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張靈甫拍了我一下肩膀。
後半夜,月亮從雲後閃了出來,照得山頂一片銀白,四處的蟲叫夾雜著日軍的呼嚕聲吵成一片。
我們一營人已經趴了半宿,凌晨四點,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日軍陣地一片死寂,團部的炮兵觀察員掏出了繳獲日軍的炮隊境,開始測量射擊引數了。他身旁的通訊兵也開啟了無限電臺。根據和師部的約定,由我們引導師署炮兵團對敵人陣地進行炮擊進行佯攻,然後我們趁勢進攻。
炮兵觀察員帶上耳機,拿著話筒輕聲說:“01、01我是05,全團射擊張古山主峰,密位375、向右065,一營三炮一發試射,放!”
“轟”一顆炮彈落到了日軍陣地前邊上,把夢想中的日軍全都轟了起來,他們喊叫著,躲在掩體裡不敢出來。
炮兵觀察員接著說:“01,密位減10、向左012、全團10發齊射,放!”
霎時間,日軍陣地火光沖天,日本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炮火炸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炮兵觀察員說:“01,引數不變,全團10齊射!放!”
兩輪炮火過後,日軍衝出掩體,都湧向了前沿陣地,等著我們的部隊出現在面前。
但是這次他們想錯了,我們從他們的背後衝了上去。
第五十四章 日本是個奇怪的民族
日本人做夢也沒想到,我們這次會從他們身後進攻。他們所有的重機槍的槍口全是面向山前的,當我們的子彈從後邊打過來時,要想在這樣的混亂中把笨重的“九二”式掉轉過槍口,確實有點難了。
我們首先衝進了他們的後防戰壕,狗熊已經把馬克沁架好,朝著日本人的後背一通猛打。我們順著戰壕向四下進攻,依靠各種彈藥箱和沙包的掩護和日軍對射。沒了重機槍的壓制,日軍的火力弱了不少,再加上突如其來的偷襲,使得我們打得得心應手。
在我前邊的張靈甫,把一顆冒煙的手榴彈甩進了一個掩體,爆炸過後,我們兩個端著步槍一前一後地衝了進去,裡邊的地上躺著四個軍官,三個已經斷氣,一個還在呻吟著。角落裡放著一步無線電臺還在“刺啦刺啦”地響著。
張靈甫說:“把他們指揮部端了。”
我給那個還在呻吟的日本軍官又補了一槍說:“這四個裡,官最大的是個中佐,不值錢。”
張靈甫一笑說:“上邊開價兒,松浦淳六郎無論是死是活,十萬銀元,官升兩級。咱們是趕不上了。106師團部在第四軍那邊兒,咱們是阻擊他們退路的。”
我吐了口痰說:“這髒活兒累活兒全讓咱們軍趕上了。”
張靈甫蹲下身子,從那個中佐的屍體上解下一柄軍刀說:“功勞是誰的不重要,把日本人打跑了是要緊的。”
日軍在抵抗了一陣過後,都被我們趕出了陣地,朝山下逃去。
這種“背後打悶棍”式的偷襲,勝負在戰鬥打響的那一刻已經註定。但是,佔領陣地的我們,不敢放鬆心情。張靈甫指揮著我們加緊搶修陣地,因為天亮之後,日軍一定會大舉反攻的,張古山一線,是106師團唯一的退路,他們絕對不會把這裡交給我們而乖乖地成為甕中之鱉。
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我脫了個光膀子,掄著工兵鏟在挖散兵坑。我身邊的張靈甫正和狗熊他們把日本人丟棄的重機槍重新擺上了位置。
張靈甫喊著:“天彪帶人把彈藥都搬到後邊去,迫擊炮趕緊給我架好了。一會兒天就亮了。”
在太陽昇起之前,我們搶修完了陣地,此時,四周一片寂靜安詳,戰士們都抓緊時間睡一會,誰心裡都清楚,一會日軍就會反撲,那將是一場慘烈的戰鬥。
我坐在散兵坑裡抽著煙,看著遠處的薄霧,露水已經把我的軍裝打溼,和汗水混在一起,聞上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張靈甫跳進散兵坑坐在我身邊說:“不睡會兒嗎?再不睡沒機會了。”
我遞給他一支菸說:“自打決定上山,就沒想過再睡了,要是睡也是等活著回去再好好的睡。”
張靈甫點上煙說:“你小子的日語不錯啊,把日本人都糊弄過去了。”
我靦腆地一笑說:“團座有所不知,家父曾經做過一任北洋政府的駐日大使,我2歲就跟父母去了日本,一待就是8年,我妹妹就是在日本出生的。我的小學是在日本讀的,正天跟日本人在一起,小孩子學話快,一樣待了8年,家父的日語都沒我好。”
張靈甫說:“難怪!要算起來,日本算是你的第二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