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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我的生命將由此而終結,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處的世界並不是傳說中的阿鼻地獄,而是我們熟悉的世界,我被衝到了裡千佛崖數十里的窟窿河邊。從這一刻起,我已然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遊手青年了,我的生命是二叔換來的,我就算不為自己,也必須為他們活下去。
窟窿河貫穿整個三元鎮,也可以說是三元鎮的母親河。鎮裡的民眾都是靠著這條母親河生活,自古亦如此。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體都已經被水泡的泛白。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終於逃離了那個地獄般的地方。但是一想到二叔,心裡那種苦澀的滋味便油然而生。
我艱難的爬起身來,在不遠處我找到了付隊長。他的體質較好,所以早就先我一步醒了過來。而嚴松情況則相對嚴重,他的臉已經變得淤青,斷臂處已經開始流出綠色的液體,有點像是中毒的跡象。如果不盡快治療,恐怕性命堪憂啊。正當我們正在為如何到達三元鎮而犯愁的時候,窟窿河上突然出現了一隻小漁船。
我和付隊長喊破了喉嚨,那隻小漁船終於還是劃了過來。船上只有一個老漁夫,看上去大概也就六十多歲的樣子。當他見到我們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便直接讓我們上船。我對此也深感意外,要是一般的人見到我們現在這種模樣,肯定會被嚇走,而此刻的漁夫卻不是這樣。漁夫問道:“各位這是要去哪啊?”
“去鎮裡面,我這個朋友受了重傷,得趕快治療。”付隊長說道。
“哦?”漁夫聽完,也就不沒有再多問,於是搖起了船槳,並哼起了我們聽不太懂的歌謠。
看著漁夫一臉的沉靜,我深感疑惑,於是問道:“掌舵的,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怎麼在這裡來打漁啊?”
漁夫笑了笑,道:“這裡的魚兒肥啊,不過說來也奇怪,今兒個我在這裡轉悠了半天,一條魚的鬼影子都沒有見到,倒是見到了你們個大活人,呵呵。”隨後漁夫告訴我們這裡是窟窿河的支流,要到達三元鎮起碼也得半天的時間。我看著昏迷不醒的嚴松,他是否能夠撐到那個時候,還是個未知數。
漁夫見我憂心忡忡樣子,於是說道:“我家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獅子凹,村裡面有一位大夫醫術挺好的,我帶你們去吧。”
此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於是點了點頭,道:“那有勞你了。”
順著喘急的窟窿河水,我們終於來到了獅子凹。獅子凹是一個小漁村,村民們世世代代都以打漁為生。因為其地形很獅子張口,故名曰“獅子凹”。帶著我們來這裡的漁夫便是這個村子裡面的長戶,村民都稱其為“炳叔”。炳叔在村子裡面頗有威望,很多村民有事情都會來找他。我們剛剛進入村子裡面,便迎面撞上另一個穿著蓑衣,又一副漁夫打扮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一臉的焦慮,見到炳叔便問道:“炳叔,你今天去打漁有沒有碰到什麼怪事啊?”
炳叔看了看我們,然後笑道:“瞧,這就是怪事,呵呵。。。”
我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中年人瞥了我們一眼,一瞧我們一身慘樣,也是吃了一驚,隨即說道:“我今天一條魚都沒有打到,但是卻打了一網奇怪的東西。”
“哦?”炳叔也很是驚訝,然後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笑道:“海深啊,我們這裡有個病人,咱稍後就去你那裡。”
說完,炳叔便帶著我們徑直往村子裡面走去。在一處菜花地旁邊,我們老遠的便看見前方一處老式的地主房,這種房子在以前是地主住的。在解放以後,這些房子便分給了村民。地主房還保留著明清時的風格,除了木頭有些泛舊之外,看起來還是十分的漂亮。
這個醫生名叫蔣生,是一個赤腳醫生。聽炳叔說此人醫術挺高的,經常會有京城的富人慕名前來醫治,也有一些大醫院前來邀請他,都被他拒之門外了。要知道能做到富貴不能yin的醫生那得需要多麼大的剋制力啊,哪像現在的那些個牛逼哄哄的庸醫,草菅人命不說,還四處收受他人錢財。想到此處,我倒是對這個蔣大夫心存了幾分欽佩。
蔣大夫的家十分的樸素,當我們一踏進門裡,便聞到一股很濃的中藥味。蔣大夫看起來大概七十多歲,留著長長的鬍鬚,穿著前朝的旗袍,看起來別有一番儒氣。他看了看嚴松的傷勢,臉色驟然一變,驚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他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他是被烏龜咬傷的。”付隊長插過話來。
蔣大夫臉色稍微平和起來,並從藥箱中拿出幾個火罐,道:“你們別開玩笑了,烏龜怎麼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