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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後邊沒死的弟兄們也衝了上來,我們和日軍戰在了一處,和敵人拼剩下的半條命。戰壕裡血光四濺,慘叫連連。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只能一個勁地殺人。
在我們幾乎攻破日軍前沿的時候,在二防和三防的日軍大批地湧了過來,甚至他們不惜犧牲自己人的生命,用迫擊炮轟擊前沿陣地。
我砍倒了一個日軍後,看到這個情景。
知道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全軍覆沒了。
我一揮手,喊:“往下撤。”
臨走把最後一顆手雷塞在了一挺“九二”重機槍的底下。
我們退了下來,到了安全區。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等我把氣喘勻了,喊:“老扁豆!老扁豆!回來多少人?”
老扁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說:“不知道!”
我說:“清點人數。”
結果,這次衝鋒,124人上去,回來75個,其他的都留在了日軍的陣地上。
我抖抖索索地擰開水壺蓋,喝了口冰涼的水,感覺好了一些。看低頭看看了身上,左大腿內側被子彈劃了一個口子,真是萬幸。這時我才感覺出疼來,四處找著張秀。
張秀自己也受傷了,左臂被子彈擊穿了。他正指揮著阿毛給他綁繃帶。綁好後,他就開始四處救人。
他看看我的傷口說:“沒事。”說著用剪子把傷口處剪開了一點,從褲子外邊包了圈繃帶。
看著他一邊咧著嘴皺著眉頭一邊給我包紮,我說:“你傷得沒事吧?”
張秀說:“沒事,三八大蓋,穿透力強,但是殺傷力不大,就是前後兩個洞,只要沒傷到骨頭,包紮好了就沒事了。”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再次發動進攻,仍然撼不動日軍。儘管我們炮火一次次轟擊他們的陣地,但是一直到下午,我們還是在山腳下徘徊。此時士兵計程車氣已經低落到了谷底,任何一個指揮官都不會再發動無謂的衝鋒了。
張靈甫就此停止了進攻,張古山依然在日軍的手裡。
第五十一章 張靈甫請客
天黑了,我們已經在山腳下挖好了防禦陣地。一天下來,弟兄們都累壞了,有的已經等不及趙老頭沒做熟的飯菜,倒在戰壕裡睡著了。
我坐在戰壕裡,抬頭靜靜地望著天上的星星,腦子裡都是她的樣子,我想她了。
此時張古山主峰陣地上,隱隱約約傳來了歌聲。
身旁的麻稈給我抵過一支菸說:“這幫狗日地唱得什麼啊?還挺帶勁地!”
我翻譯道:“防守!
進攻!
萬能的黑色鐵堡;
誠懇地拜託您;
我漂浮的城堡;
捍衛太陽之國的四方。
進攻!
向仇視太陽昇起的國度;
您是真正無堅不摧的鋼鐵戰艦。
煤煙就像大海上搖曳的巨龍;
火炮的巨響是風暴中唯一的驚雷;
開拓萬里波濤;
布國威於四方”
麻稈問:“這是啥子嘛?”
我說:“日軍海軍軍歌《軍艦進行曲》。”
麻稈吐了口痰說:“欠日的貨,被包圍了,還有心情唱歌?”
一旁的張秀說:“人家現在鬥志昂揚,根本沒把咱們這10萬大軍放在眼裡,他們堅信岡村寧茨會來救他們的。”
麻稈說:“扯蛋,日軍增援部隊連個鬼影都看不見,這些個狗日地沒什麼可怕的,耗上他們幾天,子彈一打光,就等著咱們上去收人頭吧。”
張秀“哼”了一聲,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著圓圈說:“我敢保證,日軍的飛機明天就到,除了給咱們扔炸彈,就是給他們投給養,日本人是不會丟下這106師團不管的,哪像咱們的長官,就知道自己跑,南京城5萬弟兄等被包圍了,才知道這幫狗日的當官的已經跑到北岸去了。”
麻稈說:“要我是長官,第一個斃得就是你,你這叫惑亂軍心!”
張秀抬起頭笑著說:“你要當了長官,肯定跟他們一蛋味兒。”
麻稈瞪著眼睛說:“混說,老子一心要打東洋人,要讓老子守南京,小日本別想跨進南京一步!”
張秀不再說話,繼續低頭在地上畫著圓圈。
這是,黑暗裡有人在喊:“你們連長呢?”
我聽到聲音說:“在這呢。”
一個士兵聞聲深一腳前一腳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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