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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黑二娃已經倒下了,但是狗子臉上的恐懼依舊還是沒有退卻,反而說起話來變得顫顫縮縮的,他指著我說道:“你。。後。。面。。。”我當時沒有聽清楚他說些什麼,剛想走過去。豈料身後一下被什麼東西抱住了,一股黏糊糊的感覺從我的脖子傳了過來。我猛地一回頭,才發現只掛著半邊腦袋的黑二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而且用雙手緊緊的縛著我。
驚慌失措間,我也顧不了那麼多的噁心與否,於是用手反掰住黑二娃的半邊腦袋。我的雙手頓時粘滿了腐肉,一隻只黃色的屍蟲爬上了我的手腕。我用盡全力扯著那半邊腦袋,腐屍的皮肉本來就很脆弱,那經得起我不要命的亂扯。我只感覺有一種拔蘿蔔的感覺,頓時將黑二娃的半邊腦袋扯了下來。
我本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這個恐怖的噩夢,然而現實遠遠沒有這麼容易。黑二娃的雙手仍然死死的抱著我,然後從他斷裂的身體中,開始爬出來一條白色的大蛆蟲。大蛆蟲慢慢的從那腐爛的血肉中蠕動著,然後爬上我的脖子。大蛆蟲的附著力很強,我用手死掰都掰不開,最後還是狗子不知道從哪裡點了一個火把,用火將大蛆蟲燒了下來。當時的我也是被火灼得難受,但是想想就算被燒死也他孃的比這噁心的東西左右要強吧,於是緊閉著嘴巴,咬咬牙就過去了。
我們最後將黑二娃的屍體處理掉之後,然後到老君洞外的小溝裡面,將滿身的汙垢洗了個乾淨。回到劉書記家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但是劉書記等人還沒有回來。此刻的二叔已經坐在院子裡面翹首等待著我,他雙腿已經纏上了白色的紗帶,當他見到我平安歸來的時候,臉上的愁雲頓時散了去。
“玄子,周扒皮那裡怎麼樣啦?”二叔問道。
“他老婆不肯讓我們驗屍,劉書記也沒有辦法。”我說道。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二叔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看了自己的雙腿。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面開始熱鬧了起來。劉書記和那些漢子回來,劉書記垂頭喪氣的板著個臉。他看見我,遂大步走了過來,道:“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書記放心好了,我們已經找到黑二娃了。”我說道。
“哦?那他現在在哪裡?”劉書記疑惑道。
“被。。”我剛想開口應和,這個時候狗子插過話來,笑道:“書記,我們已經把他給燒掉了。”
劉書記聽聞,頓時鬆了一口氣,想必剛才他的垂頭喪氣也是因為沒有找到黑二娃吧。現在黑二娃的屍體已被焚燒,相對來說,又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傷害。劉書記一高興,便將家裡面養的那頭大肥豬宰了,好好的款待了一下為明月溝這次事件而奔波的人。
此刻天色已晚,眾人都喝得醉意熏熏。唯獨我和二叔還有劉書記三人滴酒未沾,因為我們此刻正在思付著一件事。這件事關係到整個村子的安全,也關係到社會的法紀問題。劉書記眉目緊鎖,抽了兩口葉子菸,道:“我也去吧,如果有什麼問題我會替你們扛著的。”
“書記言重了,你是好書記,以後明月溝的百姓還得靠你啊,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叔侄去做吧。”二叔道。
“你們還是別冒險了,我這就再去周家問問去。”劉書記站起身來,將葉子菸收好就準備出發。二叔一下子就攔住了他,道:“書記,我看你還是別費神了,周家是不會答應的,現在已經那麼晚了,我們兩叔侄就先去了。”說完,二叔便帶著我,然後拿著鏟子、繩子還有手電便出發了。
明月溝的晚上很是寂靜,我和二叔拿著手電筒來到村口西邊的楊柳樹下。在那裡埋著一座新墳,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盜屍,盜取周扒皮的屍體。因為周家不同意,如今我們也只有重走這條路了。起初劉書記死活不肯讓我們這麼做,說什麼這樣是觸犯了法律,他必須為明月溝的每一個人負責。然後二叔對他說了屍蠱的危害,這點劉書記已經見識過了,最後他也沒有再做阻攔。
但是當我們靠近周扒皮的墳頭是,均吃了一驚。裡面早已經空空如也,而棺材之中的還殘留著一些碎瓷片,那應該就是土罐的碎片了。我不敢相信的說道:“這。。周扒皮也復活了?”
“不是,是被人搶先了一步。”
二叔蹲在地上,然後指著棺材板上的大鐵釘,繼續說道:“這棺材上釘了八顆棺材釘,屍體是不可能自己跑的出來,你看這裡,還有被撬過的痕跡。”
果然,在棺材板上還有黃色的鐵鏽,那定是用鐵棍撬開時留下的。最後我們又在墳頭旁的草叢中發現了一把工兵鏟。二叔說這是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