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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用了一把裁紙刀對被害人實施了加害;純靠手上的力量扭斷了她們的雙腳;他在現場留下了兩枚足跡;被害人死亡的時間前後相差不到一小時,是窒息,血塊堵住了她們的呼吸道;兇手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對她們進行加害的,沒有反抗的痕跡,她們可能事先就失去了意識,這需要進一步的屍檢確認。”她勉強向鄭巖擠出了一個笑容,“下面就看你的了,我得和部裡聯絡一下。”
然後,她在杜麗的攙扶下走到了一邊,劇烈地嘔吐起來。
鄭巖從口袋裡摸出藥瓶,倒出兩片藥吃了下去,向唐賀功示意了一下,走進了現場,隨手關上了那扇厚重的鐵門。
九個人。
把這九個人從車裡弄出來耗費了我一點時間,畢竟我沒法讓她們自己走進來。
我把她們擺成了圓形,首尾相連,然後隨便挑了一個人作為這個圓形的起點。沒錯,我隨便挑了一個,因為圓形本就是沒有起點與終點的。
我先扒光了她的衣服,她們不能穿著衣服,那會影響最終的效果。然後,我捆住她的雙手,用裁紙刀先割掉了她的耳朵,再挖出她的眼睛,割掉她的鼻子,然後我將裁紙刀插進她的嘴裡,用力向兩邊劃開,讓她的嘴張得足夠大。
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身體無意識地抽動。沒關係,她不會醒過來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我給她們準備了足夠劑量的藥。
我把第二個女孩兒的雙腳用力扭向她的身後,骨頭碎裂的嘎巴聲讓我感到安寧,然後我把她的雙腳疊在一起,用魚線捆緊,把它們插進了第一個女孩兒的嘴裡。接下來我要對所有的女孩兒都進行這樣的處理,這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但是,應該能趕在那個時間到來前完成。
這工作有些枯燥,但我必須一絲不苟,出現任何一點差錯的話,我都得重來。
一小時之後,我終於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工作,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我回到車上換好了衣服,重新回到這裡,跨過她們,走進了圓心……
唐賀功站在門邊,和專案組組長一起抽著煙,不停地看著表。鄭巖進去已經半小時了,這有點反常,以前他通常會在十分鐘內告訴他結果。
這不能怪他,這次,他們掌握的線索實在太少了。
他拿著煙的手突然抖動了一下,一股不安躥了上來。他看了一眼秦玲和杜麗,她們都在,裡面只有鄭巖一個人。這讓他長出了一口氣。
在抽完了第三支菸之後,他終於決定不再繼續等下去,推開了那扇門,然後,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鄭巖。
他就像個孩子一樣,躺在地上,躺在那個圓形的中間,整個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他睡著了,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這讓唐賀功有些惱怒,他走上前,將鄭巖叫了起來:“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鄭巖沒有理會他,只是看了看錶:“北京時間13點50分,H省L縣,我是鄭巖,剛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假設。”
說完這句話,他才長出了一口氣:“頭兒,我沒有睡,是那個兇手,在完成這一切之後,他在這裡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才離開。”
跟在唐賀功身後進來的專案組組長瞪大了眼睛:“你說那個兇手在殺完人之後和這些屍體在這個地方睡了一夜?”
“沒錯。”鄭巖抬起頭,看著頭頂的通氣孔,“週一那天是什麼日子?”
這個問題就像“週一是星期幾”一樣,讓唐賀功和專案組組長都沒能反應過來。
“是滿月。”杜麗站在那些屍體的面前,左手撐住了右肘,右手則撐著下巴,“兇手在進行一個儀式,一個要在滿月的時候進行的儀式。”
“可那天是陰天。”專案組組長皺了皺眉。
“有一段時間不是。”鄭巖依舊看著那個通氣孔,“月光很重要,透過通氣孔,月亮剛好就照在圓心。時間應該是在11點到3點左右,兇手在11點前完成殺人,3點的時候離開。”
“頭兒,一開始我就覺得那張圖很像銜尾蛇,現在看到現場,我更確信了。”杜麗第二次提到了“銜尾蛇”的名字。她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解剖過那麼多具屍體的秦玲會對這個現場這樣不適應,因為這些屍體已經被慘無人道地虐待過,那些從照片上看不到的細節現在完完整整地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們的手腳都被捆住,鼻子、眼睛和耳朵都被割掉,腦袋只是一個肉球。
這讓她一陣陣反胃。
但是就像鄭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