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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構平起平坐的機構投資者。
如果不帶有色眼鏡,只是客觀地進行分析與評價,尤其是從市場長遠發展的角度出發,討論私募基金在市場中的地位、作用,就會發現它作為純粹的市場力量具有上述正規機構所不具有的特點和作用。可見,客觀地對其進行接觸、跟蹤、統計、分析和監控,同樣是規範市場發展所必需的。
按照中國人的傳統觀念,官家沒有明確表態的事情就是不能做。可是私募基金則打破了這一禁忌。所謂私募的基金是相對於公開募集的證券投資基金而言的,它主要是投資於股票、債券、期貨等市場,其形態各異,既有證券諮詢公司,也有理財工作室,甚至透過發行信託計劃募集基金,其核心是沒有經過監管當局批准,是市場自發形成的集合理財方式。因此,所謂〃私募〃僅僅描述了其募集方式,而未揭示其本質特徵。它究竟與以前市場中的〃莊家〃是何關係,有何區別?
去年8月以來,旅美從事訪問研究期間,我跟班學習了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的經典課程……《價值投資》,也和曼哈頓中城和下城各式各樣的證券界人士每日相處、交流,可主要的收穫似乎並不在華爾街這些正規的機構裡,而是每次坐一個小時火車去紐約東北邊康涅迪克洲的格林威治小鎮時,在拜訪的幾百家對沖基金之中,因為那裡儼然成了全球金融創新的中心。目前全球的對沖基金(hedge fund)資產總值已達1。6萬多億美元,超過了商業銀行及共同基金的資產總額,尤其是它與私人股權投資基金(private equity fund)一樣,成為跨境流動資本的主要形式。由於對沖基金在東南亞等地的金融危機中擔負了外部衝擊的主要角色,引起了包括大多數中國人在內的東亞地區人民的仇視、敵意、欽佩、羨慕、好奇乃至崇拜。這本身就相互矛盾的說法反映出曾經受其荼毒的人們的複雜心情。在這些地區的公眾看來,這些私募的基金就是刀斧手,是冷血殺手,是吸血鬼,殘忍而無情,狡詐而虛偽,貪婪而自大。
待我回國前,發現一夜之間,原本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中國股市已經成了各路投資者趨之若騖的物件。私募基金不再像以前那麼躲躲藏藏,反而大行其道,其形式也不再侷限於以理財室、工作室、投資諮詢公司、投資顧問公司、投資公司等招攬客戶,而是公開發行信託計劃。從業者也不再是吸納證券業退出人員的場所,而成了吸引越來越多公募的共同基金經理的行業。
在私募基金張揚的年代,人人開始對沃倫·巴菲特頂禮膜拜,來自美國中部小鎮但威鎮寰宇的巴菲特老爺子取代了陶朱公、趙公元帥等模樣依稀的圖騰,股票、債券、認股權證、ETF等等替代了各種有形無形的商品,而財務報表、技術走勢圖、交易模型也更替了商品行情以及土地紅線圖等。就像我老曹,坐在索羅斯公司的辦公室裡,也是興奮得很,不禁想起十多年前初入這個門道,從事金融交易時,對其仰慕的心情和無限景仰,感慨良多。
然而,憑心而論,即使A股創造了所謂諸多神話般的記錄,仍然與成熟市場相距甚遠。比如,由於尚未開設指數期貨、融資融券、期權等交易制度和手段,私募基金基本上還不具備對沖風險的基礎條件,因而,準確地說,這些基金基本都是股票型基金,雖然他們也許會偶爾去做做債券回購、期貨交易什麼的。因此,很多人熱衷採用這樣那樣的交易策略、交易模型或者技術分析等工具和手段其實都顯得那樣地幼稚和淺薄。其投資理念、交易模式、管理組織、風險管理等都還需要市場的多次、反覆、長期的檢驗。僅以其在2005~2007年這輪牛市中的業績表現作為其績效的評估依據及判斷標準,顯然是十分片面的,也不負責任的。有一點必須說明的是,一般的投資者萬不可以為投資給私募基金像公募的證券基金一樣。其實,私募基金在很大程度上是有錢人的遊戲,而絕非普通人的理財工具。
在中國,大多數私募基金出世時間之短,恐怕其他市場上的對沖基金無出其右。接觸之中,他們中的確不乏智者和務實者,但也不乏個性張揚者和性情中人。個性獨立與認真、務實是其中大多數人的共同特點。這讓我想起幾次與長期資本管理公司的發起人約翰·梅利韋瑟以及同樣是基金業及學術界均大名鼎鼎的黃傑夫先生吃晚飯的時候,能夠明顯感到他們對市場那種深邃的思考與縱橫全球的視野。前者多是智者的直覺,而後者則多些理性的光芒。
重要的是,雖然國內私募基金還很不完善,但畢竟已經開啟了一個新的領域,而這正是我們要面對的新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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