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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霧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過了半會,河面開始冒出了氣泡,並沸騰了起來。
當時海深發現此異象,也甚是擔憂小漁船會不會被掀翻。當他正打算收網時,發現網裡面有東西在動。它東西力量奇大,差點就將他給拖下了水。海深本來想不要網了,但是仔細想想全家都還得靠這個漁網吃飯呢,於是他便一收一放的和網中的東西周旋。說到這裡的時候,海深不由得吸了口冷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慶幸道:“現在心裡想想都還感覺毛毛的。”
“後來怎麼樣了?”前來看熱鬧的人不禁的問道。
海深繼續說道:“後來那玩意的頭終於浮出了水面,我一看還以為是一隻大烏龜,哪曾想會是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玩意,於是我就用漿拍打它的頭,發現它的脖子本來就受了傷,最後就將它給捉回來了,沒有想到還捉到這麼多的小龜子,呵呵。”
村民們看著網中這個看似烏龜的怪物,紛紛向海深投去了敬仰的目光。但是海深卻沒有以此為傲,反而前去找炳叔商量這個事情。炳叔聽海深講完,最後對大家說道:“我看它們頗具靈性,我們還是將其放生了吧。”
“炳叔,如果放了它們,它們會不會吃人啊?”其中有人問道。
炳叔笑了笑,道:“如果它們要吃人,恐怕海深早就沒命了。”
眾人聽畢,紛紛點了點頭。我和付隊長頓時愣在了一旁,我想到我們看到的那些漂浮在暗河上的屍亀殼,然後再瞧瞧這網中形似烏龜的怪物,頓時明白了過來。
二叔曾說過,屍亀只要棄殼,靈氣便已全無,此刻也就如同沒了尖刺的刺蝟,脆弱不堪。如果想要重新長出新殼,還得經過上百年的時間。此刻炳叔提議放掉屍亀,也未嘗不可,至於吃不吃人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不過這些屍亀看起來並無惡意,只見此刻的它們安靜的躺在地上,頗具靈性的眼睛裡,透露著一種哀傷。
最後在炳叔的帶領下,村民們將網中的大小屍亀全部放生回了窟窿河。我和付隊長也是積極參與此次的放生行動,當我們將它們放入河水中時,大屍亀的眸子里居然滴下了兩滴淚,大夥看得紛紛驚奇不已,認為老烏龜已經得道成仙,以後定會福澤獅子凹。
過了半會,大屍亀才帶著它的孩子們離去。看著屍亀們慢慢的向窟窿河深處游去,我不由得想起了千佛崖下生死不明的二叔。
【037】老屋
順著窟窿河的滔滔河水,炳叔將我們送到三元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此刻的街道上早已經人去街空,連個鬼影都沒有。付隊長停住了腳步,對我們說道:“現在這麼晚了,要不你們先去我家住一個晚上吧。”
我此刻因為還要趕著回去給毛子解蠱毒,是不可能擱置道明天早上的。但是炳叔就不同了,獅子凹離三元鎮少說也有三十里路,又考慮到夜裡撐船的安全,我於是說道:“炳叔,這麼晚了你就去付隊長家暫住一晚吧。”
炳叔笑道:“不用了,我在窟窿河上撐了幾十年的漁船,對於這條母親河我是再熟悉不過啦。”
付隊長見我們兩個都相互推辭,於是也不再強留。但是他非得叫我們去他家小酌幾杯,並說都到了他家門口了,如果不去裡面坐坐,就是不給他面子。既然付隊長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和炳叔便也不好再做拒絕。
付隊長的家住在老街衚衕中,然而更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家對門正是我們賣屍的第一個客戶張老爺子的家,此時的張老爺子家門上依舊還貼著一個大大的“封”字。門框上兩個在冥婚時高高懸掛起的大紅燈籠已經變得泛白,並隨著陣陣微風左右搖晃,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的陰森孤悽。
“小夥子,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呢?”付隊長的話一下子打斷了我,我於是笑道:“沒什麼,對面這戶人家怎麼門都封了?”
“這棟老屋子邪氣得很,裡面住的人全死光了。”付隊長低聲說道,似乎很是忌諱那棟老屋。
說完,付隊長便敲了敲自己的家門。過了半晌,門終於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睡眼惺惺的婦女。她大概就是付隊長的老婆了吧。婦女一見到我們一身的打扮,當時就愣住了。要知道我和付隊長從千佛崖一直到現在,渾身還是那身裝扮,整個就臭烘烘的,恐怕比乞丐還要狼狽。這時付隊長露出一張嬉皮笑臉,道:“老婆,幾天不見你,可想死我了。”
婦女白了一眼付隊長,嬌聲罵道:“你這死鬼,這兩天跑哪裡去了,還以為你不回家了呢?”
“嘿嘿。。是不是想我了啊。”付隊長忍不住的靠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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