在他們旁邊隱蔽,但是,不知情的看上去,似乎我也參與了作戰會議。
濮大飛說:“一會兒所有軍官帶領士兵,匍匐抵近敵人一防,看我訊號,把所有身上的手榴彈都給我扔出去,全往敵人機槍和暗堡的位置扔。而後全營發起進攻。劉長喜,機槍和暗堡交給你了,其他各連分頭突進。都明白了吧?”
一陣沉默。
濮大飛說:“十分鐘準備。”
十分鐘後,幾百口子人開始蔫不出溜地往舒家街外的敵人陣地爬去,濮大飛在最前邊,而我在最後邊,因為我故意爬的很慢,很多老兵在途中超過了我,我前邊的人越多,我心裡越踏實。直到後邊帶著一個班督戰的營副拿“斯登”式頂著我的後腰時,我才又往前爬了幾步。
當又一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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