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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中我們除了互相傾訴離別之情外,我們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林雪終於聯絡上了她的父母,身為中國西醫外科首屈一指的醫學專家,林雪的父母被中統人員在日軍佔領北平數年後,終於安全地轉移到了西南的大後方。對此,我為她高興。同時,我也為還在北平的我自己的父母擔憂。林雪的父母非常贊成這門婚事,希望我們能夠早日完婚。但是,我還是想等聯絡到我的父母在做決定,婚姻是人生大事,當初我揹著家裡南下參軍已經是大逆不道了,如今這婚姻之事再不事先告知我的父母,那我真是個不孝之子了。林雪理解我的決定。眼下依然是個前途未卜的時期,但是我堅信我們兩個美好的生活已經離我們不遠了。
一天中午,我在師部看完戰報回來,剛進院子,看見幾個一個商人模樣的人和幾個活計打扮的人蹲在院子裡,幾個弟兄正端著槍看著他們。剛走到屋子門口,趙老頭從廂房裡探出頭問我:“中午想吃點什麼?”
我腳步沒停說了句:“你看著辦吧。”
屋子裡,麻桿正坐在椅子上等著我,一看我進來,便站起身說:“當家的,才回來啊。”
我摘下軍帽做到椅子上問:“院子裡是什麼人啊?”
麻桿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銀元說:“狗日地,今天我在鎮東口查崗,正好碰見這些傢伙,我說要檢查,他們不想讓老子檢查,還給我塞錢,奶奶的,把老子當成什麼人嘍。門口的大車你看見沒有,我一搜,好傢伙,車板地下藏得全是藥品。當場就讓老子扣下了,等你回來。”
我聽後哈哈大笑說:“這要是老四當班,看在這錢的份上,跟定放他們走了。”
麻桿啐了一口說:“那可不是,我可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
我說:“你回去吃飯吧,我一會審審他們。”
趙老頭給我炒了個辣椒肉片,上午小不點去河裡撈了幾條魚回來,趙老頭也一股腦的給我做好了。我一邊吃著飯一邊瞟著面前這個被麻桿抓到的商人。這人身材瘦弱,面色白淨,穿著也算講究,儘管他留著青噓噓的鬍子茬,但從他的眼睛裡我還是看穿了他的身份。
我對他身後的兩個弟兄說:“把搜到的東西拿進來。”
一個人轉身出去,不一會抱進一箱子藥品,全是盤尼西林,磺胺,嗎啡這樣的戰區緊俏物資,明令嚴禁買賣的。衛兵還在我桌子上放了一堆搜出來的鋼筆、筆記本、手錶之類的個人物品。其中一個徽章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嚥下嘴裡的飯菜問這人:“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連忙脫下禮帽點頭哈腰地回答:“老總,我叫杜俊生,是生意人,不是漢奸偽軍。”
我往嘴裡扒拉著米飯說:“那裡人啊?”
杜俊生說:“就是湖南人。”
我點點頭,用筷子剝著魚刺說:“這些藥都是你的?”
杜俊生連忙點頭說:“是我的,我是帶點好貨去北邊,賣個好價錢。這不讓你手下的弟兄查到了,這是誤會啊。”
我問:“這藥是想運到江西的吧?”
杜俊生說:“是,老總。”
我笑著說:“這常德一帶的黑市販子,我全都熟啊,從來沒見過你。”
杜俊生說:“我是衡陽人,在湖南到處串貨,那裡價錢好就去那裡賣。”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你不用給我裝了,你得湖南話說得不錯,但是不正宗,黑市販子走貨都有政府的批條。我們軍隊就更不用說了,都是明買明賣,向你這樣偷偷摸摸的。。。。。。。”
說到這裡我詭異地朝他一笑接著說:“你是幹什麼的,我心裡清楚,儘管你打扮的像個商人,但是你的眼睛騙不了我。話我不想說得太透了,你心裡清楚我想的是什麼。”
杜俊生討饒道:“老總啊,我真是本地生意人啊,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我說:“是嗎?那我倒要問一句,燕大學生會什麼時候也出了奸商了?”
一句話說得杜俊生立刻啞口無言,面紅耳赤。
我拿起桌子上的那枚徽章衝他晃了晃說:“這個徽章只有歷屆學生會幹部才有,你怎麼得到的?”
我把徽章放到桌子上,繼續拿起筷子吃飯說:“還在這裡騙我。燕大的學生跑這裡來當黑市販子?發國難財?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杜俊生低下了頭,似乎沒有在辯解的意思。
我讓兩個衛兵出去後,屋子裡就剩下了我們兩個。我解開軍服口子,從裡邊的襯衫上也摘下一枚徽章放到桌子上,跟杜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