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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鐘後,炮擊開始了,我拿起望遠鏡看到日軍又開始往後去了,我看了一眼手錶,炮擊開始於1點零5分。
距日軍前沿陣地的直線距離大約400米左後,全力跑步大約兩分鐘,我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手錶掐算著時間。
1點23分,我突然跳了起來大喊一聲:“跑!”說著就衝了出去。
麻桿在後邊喊:“你瘋了,炮擊還沒停呢。”
我轉回頭瞪著眼睛喊:“快點,跑!!”
前邊的炮火依舊猛烈,此時我一馬當先帶著幾百個弟兄沒命似的向前衝,此時我只能祈禱亂飛的彈片不要擊中我和我的弟兄,雖然這樣也有傷亡的危險。但是,要是像301團那樣添油式的進攻,死的人會更多。
我端著步槍踏著滿地的屍體向前衝著,粗重的呼吸和身上物品的摩擦聲已經四處橫飛的彈片呼嘯聲交織在一起。我已經顧不得那沒許多,這樣的進攻,生還的機率最大。
在最後一顆炮彈落在敵人的陣地後,我第一個跳進了日軍的前沿戰壕,一個日軍的觀察哨正在抖落身上的塵土,忽然看到我出現在了眼前,他大吃一驚,傻愣愣地看著我發呆。
我抽出背後大刀,一刀就結果了他,身後的老扁豆把另一個觀察哨也一刀捅死。
我抽出手榴彈喊:“扔。”
幾百顆手榴彈飛向後防,正趕上日軍從反斜面出來,一陣爆炸,日軍的屍體四處橫飛。
我回頭看了一眼狗熊,他已經帶人把重機槍架好了。
我招招手喊:“跟我走。”
我帶著拿衝鋒槍計程車官在最前邊,這樣近距離的交火,衝鋒槍的火力盡顯無遺,日軍的三八大蓋已經被衝鋒槍射出的彈幕壓得全都啞了火。戰壕的交鋒,射速標誌著優勢。日軍像被穿糖葫蘆一樣,一串串被射倒,狗熊的馬克沁重機槍彈在我們頭頂飛過,直撲後防。日軍被這突然的猛烈火力壓在了後邊動彈不得,我們在交通壕的清理十分順暢,兩邊漸漸把日軍壓縮在後邊,他們不得不擠在一起,頂著我們的優勢火力還擊,老四的榴彈一顆就可以炸死他們一片,他們一防二防的暗堡群瞬間就被我們突破,因為他們的人在我們炮擊時都躲到後邊去了。他們的後防沒有成體系的火力點,所以很難支撐,在我們這樣的突襲下,他們只有死了一條。
戰鬥持續了二十分鐘,日軍丟下上百具屍體後逃走了。我在兩點之前以極少的傷亡拿下了高安城南的陣地。
張靈甫領著人走上了陣地,我看見他時正坐在地上指揮著弟兄們打掃戰場、摸屍體。張靈甫一腳踹在我肩膀上大笑道:“你小子!”
我坐了起來笑著說:“旅座,那20把衝鋒槍我就留下了啊,算是獎勵了。”
張靈甫抬腿還要踢說:“孃的,老子欠你的啊,早就知道送出去的東西,跟定拿不回來了。好!歸你了!”
高安城南這一仗,我給張靈甫在王耀武和74軍全軍面前掙足了面子。我不是為他,我是為我自己和我的弟兄。我不想讓我的弟兄在這種攻堅戰的反覆拉鋸中被消耗掉。一將功成萬骨枯雖說聽著霸氣十足,但是血腥味太重了。我不想讓我的弟兄拿生命成為其他人日後邀功的砝碼。我只想盡我最大的努力在戰鬥中既消滅敵人又最大限度的儲存自己。我只有開動腦筋,想盡各種辦法去面對一個又一個艱難殘酷的戰鬥,這種平衡很難保持,但是在我的軍旅生涯中我一直苦苦支撐著,我一直牢記趙老頭對我說的話:“帶兄弟們回家,是我的命。”
我的這次步炮精確協同,無間隙進攻方法,王耀武大為讚賞,還命作戰科寫成文字材料在全軍推廣。這一戰後,我被授予寶鼎勳章一枚,全戰區通報嘉獎。
我們艱難地拿下了高安城,隨著安義,奉新,武寧的相繼失守,高安孤懸於兩軍陣前,成為了日軍反撲的重點目標。
鑑於此等情況,戰區考慮到74軍乃是重點部隊,不想被日軍消耗掉,遂命我們撤出了剛剛到手的高安城,回到錦江對岸駐守。對此全軍上下罵聲一片。弟兄們拿命換來的高安城又拱手讓給了日軍。全軍各部隊紛紛寫血書上至軍部,立誓要死守高安。王耀武不得不到各師去給官兵做工作。要我們以大局為重,以*利益為重,少安毋躁。
4月3日,我們51師撤出高安,又回到了錦江對岸。
過江後沿著大路向後撤退休整,軍部就設在江邊不遠的一座山腳下,大量的帳篷隱蔽在樹林中,我們的隊伍就從旁邊經過。
我看到了林雪,她就站在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