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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了個鬼臉,跑出了軍部。 。。
第六十一章 抓鬮
幾天之後,我們全軍開赴南昌地區駐防。
武漢會戰結束之後。日軍的進攻態勢明顯地減緩了,可能他們也意識到了,這隻被閹割了的東方雄獅還是有著他們低估了的巨大能量。於是,日軍在已經佔領的地方開始修防線,修要塞,據兵屯糧,做出一副長期戰爭的態勢。當然,我們也很配合日軍的行動,我們也在作同樣的事情,貪圖享樂、不思進取、自欺欺人,這些事情我們這個民族在這個世界上是作的最好的。
1939年的江南地區,情況錯綜複雜,中央嫡系、地方派系、漢奸偽軍、日本人以及紅色武裝,各種勢力在這片土地上交織在一起,跑馬圈地,各立山頭。對臺戲就此開鑼。
前幾天師部的情報說,日軍的小股部隊有開始向我防區滲透的趨勢。而且公然在我防區為害百姓。一月內,已經有多處村莊被毀,被殺百姓已達數百。
一個稍有軍事常事的人都會知道一個簡單的道理:一支沒後援、沒側翼掩護,孤軍深入敵佔區的小部隊是絕對不敢一路光明正大的沿途燒殺搶掠的。那他們為什麼這樣做呢?答案只有一個:他們根本沒把我們這隻軍隊放在眼裡。
頭天下午我到團部開會,代理團長常孝德佈置了我們整個春季的行動安排。按照師部要求,每團以連單位,在所屬防區內,定期巡邏,伺機殲滅來犯之敵。給敵人予以沉重打擊。這些個片兒湯話,聽得我昏昏欲睡,我滿腦子想得都是怎麼把我們連那些個弟兄餵飽,雖說糧餉從來沒有拖欠過,但是,總還是有點不夠吃。劉長喜留下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趙老頭想盡辦法替我節省,肉是別想了,只能保證每天勉強吃飽,還有張秀也要買藥了。我知道再這樣下去,雖說弟兄們不挑我理,但是我自己也不能原諒我自己。我是連長,我要為他們負責。
晚上回到營部,劉光宇和我們三個連長商量巡邏的事情。誰心裡都明白,巡邏不是個好活,受累不說,更是有被伏擊的危險。誰都不願意去,但總得有個開頭,同時上頭的軍命又是不能違抗的,於是九連長騷狐狸出了個好主意,巡邏的順序抓鬮決定。
我的手很紅,第一個外出巡邏的美差就讓我抽到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我們連計程車兵們三五成群地在院子裡,檢查著槍支彈藥,打綁腿,上茅房。老扁豆收拾停當後,又挨個檢查其他人的準備,嘴裡不是囑咐著。
我走到一個新兵身旁,接他遠手裡的槍,“卡啦”一聲拉開槍栓看了看,隨即從自己的子彈帶裡取出一排子彈,壓進了槍膛,抽出彈橋,掛上了保險後,交回到了那個新兵手裡。新兵頓時趕到臉上火辣辣地,尷尬地不知所措。
我看出了他的窘態,笑了笑說:“沒什麼,都從那時候過來的,時候長了就好了。”
“走了!”我招呼著士兵們,第一個走出了院子門。
三月的天氣,還是冷得要命,早上的冷風順著袖口,領口往裡鑽,我不住地打著哆嗦,走在隊伍的中間,前邊的老四邊走邊吃著莫。旁邊大屁股的煙一支接一支地抽。
遠處的小山一片枯黃,兩邊的高坡上,灌木在冷風的吹拂下,嘩啦啦地作響。不時有幾隻小鳥從頭頂飛過。
巡邏隊成散兵隊形稀稀拉拉拖了半里長,我觀察著四周,草木石頭沒有一絲生氣,身邊的人同樣沒有。沒有人說話,大家都默默地向前走著。
快到中午了,雖然太陽從雲層後露出了臉,但我身上一點也沒暖和起來,我喝了口水壺裡的水,一股涼氣直灌五臟。
前邊是一片起伏的丘陵,廢棄的農田縱橫其上,周圍盡是枯黃的灌木叢。我們在正午的時候開始爬向山頂。
這裡十分靜寂,走了一上午,老扁豆問我:“什麼時候吃飯呢?”
我看了一樣地圖說:“翻過這座山坡就是截水鎮了,到了那在吃飯”
當我們爬上山坡往下眺望時,山下的情形讓我們目瞪口呆。 。 想看書來
第六十二章 洗劫
山坡下的截水鎮被洗劫了。
我們排開扇形的散兵搜尋隊形,舉槍朝鎮子這邊過來。
一個孩子看到我們之後,散了魂兒似的往村子裡跑,邊跑邊喊:“鬼子又來了!鬼子又來了!”
扁豆急忙喊:“別怕!我們是國軍!”
進了街面上的百姓有的坐在地上呆若木雞,有的抱著死去親人的屍體號啕大哭,有的忙著救火,一片亂糟糟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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